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而视。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给我让开。”代表的脾气再也压制不住,一把从手下的手上夺过挖树的铁锹,指向司丰年。
司爱华举起手里的铁锄头,昂头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要是在自己村子里,还能被外人给欺负了,那他们岂不是早被隔壁左右的村子蚕食的渣都不剩。保卫自己的土地,是人的本能。
数十个小伙子,一起举起手里的铁锄头,眼看冲突一触即发,洪干事急的跳起来拦到他们中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不是我们不想好好说,是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港商代表虽然脾气大,但是看到这么多人真的敢拿着东西跟他们干仗,心里也一样发虚,再怎么说,他带的人也不可能有当地的人多。
看到洪干事跳出来,他赶紧开口,就是想顺着台阶下。
司丰年也开了口,“昨天洪干事来了,是咋说的,什么叫有商有量,讨价还价,摆上桌面才叫有商有量。你们开个口,啥也不肯摆上来,就想把树拿走,这叫抢。”
“看看,这不是误会了吗?人家不是不想给,不管修路还是搭电线,那都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别人不知道,老司总该知道吧,这中间的手续是一天半天能跑下来的?”洪干事拦在他们中间,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冲淡着现场一触即发的温度。
“树在这里又不会跑,啥时候见东西,啥时候来挖树。”司丰年倒是真知道手续有多难跑,但也因为真知道,所以不肯相信他们的口头承诺。
今天把树挖走,明天他就是抱着洪干事不撒手,也绝摇不出水泥路和电线。
“你们这是啥意思,你们知道港岛不,人家港岛的大老板一口唾沫一口钉,还能骗你们不成。”港商代表一听没得谈,眉毛都恨不得跳了起来。
司丰年冲他呵呵一笑,“什么港岛的大老板,我可没见着,也用不着见。空口答应的事,咱见得多了,不作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然没得谈。”
咬死了,见着东西才能挖树,不然免谈。
洪干事眼看在中间拦不住了,急的嗓子眼直冒火。心道早知道这样,怎么也得再叫几个人同事一起出来,出了事大家一起扛也能分担一二。现在好了,事后追责一碗都是他的。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站在人群里的司雨侬,更是眼皮子直跳。
“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人人手里拿着家伙,一旦动手便无法控制。
“一会儿还不来人,你就再来一道惊雷吧。”司雨侬心里涌起失望,自己的办法失效了吗?还是林英没有按她所说的去做呢。
系统“嗯”了一声,懒洋洋的,可见他也是有情绪的。
“乒”的一声,不知是谁的铁锹和谁的铁锄头撞到一起,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个声音听在双方的耳朵里,如同冲锋的号角一般,瞬间让人红了眼睛。
“准备……”
司雨侬话还没说完,耳朵一麻,只见有人拿着大喇叭,还没走到跟前就开始喊话,“都住手,放下武器。”
还不等港商代表反应过来,就见龙头村这边的村民,顺势往地上一躺,手里的农具被围在旁边的女人用最快的速度拿走。
港商代表哈哈大笑,鄙视道:“还以为你们是有点血性的汉子,原来只会耍无赖。”
要是农民真敢动手,他心里多少有点担心,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人数够多。没想到是一群怂货,那他还怕什么,今天不把树拖走,他就跟龙头村的人姓。
“把他们都给我拿下。”拿着大喇叭喊话的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露出一身警察的制服。
港商代表昨天才和派出所的人吃过饭,闻言赶紧回头,“李所长,是我,咱们昨天才见过的。”
“呵呵。”李所长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轻笑一声。
就在港商代表心中一松,伸出手想和他相握的时候,“吧哒”一声,一副冰凉的手铐准确无误的铐到了他的手上。
“李所长,这是什么意思?”港商代表心中一慌,但还装着镇定的模样,虎着一张脸质问道。
“持械行凶,打伤村民,强抢村民财产,符不符合严打标准。”李所长的身后,一群人喘着粗气赶过来,而走的前头发话的,正是夏慕桑的父亲,夏镇长。
李所长一嘴苦涩,却不得不点头,“完全符合。”
“带走。”李所长一声招呼,一群警察扑上去,把港商代表带过来的人,全数铐上手铐拉走。
洪干事顿时傻了眼,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上前对夏镇长强调道:“镇长,他们是港岛投资商的人。”
夏镇长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直直朝着司丰年走去。夏镇长身后一长串的人走出来,个个都是洪干事的熟人,但现在个个都目不斜视,同样不看他一眼,追在夏镇长的身后。
“哗”的一下,冷汗从洪干事的额头冒出来,从头顶凉到脚底板。他太知道这种默默隔离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