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我俩于八月十五那日成亲,可好?”游素又蓦地凭空消失,再次出现之际,已是赤条条地身在溪水中,一双健臂环抱着古寻的腰身,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古寻的后背,低首垂眸,附在古寻的耳畔如是问道。
古寻被游素的突如其来的出现与动作给吓得惊呼一声,睁开眼一看是游素,又想起游素说些什么话之后,俊脸立即泛起红晕,说:“卿卿,如此是否Cao之过急了些?”
游素轻轻一笑,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古寻敏感的颈脖处,令古寻不由得浑身轻颤,柔声道:“与卿卿共结连理一事,着实刻不容缓,游素不得不Cao之过急。”
话音一落,古寻感觉到游素的大手肆意地在自己的身上游移,游移过的每一处,那一处仿佛被大火灼烧了一般滚烫,却是令他舒服得险些软了双腿。
让古寻瞬间软了双腿的是,他的tun缝间正被游素灼热勃发的物什时而或快或慢地磨蹭,时而或轻或重地抵着,直闹得古寻羞涩不已,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古寻顿时明白了游素所言的‘刻不容缓’的深刻含义。
游素似无所觉地依旧紧贴着古寻,张嘴轻轻地咬了咬古寻的耳垂,再问了古寻一次,“卿卿,我俩于八月十五那日成亲,可好?”
被游素这么一咬,古寻的耳垂微微发红,伴随着隐约的刺痛,古寻旋即回过神来,红着脸,细声道:“全凭卿卿拿主意便是。”
“好。”游素满意地笑了。
就这样,经过游素与古寻一番‘商议’,温柔淡定的前者和面红耳赤的后者一致决定就在八月十五日正式缔结连理,然后他们继续在清澈的溪水中‘亲爱倍至’地沐浴。
——沐浴完毕之后,游素满面春风,古寻满脸春情。
……
八月十五日,中秋月圆夜。
游素与古寻身着一袭大红喜服,执手立于竹屋前,没有热闹震天的锣鼓喧嚣声,只有徐徐的风声回荡,还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他们神情肃穆又夹杂着喜悦,双双跪了下来,叩拜天地足足三遍,以谢天意安排,促成这段良缘。
在这之后,他们依然是就地跪着,却是面对着彼此,只见二人相视一笑,就在下一刻,他们齐齐弯腰,相互对拜,以喻夫妻此后同甘共苦,此生恩爱无双。
就此,礼成。
游素双眸深邃地凝望着古寻,笑得温柔而幸福;古寻俊脸通红地凝视着游素,笑得欣喜而羞赧。——即使彼此皆不言不语,却是无声胜有声,只是那双脉脉含情的黑眸相对罢了,就是那么一眼,便已让二人心中顿生一眼万年之感。
“卿卿——”游素细细地再三品味这一份奇妙的心情,愈是往深处去仔细琢磨,愈是由衷地觉得缱绻萦回,令他不由得心驰神醉。
——明明他尚未与古寻饮过一杯乃至一滴的合卺酒,他的心神却早已不可自已的微醺,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那一声爱称更显缠绵动人,犹如那不断丝的莲藕般,丝丝缠绵心头眉间,直听得古寻的脸色犹如熟透了的樱桃愈发红润,浑身酥麻绵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游素。
游素轻轻一笑,心知古寻生性有些腼腆,在未互通心意之前,彼此之间偶尔不经意的肌肤相触,都能让古寻瞬时微微红了面颊,更遑论自从互通心意之后,古寻每每见他总是会忍不住脸红,一旦他说了些颇为暧昧的话语,或是他做了些较为亲密的事情,古寻脸上的红霞就会更为艳丽。
是以,游素倒是真的不介意古寻此刻的沉默,——他先是牵起古寻的双手,兀自一人站起身来,再轻轻地将古寻给拖了起来。
“卿卿,咱们进屋去吧。”游素紧握着古寻的手,眼角眉梢透着的盎然笑意,犹如迎着春风萌发的花草树木,但见他那含笑薄唇微启,柔声道:“是时候饮合卺酒了。”
闻言,古寻的面颊刚刚消褪几分的绯色又深浓了几许,低着头,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任由游素牵着自己朝竹屋内走去。
……
二人走入竹屋内,游素直接牵着古寻的手步入二人的新房。
古寻悄悄望向穿着一袭大红喜服显得更为丰神俊朗的游素,空着的另一只手不由得抚上砰砰作响的心口,他仍旧满面红chao,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无意遮掩,灿若春阳。
新房内,入目处尽是一片大红,一对寓意夫妻和顺的龙凤花烛火光通明,映得满室温暖喜庆。
游素松开古寻的手,为自己也为古寻斟满了酒水,再与古寻交杯饮尽。
醉了。
一杯合卺酒下肚,二人未曾尝出丝毫苦涩,却觉得自个儿倒是喝出了满满的甘甜,齿颊留香之余,心神也顿时醉了个彻底。
——这合卺酒好生甜腻。
游素与古寻的目光交缠在一起,无限柔情蜜意顿时默然倾诉。
夜色如墨深,圆月隐云里。
新房里,烛火摇曳中,两道身影紧贴,呼吸声相缠,而后开始渐转粗重。
然后,两件大红喜服被随意地散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