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烟蒂踩灭时,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沈一城太他妈招人了。
出了小巷子,来到林韵的超市,时夏才知道两人在医院分开后,沈一城也没回家。
还给林韵打了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只有时夏与林韵一起吃饭,两人都没说话,屋里很安静。
时夏嘴里嚼着饭,脑子里却不停的转着。
终于,时夏打破了寂静,“阿姨,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是吗?”林韵抬头对着时夏身后墙上的镜子看了两眼,摸了摸脸,“可能最近太忙了,有些低血压吧。”
时夏咬着筷子,试探的问道,“要不然去医院查查吧,有些病可大可小,还是查查放心。”
听时夏这么关心她,林韵很开心,“不用去医院,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等过两天闲下来就好了。”
第一回合,时夏败北。
沈一城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时夏在超市里做卷子,还没回家。
沈一城早上穿了白衬衣出去的,回来时白衬衣成了灰色的。
也不知道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时夏站起来,收拾书包,走到沈一城身边重重哼了一声,然后离开超市回家了。
沈一城,“……”
药吃多了,怕不是脑子真吃坏了吧?
时夏在超市里等了半个晚上,就是为了见到沈一城当着他的面‘哼’一声发泄自己的不满。
莫茉说,“时夏,你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沈一城吗?”
时夏说,“不好意思,莫茉,这封信我不能帮你送。”
莫茉,“为什么?”
时夏,“因为我也喜欢沈一城。”
那是她的少年啊!
一步也不能让的底线。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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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已经过去两天, 本来与家教老师约好了国庆补课, 但是因为时夏生病了便耽搁了, 直到第三天才开始上课。
发了一次烧,时夏觉得那些离自己很久远的记忆似乎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恢复,高中学习的知识好像也随着这次生病都回了来。
那些早已忘记的各种公式, 需要背诵的课文也在她脑中变得清晰起来。
现在老师讲课, 她竟然能听明白十之八九了, 相较于前些日子几乎听不懂的状态不知好了多少倍。
时夏找出许多年不练的小提琴试着拉了一下,竟然好像昨天还练过一般,熟练的很。
时夏有些兴奋,拨弄了几下古筝,找出画本随手画了几笔, 果真, 手感竟然都在。
这算因病得福?
放假期间, 时家欢回来过一次,给时夏带了好些东西,但只住了一晚上就又走了。
虽然来去匆匆, 但时家欢说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回来了。
这两天一直是沈一城陪时夏去打针, 打完针后,沈一城就不见了人影,然后一出去就是晚上才回来。
时夏每天都沉浸在痛苦的学习当中, 而沈一城则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人影, 玩的不亦乐乎。
时夏越想越嫉妒, 偷偷把沈一城空白的英语作业拿出来,替他做了一份卷子。
正当时夏奋笔疾书时,有人敲了敲桌面,时夏抬头,“你买什么?”
林韵去了沈一城的外公家,超市里帮忙的阿姨正在仓库里搬东西,时夏便帮忙在前面看门。
“沈一城在吗?”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笔挺,像在写字楼里办公的白领。
时夏,“他不在,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这就不太清楚了,你要是找他,可以打他电话问一下。”
男人环顾了一下超市,转身出了去,来到路边的一辆黑色奥迪车前弯身跟后座上的人说了几句话。
从时夏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从半露的车窗内看到是一个男人,却看不太清样子。
车一直没走,似乎是在等。
十月的天还很长,车子在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直至天黑下来。
沈一城从出租车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
车的后门打开,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头发梳的很整齐,看起来很儒雅。
沈一城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他,没说话。
沈南平走过去,在沈一城面前停下。
他虽然不矮,但相较于一八六的沈一城,到底还是矮了些,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沈一城对视。
沈南平打量了一番沈一城,开口,“瘦了些。”
沈一城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事说事儿,别来虚的。”
沈南平似是习惯了沈一城的态度,“听说前两天,你去老杨的医院闹了一场。”
沈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