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泥水顺着浅沟流淌下来。
越泽脱下积水的西装,随手扔到泥地上后,便上前拎住宗律的衣领:
“宗少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你说过,有你在,就不会让我姐姐再被人欺负!”
“那我问你,冷然上门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么近的距离,越泽自然没有错过宗律眼里的惊诧,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冷笑:
“是啊,你怎么知道冷然会上门,因为你就是个傻逼!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宗律,你们宗家欠我姐姐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失去了你哥哥你就可以自顾自地失踪,那我姐姐呢?她失去在乎的人的时候你在哪里?”
喊完了这些话,越泽忍不住又是一拳,这次直接将宗律打倒在地。
越泽上前半蹲下身,鼻梁上的眼镜早就被他扔到一边,Yin鸷的目光直视着宗律,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
“若不是你是我姐姐喜欢的人,我真想不择手段地弄死你。”
说完这句,越泽便直起身,捡起扔在地上的西装走回车里。
恰好这时,茹勋也赶到了这里。
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宗律时,茹勋便惊诧地看向越泽。
“越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的意思。”
丢下这句,越泽便关上车门。
钳制住越影的保镖也松开她,越影见状,当即跑到宗律身边。
越泽的车队很快就离开了这里,茹勋帮着越影扶起倒在地上的宗律,将他架上车。
到了晚上,越影只是有些受凉感冒,可是宗律便是直接发起了高烧。
等宗律吃下了退烧药后,他便沉沉睡去。
越影拎着空了的水杯走到茹勋家的客厅时,宁觅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对不起。”
越影皱了皱眉:“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
“越泽说得对,这次是我错了,冷然会找上我,就认定我不是严蕾她们。”宁觅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替她冲洗干净放好。
“你不用听他的。”
“楚大小姐也骂了我的。”宁觅满脸的歉疚,“我的确是太冲动了,对不起。”
越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好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一直听墙脚的茹勋急忙跑出来开门,看到来人时,他下意识就要关门。
莫易宸赶在他关门之前抓住了门沿,护着身前的沙秋进了门。
沙秋一进门,泛冷的目光就扫过整个客厅,最后停在了楼梯口:“宗律呢?死了没?”
茹勋跟着沙秋后面杀鸡抹脖子地对着莫易宸做手势,然而被无视了个彻底。
也不等在场的几位回答,沙秋便自顾自地上了楼,顺利地找到客房。
看了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宗律,她才凉凉开口:“还没死?”
莫易宸在茹勋用生命来拜托的攻势下终于找回了点兄弟情,主动上前扶住了沙秋的肩膀:“一一,等他好了我们再动手。”
“谁说我要动手?”
莫易宸抽了抽嘴角,心里替宗律抹了一把汗,他家一一不当场发作,就意味着后患无穷啊。
看完了半死不活的宗律,沙秋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到没的宁觅身上。
说实在的,虽然沙秋年纪不大,但是她们这帮人里面,能压制住她的还真没几个。
呃,越影算半个吧。
“别躲了。我听说楚大小姐已经教训过你了。”
准确来说是楚曼晓主场,严蕾旁听,还时不时替记性不好的楚大小姐回忆往事翻翻旧账。
茹勋哪里舍得老婆受苦,当即就搓着手上前:“那啥,秋后啊……”
“女人说话,你一爷们插什么嘴?”
莫易宸在旁边清了清嗓子,然后就被沙秋瞪了一眼。
得,连偷笑都是错,他还是早点离开,免得被殃及吧。
想到这,莫易宸便拎着茹勋的衣领闪进了屋——看护病人。
客厅里的闲杂人等都被清扫走了,沙秋转身坐到沙发上,哪怕是仰视,气势却丝毫不减。
“冷然,23岁,现任核物理研究所副所长,少校军衔,曾服役于某特殊部队,手段狠辣,为人冷漠,外号孤狼。”
宁觅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脸色讪讪:“你知道的真清楚。”
“你知道的真不清楚。”沙秋把玩着手里的弹珠,掀起眼皮,神色慵懒:“胆子,也真够大。”
宁觅更加心虚了。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房间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易宸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分神扫了眼趴在门缝那儿偷听的茹勋。
“茹勋,你这胆子也够大的。冷然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清楚啊。”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