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牛轲廉,你把跟本案有关的事,尽管道来,有本官给你撑腰。“
左一句有本官给你做主,右一句有本官给你撑腰,段子生这是要闹哪样?相爷一口浊气涌了上来,段子生对牛轲廉说这话,分明就是针对他的。只是,牛轲廉还未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言论来,他也不好反驳。
牛轲廉安稳地坐于凳子上,在脑中理清了思路,才认真开口:“段大人,我记得上次升堂时,有一张血书。我可以证明血书记载为真。”
这话一出,堂外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要不是顾忌段子生开堂前立下的规矩,他们早就沸腾起来了。
夏文萱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怔怔望着牛轲廉,那眼神中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没错,她暗自紧张起来,生怕牛轲廉说出什么惊天秘密。那个秘密一揭开,恐怕她爹她包括整个相府都要遭殃了。
同时,夏文萱又希望牛轲廉说出点什么来,能证明楚天阔他们无辜,好让楚天阔他们脱罪。
此刻,她的内心是那样的纠结,整个人仿佛左右手被势均力敌的两股力量拉扯着。
在场的所有人中,情绪最为激动的人恐怕就是相爷了。他本是坐着,闻听此言,按讷不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相爷脱口而出:“一派胡言!”
烟香更是憋不住了,立马接着相爷的话,冷嘲热讽起来:“相爷,何必这么激动!牛轲廉都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又如何一口咬定他胡说呢?”
“放肆!你以什么身份跟老夫说话?”相爷恼羞成怒,指着烟香鼻子骂:“哪里来的乡野村姑!公堂之上,岂有你说话余地!”
乍一看,相爷是气极恼极,憋了一肚子火气都冲着烟香撒呢。实际上呢,相爷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目的在里面,他故意针对烟香攻击烟香。
认真追究起来,相爷此举有损他的形象。他这么败坏自己的形象,只为了把烟香轰出公堂。
可以说,堂上的人,都是有章法可依,都好对付,相爷也自认可以应付得来。只有烟香一人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出牌,而且想法标新立异,总是搞得他猝不及防。
他这是怕烟香捣乱,也为了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再者,他这么寻烟香错误,也是情理之中,就连段子生也是对他无可奈何。
全场的人,无不把目光投向烟香和相爷。也不知怎么搞的,相爷非得跟烟香杠上了。
不过,好多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烟香真是太胆大妄为了。要知道,她怼的人,可是相爷。就连案子的主审官段子生都要对相爷礼让三分,她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跟相爷对着干。
水脉坐在位子上,鲜少言,除了段子生问她话,她如实回答外,不敢多说。这个地方是公堂,不比在自家大堂自由。公堂上言论都有人做笔录,一旦说错话,可能会招致麻烦缠身。
她如此谨言慎行,是自幼所受约束所致。虽然烟香如此莽撞,并且大言不惭,敢于跟相爷唇枪舌战,她并不赞同此举。然而,她内心深处是佩服烟香的。
因为她也痛恨相爷,只可惜,她做不到烟香这样心口如一。
段子生愁眉紧锁端坐着,他在斟酌相爷的话,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听见相爷如此奚落烟香,东方红有些恼火,他目光凌厉狠狠瞪着相爷。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相爷已经死在他手里无数回了。
东方红之所以不敢在公堂上,公然与相爷反目,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是官府中人,自然要带头遵纪守法。毕竟这么多百姓围观着,他不能对不起他身上这一身捕快官服。烟香无知无畏可以乱来,他可不行。
方才,东方红见烟香如此顶撞相爷,他对烟香大写的服气。烟香让相爷碰了一鼻子灰,他心里跟着无比舒坦。只是,相爷终是以权压人,让他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替烟香不平。
烟香被相爷指着鼻子骂,也是无比恼火。一丝轻蔑的笑容,在她的嘴角一闪而逝,她用嘲弄的语气对着相爷说:“横什么横!”
就在这时,一个令无数女子魂牵梦绕的磁性声音响起:“烟香!”
不是呼唤,而是制止!
这声音低沉,磁性,富有穿透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此时,相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呈现一片肃杀之色,看着狰狞恐怖。
楚天阔审视夺度,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在烟香开口时就低声呵斥。
烟香听见大师兄的叫唤,可是,她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她心中憋着一股气,不泄不痛快。
她一气之下不管不顾,居然不知死活地顶了回去:“你是相爷又如何?犯了事一样乖乖受死!你也就现在还能神气一会儿。等下证据确凿,让你无可抵赖。看你如何神气!”
这态度!相爷气得扬起了手,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对着烟香掌掴下去。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忍又如何?他就是忍不住也得坚忍住。
因为,楚天阔眼疾手快地奔向前,一把将烟香拉至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