表妹住在梧桐院,黑瓦白墙,错落着五六棵梧桐树,点缀着七八丛蔷薇花。
叶昭说:“你喜欢夏天,这个院子正是依夏天景致来建造的,如今已五月,马上就要入夏,到时候梧桐树荫,蔷薇花开,应该是美丽的。”
柳惜音正在屋中踱步,四处打量,听她这般说话,心里一喜,嘴角更添笑意:“难为你都记得,这屋子里的摆设,不是你安排的吧?”
叶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看我像是会摆弄这些女孩子玩意吗?”
柳惜音道:“也是,你说买些东西送我,还以为会是花粉头油,结果拎条活鱼跑回来,shi漉漉的,一蹦一跳,把我吓得半死。”
叶昭:“那可是上好的刀鱼!而且最后不是被我偷偷烤熟了吗?你吃的还是最多的。”
思及童年往事,两人笑个不停,夏玉瑾等得不耐烦,料想媳妇要陪表妹用饭,便自顾自吃了,不久后,天空下起淅沥沥的细雨,绵绵不绝,直至夜深。
回屋时,夏玉瑾早已梳洗完毕,全神贯注地在灯下看书。叶昭想夸他勤奋,走过去窥了一眼,是本,张了几次口,什么话都说不出,于是默默地转身走开了。
练武一个多月,每日进补,身子骨大有长进,爬起山来腰不酸了,腿不软了,估摸努力撑上半个时辰不成问题,所以准备功夫也马马虎虎算完成了。夏玉瑾脑子里飘着的除了春宫,还是春宫。
至于柳惜音,他也不是没心神荡漾过。
但大部分男人心里都有条高低不等的美女欣赏线,越过这条线的都是美女,及格美女和极品美女差距不大,顶多是路上遇到,偷看多少眼的区别。
娶妻娶贤,会特别想娶回家的女人,还是会在及格以上美女内挑性格、家世、才华等等,美妾是玩物,拿出来娱乐娱乐也罢了,对妾室动真心的男人不是没有,但肯定是那个妾室长得不错,性格脾气特别对口味,和她是不是极品美女并无关系。
夏玉瑾自己长相很美,眼光比较高。在风月场混惯了,也不是刚见女人的愣头青小子,很有原则,从来不碰良家女、守规矩女、朋友妻妾和纠缠不清的女人,所以很少惹麻烦。如果柳惜音是青楼花魁,冲着这份天仙绝色,他非扑过去捧上半年场不可,可偏偏是叶昭的表妹,良家好姑娘,那就不应乱来了。
摇头晃脑,感叹半晌,夏玉瑾把思绪从柳惜音的脸放回自家媳妇的腿上,想起那销魂的一夜,心神更加荡漾,越发觉得女人的脸能当饭吃吗?自然是床上功夫好更占优!
他见叶昭已经上床歇息,赶紧跟过去上,带着憋了一个多月的邪火,酝酿几口真气,做足准备功夫,翻身压上,欲报初夜之仇。
屋外雨声渐大,夹杂着电闪雷鸣,风吹大树,树枝乱舞,发出吵杂的声音。
夏玉瑾扯开叶昭的衣服,坐在她身上,整理一下凌乱的长发,然后俯下,重重地啃了脖子一口,恶狠狠地说:“今夜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叶昭从下而上仰望着,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腰,揉着揉着,十指慢慢滑下,半眯着眼道:“试过才知。”
夏玉瑾立刻像恶狼般,朝他心心念念的大腿扑去,拉扯着腰带,滚烫的脑子里战鼓齐鸣,旗帜飘扬,呐喊着:“老子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销魂蚀骨!”
门外忽然传来了侍女急促的敲门声:“将军……将军……”
“哪个不长眼的!”夏玉瑾正在情绪激昂总,恨不得将这个破坏战局的蠢货一脚踹出去,“没事就滚!”
叶昭拦住他:“何事?”
侍女也发现郡王爷很不高兴,心里忐忑,硬着头皮低声道:“是表小姐一直在哭,怎么劝都劝不住,能否请将军过去看看?”
叶昭翻身坐起,着袜穿鞋:“是我疏忽了,她原本就胆小怕雷。”
夏玉瑾带着发泄不得的欲望,呆呆地问:“你要过去?”
叶昭为难道:“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胆子柔弱,害怕打雷下雨。更在漠北屠城的时候,失去父母,心里也留了些Yin影,容易害怕,如今到新地方,怕是不习惯。”
夏玉瑾听后,觉得这般如花似玉、娇弱可爱的美人儿自幼失去双亲,实在可怜,他是个大男人,总要体谅一二,反正自家媳妇跑不了,想什么时候想办事不能办?所以不应为这点小事计较。于是他深呼吸,努力压制欲望,大度挥挥手道:“快去快回。”
叶昭:“嗯。”
夏玉瑾抱着被子,继续养Jing畜锐,等待着。
这一等,他就没等到媳妇回来。
叶昭派人传话:“表小姐认生害怕,哭泣不停,她先陪表小姐睡下了。”
夏玉瑾呆呆地在床边又坐了许久,最终灌下一壶凉水,郁闷地在床上趴出个大字型,独自睡了。
梧桐院内,柳惜音刚刚拭去泪痕,破涕为笑,红通通的眼眶和鼻头,看上去和雨打梨花般娇羞动人,她穿着白色中衣,轻轻挽起袖子,玉手轻抬,散下满头青丝,然后吹熄琉璃盏内灯火,每个动作都是入骨的柔媚。她慢步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