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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能找到齐然,冯主任也开始心浮气躁,把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呼呼的扇着风。自知出了纰漏的冯经理跟在哥哥身后,酒已经醒了七八分,一个劲儿的寻思齐然到底有没有录下那段话,又低声问小李,这次营房建设招标被判出局的几家竞争对,有没有哪个老板姓齐?
少爷兵们装了满肚子的气,特别是陈路,被诺基亚机拍中的天灵盖随着脉搏一跳一跳的胀痛,刚才洗间那女人突然尖叫,逃出时慌里慌张的踢翻了水桶,现在整条裤子都的像是撒了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妈的,那毛孩子又不是土行孙,能跑到哪儿?”陈路罢看了看冯主任,心头就有了底儿,穿着军靴的大脚一伸,踢翻个大理石镶金边的垃圾桶:“毛勇那王八蛋,跟小兔崽子是一伙的,不交人就砸他场子!”
这群人乒乒乓乓一顿乱砸,吊灯、垃圾桶、景德镇大花瓶通通遭殃,陈路干脆冲进包厢,抄起水晶烟灰缸朝ye晶电视上扔,啪的一下砸得ye晶面板稀巴烂,也许在训练场投榴弹都没使这么大劲儿。
毛勇底下的保安们再也按捺不住,他们都是痞子混子刚洗白上岸没几天呢,哪儿看得下?开始还只推推搡搡,接着就大打出上演全武行。
最后几个包厢的客人也赶紧开溜,整个流金溢彩成了战场,保安们有胶皮警棍,兵大爷也不甘示弱,要么抄起烟灰缸当板砖,要么酒瓶子充作狼牙棒,最有创意的那位拎着只拖着电线的麦克风当流星锤使。
有间包厢的客人跑了。点的歌还在自动播放,正好放到周天王的双节棍:“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齐然的包厢里边,尽管林嫣还是清清冷冷云淡风轻,可男生女生都已经坐立不安了。
透过门上镶的玻璃,能看见外面打得稀里哗啦,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冲进来殃及池鱼?就算想逃走。现在外头一片混乱,恐怕还没走出大门,就先被乱飞的烟灰缸和啤酒瓶放倒了,就是那话筒流星锤,砸头上也得落下个脑震荡。
渐渐有人开始后悔。觉得不应该陪齐然趟浑水,来自协信的一名男生就在低声嘟哝:“齐然在哪儿啊?有什么事情,还是出来清楚吧,这么躲起来也不是个事儿……”
旁边几名同学就皱起了眉头,低声提醒他:“别这么,刚才他帮马静可没嫌麻烦。咱们都是协信的,欧征彦丢了脸。你可别再让一中的瞧扁了!”
低声抱怨那男生立刻醒悟,闭上嘴不再话,脸也变得红红的。
“齐然他会不会有危险啊?”马静忧心忡忡的问吴建豪,她很担心今天刚认识的。这位仗义相助的朋友。
“应该不会吧,”吴建豪抓了抓头皮,几次三番想出,最终还是忍住。
范韦和王建松也是一样。因为齐然走的时候就让他们别乱跑,结果只有从来不肯听话的沧沧跑了出。
齐然那家伙。大概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因为林嫣依然镇定自若啊!
在熟悉的朋友们看来,如果齐然真的有危险,林嫣绝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但他们却没察觉,少女如山间幽潭般深邃的眼眸,也因焦虑而荡起了涟漪……
门被推开了,冯主任yin着脸,勉强挤了个笑容:“哪位有齐然的电话号码?叔叔有点事找他,麻烦给他打个电话。”
冯经理、陈路和另外四五个年轻人挤了进来,好几个人挂了彩,血沾在身上显得格外凶神恶煞,包厢里的男生们顿时感觉被压了一头。
“我们才没有呢!” 范韦硬着头皮来了句,尽管给齐然打电话并不算出卖朋友,但是迫于对方的压力,不就成了软骨头吗?
陈路那伙人吹胡子瞪眼睛,挥着“武器”叱骂:“小子你丫挺牛逼啊?”“要不要哥给你松松骨头?”
卷袖子吐唾沫,气势汹汹的威吓范韦,他们不敢动林嫣,急眼了就拿这些普通学生出气。
“你们用不着打电话,”林嫣清冷的脸蛋上露出不加掩饰的笑容,看着门口方向:“因为他已经来了。”
齐然笑嘻嘻的站在冯主任他们身后,旁边的小魔女沧沧呲着牙满脸坏笑。
冯经理立马嚷嚷:“刚才卫生间,你搞什么花样?要是心头没鬼,你跑什么跑?”
“小王八蛋敢拍我!”陈路气急败坏,红着眼睛挥起拳头冲过。
齐然眼皮子都没夹他一下,先朝林嫣点点头,然后脸转向冯主任,抬指了指窗外:“你们都没看看谁来了吗?”
走廊装的贴膜茶色玻璃,刚才还真没注意下面的情况,直到齐然提起,才不约而同的往下看。
流金溢彩大门口,一辆辆绿色军车停得满满当当,戴白头盔佩红袖章的警备纠察鱼贯而下,又有好多刷着迷彩色的越野车,身穿迷彩服脚蹬作战靴的特种兵一排排站得整整齐齐,一二一的报数之后,军官大声下达命令:“一分队外围警戒,二分队配合搜查,三分队原地待命!”
白盔纠察在前,特种兵跑步前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