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地问道。
那人却是一惊,闪身便到了方侵竹面前,手已掐住他的脖子:“你怎么知道?”
小方眼中流出/血,脖子被卡得生疼,声音嘶哑:“千面公子王怜花,我经常听大哥提起你,说你胆小……如鼠,见到他就逃……我怎会不知?”
王怜花果然被激怒,手上更是用力:“那好,今日便让沈浪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他一定追悔莫及。”
说罢,手中更加用力,竟是想现在就掐死小方。
小方忍着疼痛,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王怜花近身,他手中亮出一把飞刀,抬手便向王怜花捅去。
王怜花飞身后撤,冷笑道:“差点着了你的道。没想到你和你大哥一样狡猾。”他拍了拍手,看着小方终于支持不住,滑到下去,摸着脖子猛地咳嗽。王怜花笑道:“其实,真正讨厌一个人,慢慢折磨他才是正理。就如白飞飞,偏偏要去嫁给快活王。比如我,偏偏要去找快活王报仇,不去享受这大好青春。白飞飞自是去折磨快活王,我却是在折磨我自己,你说是不是?”
小方的眼中只剩下一片黑暗,喉咙像火烧一样疼,若不是集中Jing神,很难听清王怜花在说什么。
他知道王怜花的诸多手段,如果他把自己易容成别的模样,恐怕谁也认不出来。小方觉得今日难逃王怜花之手,便想留下些记号,方便花满楼和陆小凤寻找。
他刚刚写了个“王”字,便被王怜花发现。王怜花一个箭步上前,正想把小方拎起来,眼前却忽然爆起一阵迷烟,再看时,方侵竹已经失去了踪迹。
王怜花捏紧拳头,暗恨道:“该死的扶桑老鼠!”
“忍着点,我带你回去!”
小方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啸,那救他的人背着他,飞快地移动着。小方已经快疼得晕过去,迷迷糊糊中,他听出来这人是谁,紧接着便真得晕了过去。
花满楼从问水山庄出来,正想着去官衙会合小方,却突然闻到一丝血腥,一丝熟悉的气味从头顶略过,他心中大惊,急忙追了过去。
花满楼和那扶桑忍者几乎同时落在别院之中。花满楼一个箭步冲过我,抱住从卡卡西背上滑下来的小方,抬手便摸/到了shi哒哒的血。
“小方,小方!”他轻又焦急地呼唤着。
旗木说道:“他的眼睛被人洒了毒粉,脖子也被掐了,现在晕了过去,其余倒没什么伤口。”
花满楼关心则乱,完全失了往日的敏锐,这时摸/到小方的眼睛,又摸/到脖子,搭住小方的脉门,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抱起小方,进了房间,立刻让一个家人去把花季和小孟找来。
问水镇很小,半盏茶的工夫,花季和小孟就进来了。
孟星魂看到床/上的方侵竹,眼睛一片红肿,脖子也红肿得厉害,便没再进屋,皱眉停在门口。
“小孟,我有一事相求,请你去药王谷寻找神医,或者他的弟子萤草前来救治小方。”
孟星魂抱臂靠在门边:“我凭什么听你的?”
花满楼握着小方的手,并未抬头:“小方不是你的楼主么?”
“你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是我的楼主?”
花满楼忽地一咬牙,拿出一个东西:“既然如此,我便是楼主!还不快去!”
他手中,赫然拿着天生楼楼主的令牌。
孟星魂没想到花满楼会拿出这个东西,他脸色一变,终是转身,飞身骑上花季准备好的骏马,向药王谷奔去。
第39章 小楼春雨(二)
方侵竹不一会就被疼醒了, 他抽着冷气,感觉自己靠在温暖的胸膛上,鼻尖闻到了熟悉的兰香。
“花满楼?”他哑着声音问。
“嗯。”花满楼的声音似乎更哑:“我在这儿。”
疼痛让方侵竹的脑子变得意外灵活起来,他道:“那牢里,是王怜花。他装成慕容复,我没有看出来。”
“王怜花号称千面公子,狡诈多变, 你没看出来,也是应当的。”花满楼道的声音虽然哑,但是不疾不徐, 并没有强行打断方侵竹的话,也没有说一些“不要多想,好好休息”的话。
方侵竹感到一阵安慰。他把头往花满楼胸膛上蹭了蹭:“王怜花那时候还没有把慕容复转移走,他一定把慕容复藏在那堆干草堆里。”
花满楼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这不怪你。”
方侵竹蹭着他胸膛点点头:“我本来就是想去问慕容复背后的人是谁, 这下王怜花出现,也解开了疑惑。可是王怜花上面还有没有人?”
花满楼道:“以王怜花的个性, 未必愿意屈居人下。可是,他的母亲云梦仙子断然不会出那么多钱,买下仁义庄的欠款。做这件事的人,感觉有更大的图谋。”
“仁义庄这下完全垮了。当初李长青建立仁义庄, 就是因为江湖上白道力量弱,黑道力量强,这两年,不知白道恢复了没有?”
花满楼吻了吻小方的头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