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相爷毒打牛轲廉这事近日才生,不难调查取证。若真是相爷要杀牛轲廉灭口,间接可以证实牛轲廉的口供可信。
听见段子生对牛轲廉问起这个,相爷和孙山并没有打的异动。他们两人看起来神色自若,丝毫没有露出胆怯之意,想必心中已有一套对策。
牛轲廉缓缓站起身来,有些激动地开口:“我曾是相爷的手下,听候相爷差遣,为相爷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因为受到良心的谴责,所以我不想再继续跟相爷同流合污。相爷看出了我心存异心,唯恐我揭露他的恶行,便让相府下人活活将我打死。”
相爷冷冷一笑,嘴角流露出厌恶之情。难得的是,他竟没有出言反驳,简直不符合他的作风。
孙山气得不行,他看了一眼相爷,相爷对他使了个眼色。孙山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相爷让他做什么?
见孙山和相爷都沉默不语,烟香对他们两人嗤之以鼻。这下,相爷无可抵赖了吧?他若非心虚,害怕牛轲廉揭他的恶行,他为何要将人打死?
哼,这下看相爷对毒打牛轲廉之事作何辩解?关于此事,人证有她和东方红,还有相府的下人,物证有牛轲廉身上的伤。人证物证俱在,看相爷还如何抵赖。
刚才双方就夏荷是否假冒以及血书真伪争执不下,最后烟香他们还是没能争辩过相爷及孙山两人。烟香觉得段大人果然机智,提及牛轲廉被毒打一事,相爷还不乖乖举手投降。
段子生点了点头,剑一般地浓眉微皱,眼光深沉看着牛轲廉:“牛轲廉,你为相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一说。”
段子生这话相爷就不乐意听了,更不愿意让牛轲廉开口乱说。谁知道牛轲廉会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来?
相爷干咳了两声,目光凌厉地看着孙山,对孙山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他对孙山努了努嘴,唯恐孙山不理解他的意思。
这下,孙山理解得无比透彻了。相爷这是要他阻止牛轲廉乱说话。
于是,孙山急切地开口,抢在牛轲廉之前言。他接了段子生的话:“段大人,牛轲廉他撒谎,事实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前几日,相爷撤了牛轲廉相府总管一职,提升我为相府总管。之后,相爷吩咐我唤牛轲廉去书房。哪知,牛轲廉因为被撤职,对我怀恨在心。在经过相爷花园时,他将我打晕,并拖进树丛中,幸好被相爷以及下人现了。”
烟香听了孙山的辩解,有些不可置信。这怎么跟牛轲廉说的差别那么多?
不止烟香,就连东方红以及段大人他们也是云里雾里的。照孙山说的,分明是牛轲廉做错在先。可是,牛轲廉私下跟他们说的情形并非如此。
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围观的百姓们带着疑惑的神情在听,似乎想分辨出两人到底谁在撒谎。
牛轲廉听着孙山粉饰性的话语,听得心头一阵火起,忍不住打断孙山的话:“你胡说!经过花园时,花园里根本没有人,分明是相爷设计我。他本想除掉我,故意找的借口而已。”
闻言,烟香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她当然相信牛轲廉说的才是真相。孙山与相爷是一伙的,当然替相爷掩饰了。
然而,孙山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争辩的话,他也是高手,绝对辩得过牛轲廉。
孙山睁着眼睛说瞎话:“牛轲廉,相爷命下人打你,只是执行家法而已。相爷只不过是教训你一下,若真要你命,你又怎么会好好出现在这里?”
就没有见过如此颠倒黑白之人。烟香又气又恼,飙了:“我说孙子……”
孙山连忙给她纠正:“我叫孙山,不是孙子!”
若不是烟香,换做别人这么叫他孙子,孙山早爆了。偏偏他有些怕了烟香。烟香初生牛犊不怕虎,占着有人撑腰,连相爷都不怕。他被烟香骂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相爷不会为他出头,更不会为他得罪人。
烟香话被打断,更加气恼了。她才不管什么孙山还是孙子,她忽略了孙山的话。几乎是用骂的语气说:“你这么说,不觉得无耻吗?这里是公堂,不是相府。你以为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证人在此!”烟香拍了拍胸脯,示意自己就是证人。她继续说道:“证人在你都敢如此睁眼说瞎话,你当别人都傻了吗?”
烟香的目光扫了一圈,提高嗓门说:“相爷哪里是只想教训牛轲廉?相爷分明是要他的命。相爷打死了人还不够,还要把人拉到乱葬岗去喂鸟兽。若不是我和东方红刚巧碰上,救了他,恐怕他早就葬身狼腹了。相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相爷尽是耐着性子听烟香说,仿佛在听着一件动听的故事,而这件故事与他有关。面对烟香的指控,他丝毫不紧张,也不在意。
对相爷来说,烟香的话,解开他一部分谜团,他倒是有点兴趣知道牛轲廉为何没死。
而孙山呢,他本该在这种时候表现自己,在烟香怼他并怼相爷时,据理力争,反驳回去。然而,他不敢招惹烟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