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予是喜欢孙尧的,可是叶迁予看自己时炙热的眼神,他又知道不是。
难得的休假,季一然抽空去墓园看了看母亲,跟她说一说自己的近况,他知道叶迁予一定会到公寓去为他准备晚餐,所以他没有呆到很晚。
原本以为家里会有叶迁予忙碌的身影,可是打开门,却一个人也没有,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有点失望。他以为叶迁予出去买菜了,一时兴起想着出去接人。可是走到楼下,就看到那个人和孙尧有说有笑,孙尧甚至很亲昵地揉了叶迁予的头发。
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激起了他所有的怒火,什么时候叶迁予在他面前笑得那么甜过,这么多年,叶迁予在他面前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就是愁眉苦脸,总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明明叶迁予说爱的人是他,为什么却对别的人笑得开怀,笑得温暖。
他像个被夺走心爱玩具的孩子,在家里放肆撒野,想要宣泄那无名的火气,平时自傲的冷静全然消失,内心深处惴惴不安的慌乱,怎么也平复不下去。
见到叶迁予回来,二话不说,将人压在了身下,不顾叶迁予的求饶,也不管叶迁予是否能够承受,一心只想发泄心里的不安,只有抱着这个人,只有占有这个人才能确定自己还在叶迁予的心里。
直到最后,叶迁予昏迷在自己怀里也不甘心,将人拖进浴室用水淋醒,又狠狠地索要了一回。
事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失常,不得不狠心地让人离开。
叶迁予没有反驳,没有抱怨,安静地穿好衣服,一瘸一拐走出公寓。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季一然篇(二)
那个夜晚,他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上,辗转反侧。他一再提醒自己爱的人是沈名言,应该去想沈名言,可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出现下午叶迁予和孙尧相视而笑的场景,心焦灼难熬,身体明明很累了,却连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入睡也办不到。
走进琴房,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弹琴,想让音乐占据自己的全部思绪。
夜漫长,太难熬,孤独,像根蔓藤一点点缠绕上心扉,不痛却又无法忽视。
第二天很早,他就接到了叶迁予的电话,说是不太舒服,今天没办法过去公寓。
叶迁予是个除非病到站不起来,否则决不缺席工作的人,更何况是到公寓为季一然打点日常。这一点,季一然心里也很清楚,担心得在家里来回不停走,想做什么都静不下心,可是要他拉下脸去看叶迁予,他又办不到。
昨晚他伤了叶迁予,他很内疚,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把叶迁予欺负得那么狠,好像都流血了,可是叶迁予和孙尧的事,他还没有完全消气。
正在家里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接到了孙尧的电话,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却自己找上门来了。对方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等他再发声便“咔”挂断了电话,气得他直接将手机摔到沙发上。
叶迁予真是好样的,竟然将他的手机号给了孙尧。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不淡定,昨晚乱扔一气的东西,还散落在客厅各处,这个时候,如果叶迁予在,一定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又是叶迁予,又是叶迁予,季一然快被这个名字弄疯了。
一个人在家烦燥了一整天,最终还是没有拉下那个脸去看一眼叶迁予。闷得慌,便给沈名言去了个电话,约着一起出去吃饭。
沈名言到季一然说的餐厅是半个小时以后,季一然一见他来,热笼地替他拉椅子,倒茶,完全没有对其他人的冷酷。沈名言四处瞅瞅问道:“迁予呢,怎么不见他?”
“他病了。”季一然轻描淡写的语气,没有一丝关心,就好像生病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病了,不要紧吧?”沈名言一听就开始担心,叶迁予一个人住,生病了也没有半个人照顾,“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拉开椅子想走人,被季一然一把拉住。
“那是他自作自受,一个小感冒而已,不用大惊小怪,他那么大个人还不会自己去医院吗,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说着心知肚名的谎言,季一然下意识避开了沈名言探索的眼神。
“一然,你怎么这样说,好歹他是我的朋友,你的助理,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你,你每次生病哪回不是他担心得忙前顾后。”
“他喜欢我?哼,也没见他多喜欢,不是照样勾三搭四吗?他是你的朋友,但是,他只是我的助理。”
——喜欢我,他就不会和孙尧拉拉扯扯,牵扯不清,喜欢我,就不会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温柔,却从来没对我那样笑过,喜欢我,就不该再去喜欢别人,喜欢我,就应该只看我。
季一然在心底狂吼道,可是,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就像卡着一根刺,微痛着。
“他喜欢你啊。”沈名言忍不住大声喊道。
“但我喜欢的人是你!”
沈名言败下阵来,“一然,一开始我们就说清楚的,我和你只会是朋友,如果…”
奇怪的是,听到沈名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