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沈寒舟回答不了上官瑾飒的问题时,他就会用这一句话顶回去。
看沈寒舟不说,上官瑾飒也就不再多问,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让这人交代清楚。
剩下的两天,俩人也都没有什么事情,反正成亲的流程还有相关的事情自有管家负责,不过因为先前鸿业寺的大师给上官夫人说是根据上官瑾飒的生辰八字,成亲前三日才可以布置上官府,所以这两日府里忙的是不可开交。而上官瑾飒,就带着沈寒舟在繁华的街市上躲清闲。
悠闲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七月二十八日也很快到来。
因为是两个男子成亲,所以类似于上轿,哭嫁,跨火盆,这样的纷繁复杂的礼节也就免去了许多。两人只需要拜堂成亲,再为长辈敬酒就行了。
上官家乃官宦世家,亲朋好友自是不计其数,再加上想要攀关系的人太多,当真是宾朋满座。从早上开始到这会儿,进来祝贺的人如同过江之卿,从来都没有间断。
段衍歌带了二毛过来,直把阿宁吓得跑到了厨房,段衍歌笑着摇头,“都快一年了,这阿宁怎么还这么怕二毛。”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段衍歌,”上官瑾飒瞄了瞄段衍歌旁边的二毛,“你别跟我说,这条笨狗就是你给我的贺礼?”
别说,这事段衍歌真能做的出来,上官瑾飒以往回京过年,段衍歌总会来拜访一下,手里从来不带礼物,次次只是牵着二毛过来,上官瑾飒习以为常,早都不以为意。只是今日是他与沈寒舟成亲之日,他总不能还是只带着二毛吧。更何况,他又不会把二毛留下。
有时候你不得不说,狗真的很通人性。先不说二毛有没有听懂上官瑾飒的“笨狗”二字,反正它肯定是透彻理解了上官瑾飒刚才鄙夷的目光。二毛大眼睛里Jing光一闪,就开始冲着上官瑾飒狂吠起来。躲在厨房里的阿宁都快吓哭了。
“谁让你说它是笨狗的,我们家二毛可聪明了,对不对,二毛?”说完,段衍歌还对二毛眨了眨眼睛。
二毛乖巧的汪汪了两声,大头在段衍歌手掌上摩挲。
两人一狗在这里对峙,刚才被上官夫人叫去的沈寒舟刚好过来,看了看上官瑾飒对面站着的陌生人,刚准备向上官瑾飒投去疑问的目光时忽然瞄到了地上的这条大黑狗,眼中笑意立显,抬头对段衍歌道,“段小侯爷。”
“哦?”段衍歌回了一笑,“弟妹何以得知?”
沈寒舟刻意忽略了弟妹二字道,“上官说过,段小侯爷小的时候捡过一条狼狗,起名二毛。想必这位就是了。”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地上趴着的笨狗。
“好了,快说说你的礼物是什么?”以段衍歌的性子,上官瑾飒还真的很好奇这人能送出什么东西来,当然,他也不缺什么。不过,如果段衍歌把二毛送来也不错,至少这笨狗还可以吓吓阿宁,治治他这冒冒失失的性子。
“我送的礼物,待到晚上你自会得知。”段衍歌促狭一笑,“百里还未回来,皇上刚从皇陵归来,肯定是不会过来的。那今晚的洞房,我可得把他们俩的都闹回来。”
听见洞房二字,沈寒舟的脸上微微一红,上官瑾飒脸皮之厚早已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段衍歌这么两句话自然不能奈他若何,上官瑾飒笑得猖狂,“这洞房你还就未必闹得。”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瞧吧。”说完,段衍歌玉扇轻摇带着二毛进去了 。
大靖民风淳朴,繁文缛节也不是很多,自然没有什么未出阁女子不得出门,只能在家里玩针线,绣女红之类不合理的传统。所以今日来的官宦千金也不少。
段衍歌走了之后,李尚书带着他的千金李如锦进来。后边的小厮抬着贺礼,看起来厚重的很。府里的下人看到忙帮着人家抬了进去。
上官瑾飒面上含笑道,“李大人如此破费,晚辈可当担不起了,李大人里边请。”
李尚书说了几句祝福语,举步向着正厅走去,距他半步的李如锦还回望了上官瑾飒一眼,这一眼,满目温柔,含情带泪,当真是惹人怜爱的紧,奈何遇上的是上官瑾飒,所以她面前的心爱之人只是朝着她客气的笑了笑,便转身陪着沈寒舟说话去了。
“哎,你伤了这么多人的心,你就从来没有愧疚过吗?”沈寒舟戳了戳上官瑾飒的胳膊问道,他一直在上官瑾飒的身边,自然是看到了李如锦的神情,这女子,比起上一次在江南见过的时候,已然憔悴了太多。
“我可以有恻隐之心,偏偏不能有愧疚之情,前者是同情,后者可是极其不稳定的因素,要是我真的对她们有了愧疚之感,那你可要怎么办呢?”
沈寒舟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了。
吉时到了的时候,偌大的相府正院已经坐满了人。上官瑾飒与沈寒舟脱去了迎宾服,换上了蜀记老板做的吉服。
上官楚与上官夫人高坐主位,一个笑得温柔,一个乐得慈祥。蜀记的裁缝手艺也确实是好,看看这对新人,身上的吉服喜庆却不繁琐,花纹繁复,剪裁合体。更衬得上官瑾飒身材颀长,俊美无双。而沈寒舟,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