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涌:“你你……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你和池晔到什么地步了?”
邵淮第一次被父亲挥巴掌,脾气立刻上来:“我们接过吻,也上过床——”
“小陈!”
邵父立刻打断儿子的话,扬声朝外面叫保姆。“去把池晔叫来。”
池晔进门时看见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气氛,猜到邵淮估计又犯了什么错,下意识就开口求情:“叔叔,淮淮不懂事,你别生气……”
邵父愤怒地质问:“你也知道他不懂事?嗯?那你都做了什么?!”
池晔立刻震惊的看向邵淮,邵淮正梗着脖子生气,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不服,他开口道:“我跟我爸说了咱俩的关系。”
池晔在心底倒抽一口凉气,邵淮胆子实在太大了,这事无论如何也该等到毕业才能跟家里摊牌。可眼下箭在弦上,池晔冷静了几秒,看着邵父道:“叔叔,淮淮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在一起了。”
邵父差点把巴掌挥他脸上:“什么时候的事?”
池晔本想编一个靠近的年份,以免邵父难以接受,可邵淮抢答:“高二。”
池晔:“……”
邵父:“……”
邵淮不等父亲缓口气,脑子转的特别快:“你那时候要娶后妈,你不要我了,我就只有池晔了!”
邵父一口气梗在喉间,差点吐血。邵父正欲发作,邵苒从外面冲进来,边喊边哭:“哥!大雕死了!”
邵淮立刻撇下父亲往外跑,他一直喜欢大雕,邵父一时间忘了生气,脑子里只剩下“完了,儿子要哭死了”的想法。
邵淮刚出柜,池晔也回家跟宁韵出柜,后来双方家长挨个做思想工作,池晔一贯的闷葫芦,大人说的口干舌燥,他依旧不松口。邵淮因为大雕死,伤心许久,邵父见他那可怜样,又舍不得骂他,只能苦口婆心地跟他讲厉害关系,讲到最后话题焦灼在“为什么人活着要管外人怎么看?”上走不了,邵淮看着不懂事,真执着于某一点时,较起真来连邵父都讲不过他。
于是整个寒假在双方父母一无进展之下结束,池晔临开学前瞒着邵淮去检察院,和邵父关起门来谈了一下午,讲他的规划,讲他与邵淮这么多年的感情,讲他的母亲已被说服,将邵父考虑到或者没考虑到的所有问题都解答得一清二楚。邵父看着眼前认真成熟的年轻人,终于松口让他们先处试试。
池晔知道邵淮喜欢狗,大三搬出来后,导师家金毛下崽,池晔立刻抱了只小金毛回来。邵淮开心的一到下课就跑回家看狗,池晔知道他是溺爱型,只好板着脸训练拉格的生活习惯,导致后来拉格无论在发什么疯,一听池晔的声音,立刻条件反射的安静下来。
邵淮把东西码整齐,心道狗的生命比人短,养狗注定会难过,而且他也不像池晔那么会训狗,以后再也不养了。
二十三
冬至那天有吃饺子的传统,研究所定了个酒店,一群员工围着大圆桌边聊边吃。叶奇安一两个月来和邵淮没有私下打过交道,在饭桌上被人无意按到邵淮旁边,心跳立刻漏了几拍。他不久前决定放手,眼下只是旧情难忘,叶奇安自我安慰道。叶奇安心思浮动,不停灌酒,到最后散伙时醉的站不起来。几位同事知道邵淮与叶奇安顺路,便将叶奇安托给他。
邵淮认命地开车送醉鬼回家,嘴里道:“吃个饺子也能喝醉,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酒瘾。”
叶奇安在副驾嘟囔:“邵淮,好久不见啊。”
邵淮笑道:“不天天在研究所见着吗?”
叶奇安扭过身体睡觉。
到了叶奇安楼下,邵淮见他从车里出来站都站不住,只好搀着他上楼。掏出叶奇安口袋里的钥匙,在黑暗中摸索着开门。进门后摸开灯,叶奇安扭头看邵淮,眼睛眨了几眨,突然之间将邵淮压在门板上,嘴巴立刻凑了上去。
叶奇安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只觉得那两片薄唇有着难以言说的吸引力,他喘着粗气在邵淮的嘴唇上舔吻,两只手紧紧箍住邵淮的脑袋,下身抵住邵淮的腿。
邵淮一刹那被控制住,此刻极为愤怒,脑袋被固定住,他腾出双手往叶奇安肚子使劲一锤,待他吃痛后缩,立刻抬腿将他踢开。叶奇安似乎魔怔了,弹开不到半米,立刻又压上去。
邵淮手中发狠,连续两个拳头过去,趁着叶奇安眼花,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叶奇安本就喝多了酒,被邵淮这么下狠手,很快落了下风。
邵淮用手背擦嘴,厉声道:“叶奇安,你再敢动一次试试。”
叶奇安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邵淮瞪他一眼,转身摔门走了。
叶奇安宿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躺在床上想起了昨晚干的好事,顿觉酒Jing实在误人!叶奇安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开车去单位,他得跟邵淮说明情况,否则以邵淮的脾气,自己以后也没脸见他了。
到单位后看见邵淮位子很空,再一细看,桌子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叶奇安僵硬地向老李打听:“邵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