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杯?”
王怜花道:“你一定是想把我灌醉,再偷喝我的酒吧?怎能上陆小凤的当?”他说完便坐了下来。
陆小凤哈哈一笑:“看来骗谁都不能骗过怜花公子。”
这两人似是而非地斗嘴逗了半晌,王怜花看起来对这个“仆人”并不赖,陆小凤看起来更不像要和王怜花拼个你死我活,不过众人总算明白,陆小凤是被自己输给王怜花了。
花满楼道:“不知陆小凤和阁下打了什么赌?”
王怜花眼角一斜,笑到:“花公子真的想知道?”
再看陆小凤,陆小凤扭头四顾,竟似有些不好意思。
王怜花看了看花满楼,又看了看方侵竹:“花公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花满楼沉默了。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带走陆小凤,现在这种情形,却不知陆小凤和王怜花都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厚重的木门又被推开,那些原本应该留在花家船上的少女又回来了。她们每个人脸上都一片空茫,没有任何神色。她们的脚流着血,可是她们毫不在意,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她们像木偶一样走进大厅。
有一个少女摇着铃铛,在前面领着她们。
王怜花微笑道:“你们原本去了四个人,为什么回来一个?”
那少女道:“回禀主人,只因船上有人阻挡,她们都被留下了。”
王怜花的眼中闪过一丝Yin鸷,对花满楼说道:“花公子,你是不是觉得小生特别残忍?为何忍心让这些女孩子受这样的痛苦?”
花满楼听着她们走路的声音,早已面露不忍。
王怜花道:“其实小生也和花公子一般,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只是这些女孩子身患奇病,如果不回到快活林,便会痛不欲生。花公子,这样你还忍心把她们留在船上吗?那样岂不是更残忍?”
王怜花颠倒黑白的功夫并不输给慕容复,如果说慕容复的谎言是为了复国大业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对王怜花来说,更像一种乐趣。
明知不对,还让人无法反驳,最后说不定会被说服。所以即使连花满楼,也举起酒杯:“王公子妙论,在下佩服。”
王怜花脸上现出微微笑容,但并不见得意,好像他刚刚说的,完全是出自对这些少女的关心。
所以他立刻冷下脸,对方侵竹说道:“方公子,既然如此,你让风未眠留下我三个手下,不觉得羞愧么?”
方侵竹心道:终于来了!他知道王怜花的这场宴会,不是鸿门宴,因为王怜花根本不屑于掩藏自己的目的。他道:“王公子对风未眠似乎很熟悉。”
王怜花道:“快活林和天生楼也算比邻而居,自然熟悉。”
“在下失忆良久,竟不知道原来还有王公子这样的邻居。”
陆小凤忽然道:“你们说了这么久,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王怜花立刻笑到:“正是。菜都要冷了,这南海娘子做的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陆小凤眯着眼睛:“我要是吃饭的时候看到这一群失了魂似的小姑娘,一定食不下咽。”
王怜花拍了拍手,那少女摇着铃铛,又领着这群女孩子下去了。王怜花无奈道:“你一个仆人,竟然敢命令主人。若非你是陆小凤……”
他的话没有说完,留给众人很多想象。
陆小凤拖过一把椅子,拿过一双筷子:“那是因为有你这么有趣的主人。”
王怜花站起来,他似乎很喜欢这个恭维。
“王公子喜欢打赌么?”花满楼问。
王怜花眼神一亮:“花公子有什么主意?”
“我看陆小凤给你当仆人,觉得很有趣。在下不禁想,像在下这样目不能视的人,如果有王公子这样的人在身边指点风物,一定很有趣。”
“哈哈哈!”王怜花笑起来,好像听到极有趣的事。他望向花满楼,道:“花公子,小生此刻才敬佩起你来。人们都说花满楼光风霁月,虚怀若谷,没想到也有争的一面!今日见此佳公子,当浮一大白!”王怜花用脚抬起那巨大的酒坛,倒了酒,连喝三杯,眼神更加亮起来:“不知花公子想赌什么?”
花满楼一展袖袍:“客随主便。”
王怜花道:“既然如此,小生便来定题目。”
陆小凤道:“王公子的题目一定很有趣。”
“这是自然,陆公子已经深有体会不是?”说罢还挑了挑眉。
方侵竹暗道,陆小凤是在提醒他们小心为上么?再看花满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并未把王怜花的赌约放在眼中。
王怜花道:“此楼名曰快活林,自然有很多快活的地方。人生在世,当然要活得快乐、称意不是?哪儿要快活,不过是目中之色,耳中之声,口中之味而已。花公子,你我便约这三局,三局两胜,可好?”
花满楼道:“可。”
陆小凤道:“你们赌来赌去,赌的彩头是什么?”王怜花眼神一亮,正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