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排的同学也关心道。
“是啊,晒黑了。”夏慕桑点点头,表示同学说的完全正确。
司雨侬忍住笑,她还是什么都别问了,省得把自己气死。
“你哪儿来的生菜种子,还排编到我爷爷头上。”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钻到她的耳朵里,吓了司雨侬一跳。
“咋了?说不出话来,傻了,还是在想理由搪塞?”夏慕桑微哼一声,这一声微哼,又傲娇又臭屁,配着他斜过来的白眼,让司雨侬仿若看到未来那个和自己争的你死我活的老对手。
“干嘛不说话?你要是实话实说,我未必会出卖你。”夏慕桑看司雨侬目瞪口呆的样子,以为她被自己吓傻了,带着几分懊恼,但又绝对不会承认的神色,慢腾腾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废话,人家爹是镇长,镇长的儿子想知道一个乡下丫头的动静,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那啥,我可以解释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一句谎话需要一万话谎话来圆,司雨侬此时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
泪流满面说了一大堆,只换来夏慕桑的冷笑,“到底是你傻,还是你以为我傻?”
还隐身在深山老林的老农,干码不直接说自己进山迷路误入仙境,仙境里有个神仙老爷爷,随手给了一根金手指,从此要什么有什么,走上人生巅峰。
“不然这样吧,找个机会我带你去看一眼。”司雨侬咬牙,自己编来编去,编得太累了,干脆一劳永逸。
夏慕桑眯着眼睛看她,“我就看看你到时能怎么编。”
司雨侬快给他跪了,你还是个孩子好吗?要不要这么早熟。
司青青一点也不知道司雨侬今天遇到了什么事,告密一般告诉她,“夏慕桑的妈妈在南方做生意,他去南方呆了一个暑假,带回来好多东西,都是咱们这里没有的。看到他的新书包没有,就是从南方买回来的。”
这个时候的人说南方,指的就是靠海边,被人画下的那个圈,正在作为试点,蓬勃发展着。
司雨侬“哦”了一声,有点意外。原来他妈是个女强人啊,怎么前世的时候,完全没有听说过呢。夏慕桑当年窜的很快,但没听说他有什么背景后台,难道是深藏不露,玩什么富家少爷证明自己的把戏?
想来想去,最后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了,反正她的宿命就是留在这里种树,夏慕桑迟早是要飞黄腾达的人,自己就别替有钱人家的大少爷Cao这份心了。
到了周末,夏慕桑如约到了龙头村,背着自己sao包的新书包,一脸傲娇道:“你可别忽然捂着肚子发病,然后说去不了。”
“去不了我是这个,行了吧。”司雨侬伸出小指,做了一个朝下的动作。
夏慕桑这才满意了,抬腿往山上走。脚踩小白鞋,一脸意气风发的开路。
“咋不走了。”司雨侬轻轻松松跟在他身后,看他双腿打着颤,倚在一颗树上喘气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告诉这位傲娇大少爷,“得先翻过这座山头呢,走慢了咱们可得在山里过夜。”
“还要翻过山头?”夏慕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要瞪起来。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司雨侬慢悠悠道。
“走,你带路。”夏慕桑咬着牙,他才不会轻言放弃呢。
司雨侬绕过他,走在前头,身为山脚下长大的孩子,爬山就是他们小时候的乐趣之一,能一口气不带歇的爬到半山腰,真不是城里这些少爷能比的。
夏慕桑看着前头气不喘脸不红,脚步还贼轻盈的司雨侬,不由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得更平稳些。靠着不能输的念头,强迫自己跟上。
身体的疲劳就象大山一样压到他的肩膀上,也象铅块一样绑到他的腿上,思想却活跃的过份。看着前头人的背影,慢慢想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
母亲去南方工作,父亲调到镇上工作,他跟随父亲转到镇上的小学。第一次和母亲分开,他心里并不好受,可这里的同学,一点也不知道矜持,什么都要问,什么都想问,他实在不愿意一遍又一遍回答他们傻傻的问题。特别是,他妈为什么不在家这样的问题。
好在自己的同桌话不多,给了他片刻的宁静。但忽然有一天,同桌请假,换了周小丽,那几天简直是一场噩梦。
他宁愿主动去和其他人说话,问人家怎么种地,也不愿意听周小丽喋喋不休的说着为他好。还想检查他的作业,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
所以,他坚持要把同桌换回来,失去过才知道,这片刻的宁静有多么的难得。
可是,太过宁静也会让他产生一点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人人都想和他说话,只有她不想呢?直到他看到那副画。
他不会认错的,和爷爷常看的那本书上,长得一样的树木。他知道这肯定很重要,所以强行撕下来,用最快的方式寄到北京。
后头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快到他还没弄的很明白,已经尘埃落定。好多事,是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