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儿臣不孝,暂时不能回宫侍奉父皇。儿臣需要三个月时间处理一些事。此前,父皇已经准许儿臣了。希望父皇信守承诺。”
闻听此言,皇帝面色微变,声音里尽是隐忍的怒气:“你所谓的重要事,就是和烟香厮混在一起?”
楚天阔微微一呆,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像是心里有了准备一般,没有辩解,等着父皇的数落和呵责。&t;i>&t;/i>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以前,你如何行事,朕可以不过问。如今,你贵为太子,理应为臣民做出表率。你怎可出入风月场所?此事若是张扬出去,岂不是落人把柄?天下百姓又该如何看待你这太子?”
父皇说的这些,楚天阔早已料到。从前日出大理寺,与父皇分开,他就现被跟踪了。师父楚傲飞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奉皇命监视他的大内密探,根本混不进去快活王府。
昨日离开快活王府,前往祭拜迟祥时,那些密探就如影随形了。
而碧香山庄里,更是探子密布。他一向警觉性很高,即使对方是大内密探,他也不难察觉到被监视了。
知道是父皇派大内密探监视他,他索性将计就计,故意爆料给密探。&t;i>&t;/i>
他故意当着密探的面,在大理寺与水脉说那些肺腑之言。
他故意当着密探的面,与烟香卿卿我我。
昨日,在碧香山庄花园里,他当众宣布他非烟香不娶。
与其说他是说给烟香和迟乐水脉他们听的,倒不如说他是故意说给躲在暗处监视的那些密探听。因为那些密探,定会将一切一五一十汇报给父皇。
他故意在花园拥吻烟香,故意让烟香夜晚去房间找他。他带烟香上醉芳楼,以及在街上偶遇夏元海。这些他是特意做戏给密探看。
他要向他父皇传递一个信息,他爱烟香他离不开烟香。他一定要娶烟香。
父皇在试探他,让厨子做那么难吃的菜,测试他的反应。这点,他心知肚明。&t;i>&t;/i>
今日,他和烟香出门时,他甚至撞见了跟踪他们的密探。他本可以将人拿下,盘问一番,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想将计就计,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父皇这么快沉不住气,不到两天时间,就找他摊牌。
“儿臣不太明白父皇话中之意。”楚天阔欲擒故纵,佯装一无所知。
他神色自若,并无半点紧张与不适,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皇帝倒也爽快,开门见山:“你与烟香一同进出醉芳楼。这事,有人飞鸽传书告知朕。”
那飞鸽传书之人还真是未卜先知呐。
楚天阔故作惊诧:“父皇派人监视儿臣?”言语间,并无半点惊慌失措,反而是理直气壮追问。&t;i>&t;/i>
“朕并非蓄意监视,只是为确保皇儿安危。”
皇帝被拆穿,颇有几分尴尬,只得自我辩解。只是,这样的理由,显然不足以让人信服。
“儿臣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楚天阔并没有什么不满,语气很平和。
皇帝终是说出了心声:“朕不管你过去如何,从今后,要与烟香保持距离。身为太子,终日沉迷美色,流连花街柳巷,成何体统?”
他的皇儿流落民间二十几年,从皇儿一出生他就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对皇儿充满愧疚,本是不舍得如此苛责他。然而,玉不琢不成器。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皇儿自甘堕落。
“父皇多虑了,儿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儿臣并非酒色之徒,更非纨绔子弟。”楚天阔神色凝重,声音低沉而干脆:“此外,父皇要儿臣疏远烟香,这个恐怕儿臣做不到。不瞒父皇,儿臣是真心爱她,此生定不负她。”&t;i>&t;/i>
“朕不会同意你娶烟香!”皇帝拧着眉,神色Yin沉可怕,就像有一场Yin雨要当头泼下来。
提到烟香,他真的是怒火中烧。若不是这女子从中做怪,他皇儿又怎么会去醉芳楼那种风月场所。
未等楚天阔做出反应,皇帝继续道:“朕会将皇位传于你。朕知道你对水脉只有敬重,没有情爱,她才是为后最佳人选。”
“那烟香呢?”让水脉当皇后,楚天阔并无异议,他只在乎他能不能跟烟香在一起。
“帝王没有爱,再爱也会在宫廷深院里磨灭。像你和水脉这样才会一辈子到老。烟香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宫中生存。她决不能跟你在一起。”皇帝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对着楚天阔当头浇了下来。&t;i>&t;/i>
楚天阔的心哇凉哇凉,如同光着身子站在寒冬里一般冰冷刺骨。他知道父皇并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