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越轻里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小短刀的衣服上破了很多口子,看起来像是用刀划破的,脸看起来挺漂亮的但是却沾上了不少尘土。而且,垂下来的胳膊上好像还带着伤口。
烛台切光忠进了门后将小短刀放到沙发上,然后快步走到越轻离的面前,沙哑着嗓子开口,“主人,我回来了。”
越轻离看着他温柔的笑,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开口,“能平安归来真的是太好了呢。”说完后转头看向小短刀,“那个孩子是……”
烛台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解释道,“他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我看他受伤了就把他捡回来了。”
说到后面,烛台切光忠的目光有些躲闪。因为他不确定审神者会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不高兴。
越轻离点了点头,是他忘记交代不要在战场上随便捡刀剑的事了,这不能怪烛台切光忠。而且这个孩子伤的那么厉害,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也会留下后患。
“没关系,我本来就觉得我们的本丸寂寞了些呢。”越轻离安慰的拍了拍烛台切光忠的肩。
越轻离一直在想自己本丸的第一把小短刀会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乱酱。当初他在看资料的时候就对这个唯一的姑娘感到好奇了,没想到现在自己的本丸里竟然也有了一只。
他把乱藤四郎带到手入室,然后取下他的本体。小短刀本体看起来要比烛台切光忠短一截,但是使用起来却很方便的,因为比较轻的缘故非常的灵活。
事实上这是越轻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进行手入,握住小短刀的时候他熟练的运转灵力,微弱的白光从他手中溢出,然后缓缓的冲刷着刀剑。
刀身上有许多细小的划痕,不是很深但却十分密集。白光像是水珠一样在划痕处停留片刻,然后流向下一个划痕。这种方法虽然有些慢可是却十分的节省灵力,经过昨天的那一场病,越轻离已经不敢挥霍了。
在给短刀治疗的过程中乱藤四郎小幅度的挣扎着,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苍白的手用力的握在一起甚至留下了掐痕。
这不应该啊,按理说刀剑手入时是不应该痛苦的。
越轻离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了乱藤四郎的床边坐下。因为疼痛他的额头上不断的冒出冷汗,汗珠顺着他的脸沿脖颈缓缓下流,沾shi了他的衣领。
越轻离拿出手怕轻轻擦了擦他头上的汗,怕他感冒还展开了一旁的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打算收回手时却一把被小短刀握住了手。他握的很紧,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越轻离被他抓的有些疼却没有反抗,而是安抚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但是小短刀却似乎变的更加的暴躁,挣扎的幅度变大,握着他的手也不断收紧,片刻后好似受了巨大的惊吓猛的坐了起来。
看到越轻离后他的瞳孔突然紧缩,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僵硬,片刻后松开手后抱着被子急急忙忙的往墙角缩。他将自己团成一团,不去看越轻离也不说话,只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他在害怕。
越轻离得出结论。可是,在害怕什么呢?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越轻离温柔的安抚,可是小短刀听到他的声音却是抖的更加厉害,连抬头看他都不敢。
越轻离叹了口气,解释道,“这里是我的本丸,你是光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你受了伤,我现在需要帮你治疗。”
小短刀置若罔闻,甚至用被子蒙住了头,整个人像是被人逮到的小仓鼠一样躲在自己的窝里瑟瑟发抖。
越轻离见状决定暂时放弃手入,毕竟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因为手入而感到痛苦,如果是真的的话强行手入也只会让小短刀更加的恐惧。
越轻离拿起小短刀的本体打算还给他,然后就发现自己的靠近会让小短刀更加的紧张,于是只好将小短刀的本体放到床边他能够到的地方开口,“既然你不愿意治疗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那现在我出去,你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好吗?”
小短刀没有回答他。
下了楼,大典太光世和烛台切光忠都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越轻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都看我干什么?”
烛台切光忠道,“想问您午餐想要吃什么,嗯…乱酱呢?”
越轻离先是回答了午饭的问题,然后指了指楼上开口解释道,“他好像非常怕我的样子,我不敢接近他。”
“怎么会这样。”在他的记忆中乱藤四郎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战场上被吓到了?”
越轻离说完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毕竟乱藤四郎就是看起来在像一个小女孩但本质上还是一把刀,怎么会因为吓到就变成这样呢?
“那我去看看他吧。”烛台切光忠开口。
“好的。”越轻离点了点头。
而从刚才开始一言不发的大典太光世这才慢吞吞的开口,“那我为您准备午饭吧。”
“好,真的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