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了影。
司青青这头已经跟白春桃说上了,白春桃连连摇头,“不可能的,草儿妈嫁到镇上,还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家。娘家以为能沾光呢,去了好几回,别说好处就是一把菜一把米都没让他们占上。一来二去,两家早断了来往,说是初二也不用她回娘家,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是不是给她男人送的?”白春桃说道。
“她男人?”司雨侬低声重复一句,她男人不就是齐海吗?齐海怎么会在龙头村。
白春桃不知道他们认识齐海,已经自顾自说道:“她男人下午领着两个人进山,被村里人拦住,他说自己是镇上下来协防的,还是隔壁村吴柳的男人。我当时在呢,特意看了一眼,看个头都错不了,小矮个。”
齐海的确有协防任务,司青青这下全明白了,拍了一把司雨侬,“那没啥事了,肯定是给自家人送吃的呢。”
司雨侬跟着“嗯”了一声,给自家送吃的,那她怕什么呢,为什么要说谎?
她男人做协防工作,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吗?
“咱们去玩呗。”司青青拉了一下司雨侬,司雨侬才反应过来,是说去四叔公家里玩。
“嗯,好。”司雨侬顺从的被司青青拉着,身后跟着白春桃,一起去了四叔公家里。
“快来,刚蒸的馒头,可香呢。”一进门,四叔婆就跟他们招手,去给他们拿馒头,还配着蛋花汤。
家里有喜事,来来去去都是人,院子里也摆满了东西,一堆妇人在干活。院子门就那么敞开着,方便人进出。
司青青拉着四叔公家里的孩子,又带着司雨侬,在大门口跳皮筋。
司雨侬宁愿给他们当站桩的,人小腿短还穿的多,压根蹦不起来。刚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从山上下来,摔倒在地,爬起来顾不得拍一下身上的灰,又继续跑。
“齐海?”司雨侬一眼就认出他来,哪怕他脸上的眼镜已经摔没了,嘴角好大一圈淤青,额头和脸颊都磨破了皮,身上蹭了一层雪和泥的融合物,看着又惨又脏外加可怜兮兮。
“你不是草儿他后爹吗?咋了这是?”司青青也认出他,被骇了一跳。
“让,让开。”齐海挥舞着胳膊,推搡着并不存在的拦路人。
几个小姑娘都看呆了,有几个喃喃道:“这是疯子吗?”
“草儿妈呢,吴柳呢,你爱人呢?”司雨侬瞳孔一缩,有一种汗毛倒竖般的凉意,钻进她的心里。
“跟你一起进山的人,是不是大小江。”福至心灵般,司雨侬几乎是用吼的喊了出来。
“大小江,什么大小江。”这三个字太过骇人,惊动了院子里的大人,司爱华冲在最前头,一把抱住女儿。张望四周,只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正狂奔着朝他们村口跑去。
“爸,快通知上头,大不江进山了,草儿妈可能在他们手上。”司雨侬手心都是shi的,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生母亡故,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听到大小江进了山,还掳了人,妇人都惊叫起来。男人们则是一片沸腾,叫嚷着要进山搜人。
“小松子你家有自行车,赶紧骑上去镇里报信,去镇政府大声喊,赶紧去。”司丰年从屋里出来,一看情况,赶紧安排人手。
“剩下一半留在村里,守好村里的老人孩子,家家户户把门栓好。剩下的,跟我来。”
“当家的,你干啥去。”白春桃吓得面无人色,啥叫跟我来,这是要干啥。
“大小江进了山,我们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能不管,何况还掳了人。警察来了,就叫他们上山,我们人多,还有枪,不会有事的。”
司丰年说是安抚白春桃,其实是在按抚大家。
说是枪,只有一把,村里以前有户人家打猎传下来的,很少拿出来用。这会儿拿出来,威慑的意义,大过实用的意义。
司丰年带着人往山上走,司爱华把女儿抱起来,交给司大娘,也跟了上去。长保按下长寿,“你别去,家里就剩一屋子女人,你留下保护他们是一样的。”
村里还有人去通知吴家村,怎么说吴柳也是吴家村的人,他们村的人出事,不指着全心全意,派几个壮劳力去助助声势也是好的。
可是龙头村的人都上了山,去吴家村报信的回来,呸一口一脸怒容,不用说,大家伙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司大娘带着自家人回去,栓好门窗,全家人都到堂屋的炕头上坐着。个个都是心神不宁,不时叫长寿搭着梯子往外看,让他看到有动静就赶紧报信。
“我爱华哥回来了。”等了一会儿,倒真有动静。
长寿去开门,女人们迎上去,只见司爱华背着个人,身上还淌着血,脸上青的青,肿的肿,实在看不出样子。
“是草儿妈,幸好我们去的及时。”司爱华把人搁到炕头上,拎了一把锄头,“大小江真在山里,扔下人跑了,我还得上去。”
“爸,有车来了,是不是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