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谢了,我平常喝的少,就别浪费了。不知道黄经理特意腾出功夫,是有何指教。”寒暄的话说的已经够多了,司雨侬现在一堆事,可没功夫瞎耗在这儿,赶紧问清楚,有事说事罢。
“听说你要开一家酒厂。”黄俊问道。
“是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厂子都在建了,工人也在招,想瞒也瞒不住。
“那龙头樱的产量跟得上吗?”前前后后,好几家厂呢,都得拿龙头樱当原材料。
“前几年一直供大于求,好多都销到外地的水果市场,当鲜果卖掉了。加我两家厂子,也不多的。”这是事实,司雨侬知道他的担心,笑道:“你们是赚外汇的,缺了谁的也不能缺了你们的,放心吧。”
黄俊尴尬的一笑,“我倒是不担心,不过,我们除了外销,也跟政府那边谈好了,准备开拓一下国内的市场。”
司雨侬拿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展颜笑道:“这是好事呀,黄金酒的名气那么大,肯定畅销的。”
咦,跟想像的不一样呀,黄俊掩饰般的笑道:“国内酒业市场那么大,用龙头樱酿酒的,也只有我们两家,怎么也用不着伤了和气。”
“肯定的,钱是赚不完的,咱们两家的产能都不一定够市场所需,自个再争起来,才是浪费时间。”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黄俊虽然还有怀疑,但人家至少表面上表达了友好,他也不能显得小气。
司雨侬走了之后,黄俊便给国外的总部去了电话,得到的指示,是先将五年内的供应合同签下来。黄俊表面应了,也将事情吩咐下去,却对这件事不以为然。
秘书来送文件给他签字的时候笑道:“黄经理是不是觉得总部多此一举。”
“这倒不是,补签合同保证供应量,从理论上来说没有错。不过你也是中国人,自己想想看,这些人拿合同当一回事吗?真到那时候,你觉得我能告谁?”
“告了也没用,这么多农民,我就没见过有人因为撕毁合同受罚的。”秘书捂嘴笑了,这是国情,没办法的事,跟老外确实说不通。
“能不能让政府出面,让他们别盖这个酒厂,咱们不就踏实了。”秘书出主意道。
“你以为我不想,这不是办不成吗?”他们是赚外汇不错,别的事政府能依着他,但司雨侬可是当地人,还是投资和增加工作岗位的好事,这种事没法下绊子。真要这么做了,被使绊子的就是他了。人家不要布朗酒业走,但要他走,岂不是简单的很。
总之,黄俊权衡利弊之后,只要自己厂里的原材料供货没问题,别的事市场上见吧。他们黄金酒要名头有名头,合资酒厂,全套国外的生产线,要质量有质量,有他们在,谁会考虑一个乡镇小酒厂的酒,没有销量开不下去了,自然要关门。
黄俊跟总部没法说这些弯弯绕绕,只能跟秘书聊几句。
司雨侬得了这个消息却很高兴,全家人都忧心忡忡,怕她亏钱,但她却一点也不担心。
夏慕桑过来接她去县城看电影,两个人在车里聊天。
“他们有品牌有实力,肯定不惜广告,等他们把龙头樱的名声打出去了,我们跟在后头捡便宜,岂不是正好。”黄金酒肯定走高档路线,虽然九十年代的土豪不差钱,但大部分人的消费还没到那个份上,他们就做平价款。
夏慕桑看她说的神采飞扬,伸出一只手,在她头顶上揉了揉,顺滑的长发披在脑后,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她的头发上洒下一层淡淡的光晕。
“厉害。”除了夸赞,心里隐隐还有一种自豪,这么能干的媳妇,我的。
“对了,一会儿在县城给你阿姨买点东西带回去,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也没说一声,不然我提前买好就给带过来了。”夏慕桑说的司雨侬的继母程梅,刚才接司雨侬的时候,才知道程梅怀孕了。
“我也不知道,跟你一样,今天早上才知道的。”程梅一直到三个月,才吭声。司大娘应该是早就看出来了,但看程梅不说,也就没说。加上司雨侬这段时间实在太忙,天天早出晚归,估计也没空跟她说这些事。
“你不用忙活,我来买就行。”司雨侬没和程梅打太多交道,只看得出来是个挺朴实的女人,家里家外干活都不惜力气,对司爱华更是没有话说。
自从娶了媳妇,他便没有再自己洗过衣服,甚至连饭碗都是直接递上手上,享福的不能再享福。
“我爸他们三兄弟,换着在省内开车,没想到现在拉货还挺赚钱的。”司雨侬前世没接触过,还真不知道,比她想像中的还要赚钱。
“肯定的,现在货物流通多快,但是运力不够。我妈都想开家物流公司了,不过人手不够,实在支应不起来这才放弃了。”
“你们家就没点亲戚。”在司雨侬想来,他们家大业大的,应该亲戚也多。
“不靠谱就是拿钱往水里扔,还是算了。”夏慕桑是怕了这些人,包括邵家,也不沾着亲戚的吗?最后撕破脸和大舅大闹一场,闹得大舅差点和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