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无价之宝。”司丰年路过,顺便就给林英解了围,“不能卖。”
林英赶紧点头,“对对对,不能买卖,农林局的干部已经下了红头文件,买卖破坏龙湾树是违法行为。”
虽然这个时候没有保护动植物的法律,但架不住人家文件多啊。有啥不合适的,“吧嗒”补一个文件,再有不合适的,再补一份。等补丁越来越多,才会去修改法律。好在这个时候的红头文件,差不多也能当法律条文用。
这个文件一下,龙湾树就确定了受保护的地位。
可是村民的想法就不一样了,龙湾树现在不能卖,以后也不能卖,那和他们还有什么关系。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早就卖了呢。”有村民小声嘀咕,至于是不是全世界独一份,自豪之后,和他们的生活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还不如换一条水泥路,或者不用一条水泥路,换点钱也很好啊。
林英自然是听不得这样的论调,正要反驳,就看到夏教授笑呵呵的走近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树在这里,挪不走搬不动,上头就会经常有人过来。领导来的多了,这条路迟早会修。另外,我跟雷教授也在和农林局的领导申请,给你们村一个守夜的岗位,再要点补助。”
司丰年眼睛一亮,“岗位?”
“龙湾树肯定是挪不走的,我们总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保卫工作还要靠你们啊。我看棚屋也建好了,干脆就跟农林局的领导申请,交给你们一个值夜的岗位,每个月发一笔钱下来。钱可能不多,几十块的样子,是个心意嘛。”
夏教授可不是活在象牙塔里,不知世情的读书人。事实上,象牙塔这个称谓还要过几年才会出现。他们这一代人,都是经历过苦难的,也是接触过人民群众的。你要说农民纯朴那是没问题的,但要仅仅用纯朴来概括农民,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农民之所以会保护龙湾树,是基于一点,他们认为龙湾树会带来更大的价值。如果你告诉他们龙湾树的确有更大的价值,但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绝不是简单一句违法就能高枕无忧。
他必须要让农民知道,龙湾树在一天,他们就有一天的好处,再加上违法的成本,才能真正保护龙湾树。
司丰年的眼睛已经笑的眯了起来,回头批评村民道:“怎么能这点觉悟都没有,我记得你还是上过扫盲班的。外头那些人,没有一个真心想付钱的,都是指着空手套白狼呢,咱们老农民能靠的只有公家单位。一个月几十不少了,一年好几百块呢,都够买两头猪宰了吃rou的。”
一个月几十是不少,但分到每个人手上就不够看了,不过听司丰年这么一说,可以集中到年底买两头猪杀rou吃,这份好处立刻具体而丰满起来,关键还充满了味道。
看得见摸的着的,这就叫好处。
村民们露出欢喜的笑容,夏教授看在眼里,知道最大的一桩心事了了,也开心起来,朝着司丰年友好的笑笑。难怪能当村长,人才啊。
学校里,夏慕桑和司雨侬在请假一天之后,又重新回到学校。
好在前几天有司青青和周小丽的解释,虽然巧了点,但没人把他们同时请假的理由放到一起。
“帮我谢谢你爷爷。”
“什么?”夏慕桑眨了眨眼睛,表示不明白。
司雨侬指的是夏教授帮村民争取到了一个月五十块钱的事,不过是值夜而已,农业局还给棚屋做了防水的瓦片,送了棉被和褥子。再加上一个月五十块钱,能帮村民解决不少事。
“我们村子里商量过了,拿这笔钱当小金库,资助村里的孩子读书。”小学是在镇上读,开销会稍小一点,大家紧一紧还是负担的起。从上初中开始,就得去县里,开销便大了,有些人家不是孩子不想读,也不是家长不给读,是实在读不起。
龙头村适龄的孩子不多,有这笔钱补贴负担就要轻得多。如果再有多的,年底还能买些rou大家伙吃一顿好的。
“能帮上你们的忙,爷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其实用不着谢谢他,他反而一直都在说,要感谢你们。”夏慕桑少有的说了这么多的话。
他全程围观这件事,根本没想到小小一颗树能引发这么多连锁的反应。他们能从港商的手里抢回龙湾树,还顺便见识了全世界独一份的巴氏神木,当然别名还是叫龙湾树。无论是其中哪一项,其中的曲折都叫人兴奋异常。
即见识到了父亲的手段,将那些阳奉Yin违的老油条都收拾的服服贴贴,也见识到了爷爷在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之中,施展出来的手段。别以为农林局的补贴那么好拿,也别以为农民真的那么好打交道。怎么拿住他们的脉,投其所好威逼利诱并不亚于一门学问的深度。
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或者说只是耳闻却没有亲眼见过的。
而这当中,司雨侬更是让他刮目相看。她能想出主意,还能撺掇着林英听她的主意心甘情愿去跑腿,光凭这一点,在她这个年纪就已经难能可贵。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