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宿舍的同学打电话,这几天正是假期,学生大部分都在校外,询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邵苒的下落。邵淮立刻出门去学校。
邵苒平时自习的教室没几个人,邵淮推门进去,没报什么希望的问坐在位子上的一名女生。
那女生回忆了一下答道:“邵苒中午是来上了会自习,后来她说她心烦,想去找白教授聊聊……”
邵淮连忙问道:“白教授的办公室在哪?”
女生给邵淮报了地址,邵淮快速往院办跑,他这次一定要好好训训邵苒,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接电话。
到院办楼下,邵淮仰头看看五楼,在大厅给邵苒打电话,依然没人接。邵淮只得往楼上跑,一路连个人影都没撞见,这节假日,院办空的像解剖楼似的。
邵淮停在白教授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就隐约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他心口突突跳,使劲贴着门缝听声,又什么都听不清楚了。邵淮心头涌出不安的预感,当下不做他想,四顾一看,两步走到窗边把灭火器取出来,使出最大的力气砸门锁,砸完立刻用脚猛踹,门应声而开。
邵苒衣衫不整的被白景行压在木沙发上,长发凌乱,两只胳膊拼了命的抓身上的男人。嘴巴被白景行捂的严实,脸上全是泪。
邵淮进门看见那一幕,顿时血气上涌,飞速跑到沙发旁,挥出拳头把白景行砸向一边。然后迅速的脱下衣服把邵苒裹住,用手抚她脸庞的头发,叠声问:“苒苒,有没有吃亏?!”
邵苒明显吓傻了,只本能的摇头,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邵淮低头扫了一眼邵苒的衣服,下身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有上身的外套被脱掉,里面的衬衣也被撕开,露出内衣肩带。
邵淮牙齿咯咯作响,起身逮住倒在地上的白景行,拳头雨点似的砸他身上,直揍的他脸庞青紫,犹不解气地用脚狠踹,狂风骤雨的拳脚让白景行除了吃痛呻yin,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邵苒在一旁被邵淮的煞气吓到,半响才哽咽着去拉邵淮的手:“哥……哥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邵淮终于停下动作,看着地上抽搐的白景行道:“我要打的他再做不了这种禽兽的事。”说完不管地上的人,弯腰把邵苒的衣服整理好,低声道:“我们回家。”
两人从院办大楼出来,邵苒一直忍不住掉泪,一方面为刚才差点被强暴感到后怕,一方面对邵淮感到愧疚。邵淮用手揽住她的胳膊,安抚地拍她头发。
十九
两人到家后,邵淮把邵苒推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然后温柔地拍她肩膀:“苒苒,先洗个澡。”
邵苒咬着嘴唇:“哥……”
邵淮微笑:“别怕,有哥在。”
邵苒含泪点头。邵淮关上门出去,坐在客厅想了一会方才的事情。工大院办楼盖的比较久,除了会议室,其他地方很少有摄像头。所以白景行才敢做这种事,但同时,邵淮就没有证据告他。更何况如果告发,邵苒的名声会受到很大影响。
邵淮左思右想,决定给二叔打电话,白景行被自己揍成那样,不可能当做一切没发生的放过他。
邵淮在电话里不好说的太直白,只隐晦的把事情说完。邵志槿一听亲侄女受到这种欺负,立刻吩咐秘书买第二天一早的机票,要赶来晋宁处理。
邵淮放下电话去浴室门口叫人:“苒苒,洗好了吗?”
邵苒低着头从浴室出来,眼睛依然红肿。邵淮把她牵到沙发旁坐下,柔声道:“苒苒,二叔明天就会过来,你现在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邵苒想起下午的不堪,抽泣道:“我去找白教授,问他考研难不难,他给我讲了许多。后来说看我投缘,愿意收我做他研究生,只要表现好点,就不用笔试。”
邵淮:“然后他就开始占你便宜?”
邵苒哭道:“嗯。以前白教授对我们很好,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这种人。他开始动手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拼了命的挣扎,可还是打不过他……”
邵淮连忙把哭的喘不上气的妹妹抱入怀中,不断顺她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没吃亏就好。以后的事情交给我们。”
邵苒担忧道:“可白教授他在学校里是个大人物,二叔他不是晋宁的官,管的了吗?”
邵淮:“再大的人物也抵不过天理,他一个高校教授,对学生意图不轨,这事闹到哪里都是他有罪。”
邵淮在沙发上陪邵苒聊天,不断安慰她。半夜邵苒终于睡着,邵淮将她抱进卧室,自己在沙发上眯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邵苒的电话不停响,邵淮拿着电话去卧室叫妹妹起床。邵苒坐起来接电话。
“邵苒!你怎么闹出这种事了?!”
邵苒被室友的叫声嚷的头晕,疑惑道:“什么?”
室友将公告直接发到了邵苒的手机。
“化学系103班邵苒同学经举报作风不正,以保研名额要挟代课教授,经院办核查属实,做出留校查看一年,开除学籍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