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公私不分,私自拿金丝软甲去救心上人水脉。被楚天阔这么一通解释,倒是变成东方红深明大义,为救人而做出取舍。
这一解释使得东方红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
方弘义点了点头:“东方捕头此举有欠考虑,不过念在他救人心切,也算将功补过。可以不予追究。”
东方红和水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堂上的人,包括堂外的百姓们,无不点头称是,大多数人暗暗佩服东方红,知进退取舍,方显大智慧。
除了烟香和相爷想法与他们迥然不同。
烟香并不知道有这一茬,她万万没有想到曾经的东方红,也对水脉如此付出过。要知道,东方红是个无比正直的人。他奉公守法,公私分明,一向把律法看得高于一切。
他会为了水脉姐姐,而偷偷拿金丝软甲去换人,恐怕他对水脉的感情非同一般。只是,此前她并不察觉,还以为他对水脉的爱,不过如此。
而如今,东方红似乎移情别恋看上了她。烟香心头有过短暂的不悦,这不悦写在了脸上。
这种不悦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小孩子有一件玩具,平时是不玩的,也不怎么在意。但是,突然有别的小朋友要玩这个玩具,这小孩会占着玩具不愿给一样。
烟香觉得自己有不悦的情绪,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东方红过去喜欢谁,关她什么事?她摇了摇头,企图把这不悦的情绪赶走。
相爷气结。他本想以此羞辱东方红一番,以此打击东方红的锐气。哪知楚天阔那么一说,他倒成了众矢之的。好在事情已经过去,并没有人追究。方弘义不会追究,段子生就更不会追究了。
现在,牛轲廉说的是他丢弃金丝软甲,毁灭证据,这个应该是比较严重的指控了。
段子生果然没有深究,并不就东方红拿金丝软甲换水脉自由之事做文章。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段子生开门见山问道:“相爷,据方弘义和东方红指证,金丝软甲是证物,是你与纪正合谋陷害楚天阔的铁证。你将证物丢弃,是何居心?对此,你有何解释?“
相爷笑了笑,并不拐弯抹角:“段大人,金丝软甲曾经流落在纪正手里不假,至于为何在他手里老夫不得而知,这恐怕得问他本人了。不过,因此就断定老夫与纪正合谋,未免太武断。老夫与纪正原本并不相识,是后来因为小女夏文萱才与纪正有了往来。”
他看着众人,理所当然地说下去:“众所周知,小女是纪正养女,原名纪文萱。后来,纪正带小女来与老夫相认,因为小女,老夫才与纪正熟络起来。试问,老夫堂堂一国之相,只专心处理朝中事务,不过问江湖事。而纪正是武林前盟主,老夫与他怎么会有交集?”
“你撒谎!”烟香憋不住了,嚷嚷起来:“你与纪正早就串通,早在相府你逼我大师兄自捅一刀,还逼纪正对我大师兄出手。要不是我为我大师兄挨了纪正的相思掌,恐怕我大师兄早已命丧相府了。你却如此厚颜无耻,大言不惭说你与纪正不认识。真是胡说八道!”
全场的人都看着烟香,脸上都是大写的服气!她居然敢这样骂相爷,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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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被戏耍了
烟香也是气恼至极,才会这么骂人。在她的潜意识里,等审完案子,相爷就要被定罪了,所以她才如此肆无忌惮。
相爷被烟香劈头盖脸一顿骂,失了颜面。他两只眼睛如同两颗通红的火球,瞪着烟香,燃烧出熊熊烈火,仿佛要将烟香燃烧殆尽。
楚天阔见相爷脸色铁青双眼通红,知道相爷气得厉害,加上烟香骂得也是太难听了。他浑身一震,提高了十二分警惕。他生怕相爷一冲动,而伤害烟香,便以自己挺拔的身躯,挡在烟香前面。
若非楚天阔护着烟香,相爷恐怕会克制不住自己,对烟香进行打击报复。应该是当堂抽她一耳光之类。他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哪里受到这等侮辱?就连当今皇帝都不曾这样给他气受。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口气,相爷只得暂时咽了下去。为了能快点审完案子,他只好忍了。
相爷暗自安慰自己,只要暗自一完结,楚天阔与迟乐包括水脉,他们三人都得被判刑。即使不被判死刑,那也得牢底坐穿了。
到时候,没了楚天阔的庇护,他要收拾烟香可就易如反掌了。到那个时候,不止烟香,只要是得罪过他的人,比如东方红与采儿,甚至连段子生,他都可以一并收拾了。
嗯,这么一想的时候,相爷心里平衡多了。
堂外围观的百姓们暗暗替相爷叫屈。百姓们见相爷在太子面前忍气吞声,被骂都不敢还口,更加同情起相爷来。对太子势力强大更加不满了。
或许,真是楚天阔多虑了,相爷并没有什么行动,相爷没有出手打烟香。
当然,要论打架的话,烟香自认不会打输相爷吧。虽然她的武功并没有多厉害,但是要对付相爷这类的文官,那是绰绰有余了。关键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