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慎重以待的模样,卫父卫母也能猜测出事情并不乐观,但他们对这种玄乎的事情根本是一窍不通, 因此此时也只能将希望寄托给被自己儿子和儿子好友曾极力推崇过的孟奕煊。
在被请出病房后,他们两人哪里也没敢去,就守在病房门口,还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准备, 却没想到分针还没走完一圈的四分之一,病房的门就从内被打开了。
“他醒了, 你们进来吧。”孟奕煊笑着对门外的四人说道。
“啊?”即使之前觉得度秒如年, 但一直盯着时间的卫父难得失态,竟是问道, “这么快?”
卫母恨得直接上手拧了他一把:“你还敢嫌快!”她激动的朝孟奕煊说了声谢谢, 就推着卫父赶紧跑进病房。
在看见已经坐起身来,还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们喊了声爸妈的儿子,卫父卫母红着眼眶,带着后怕和心疼的埋怨他怎么能这样吓他们, 在他们之后进去的桑彤默默找了个最偏远的角落站着,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着凤玺越悄悄的带上房门,孟奕煊扭头看向季臻然:“你不进去吗?”
“我就先不进去了, ”季臻然勾唇,摇了摇头, “伯父伯母他们肯定有很多话想和他讲,我不想打扰他们。”
看了一眼存在感很强的凤玺越, 季臻然呼吸滞了一下,继而轻笑:“伯父他们之后一定会重谢你,现在只是没想起来才忽略了你,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孟奕煊脸上笑意微收:“不会的。”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卫元飞也是他的朋友,朋友出事,有能力帮忙的他义不容辞的赶过来,不是为了要卫家的谢礼。
季臻然该是知道这点的,上次帮季力辉的时候他都没说过这句话,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得这样生分客套。
之前刚到病房时也是,虽然季臻然好像和平时并无二样,但他就是感觉到季臻然的态度有些冷淡,似乎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孟奕煊不是迟钝的人,他想来想去,季臻然态度忽然转变,最有可能就是他上次在他家提了有关灵力的事之后。
可为什么?之前明明都好好的,孟奕煊心中生出一丝委屈,为季臻然莫名的冷淡与疏远。
“对了,哥哥。”凤玺越隐秘的朝季臻然投去挑衅的眼神,垂下脑袋,嘴唇靠在孟奕煊耳边小声道,“在你去寻卫元飞的时候,你裤子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亮了。”
被凤玺越这么一打岔,孟奕煊将那丝委屈压下,从兜里掏出那枚他随身携带的方印。
方印的模样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原本黑乌乌的印章此刻像是被洗去铅墨一般,透出漂亮的金色文字,印柄虽然还是通体漆黑,但放在阳光下,似乎能看到内里隐约有金丝闪过。
“这是什么?”凤玺越自然的从他手中拿过方印把玩,在看到印章时眸光微闪,唇角一勾,微微透着冷意,却不是针对孟奕煊,“哥哥,你见到了判官?”
孟奕煊摇头,语带讶异:“没有,这是判官大人的?”
说不上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凤玺越将方印还给他,原本有些散漫的表情变得正经无比:“哥哥在下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判官方印不会被激活。
季臻然神色微动,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下面的话题明显是他不成插.入的,就算孟奕煊真遇到了什么麻烦,看样子也已经解决了,他没什么好担忧的,也不必马后炮说些再虚伪不过的话。
应该离开的,理智做出这样的决定,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丝毫不动。凤玺越和孟奕煊的声音是如此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印在他的脑海里。
没想到这竟然是判官的东西。孟奕煊回过神来,想了一下在下面发生的事情,有些哭笑不得:“我在地府碰见卫元飞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混进了投胎的队伍,马上就要上孟婆桥了。我就急忙上前把他拉出队伍,没想到排在他后面的鬼还是个热心肠,拉着我不让我带他走,把前面的鬼吏招了过来。
本来我都以为这趟要无功而返了,谁知道在之前的拉扯中这个方印掉了出来。哦,它之前不是这个样子,黑乌乌的,当时冒了金光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鬼吏看到它后就对我恭恭敬敬,在我解释了私下黄泉的理由后二话不说就让我带着卫元飞回来了。”
他当时有心问问鬼吏态度突变的原因,但一来时间紧迫,他必须要在一炷香内带卫元飞的命魂回来,二来鬼吏似乎对方印讳莫如深,虽对他态度恭谨,却是谨小慎微不敢和他说话,好像他一开口,鬼吏就要逃命一般,所以他只好歇了这个心思。
不过没想到小凤凰竟是认识这个方印原来的主人。“你认识判官大人?”
“不认识。”像是要极力撇清关系一般,小凤凰迅速而嫌弃的摇头,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
“算不上认识,反正他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顿了一下,凤玺越还是嫌弃的扯了扯嘴角,“他做事总是有所图,左右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你就先安心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