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很自觉地坐在了后排。
公孙重新走到讲台上,简略的说,“新来的副校长,来关心一下大家的学习,既然这样,我们就开演吧。”
同学们听了边鼓掌边笑。
掌声和笑声只持续了几分钟,课堂便安静下来,看来新来的副校长还是没有公孙的课有魅力。
45分钟过得很快。
公孙结束了课堂,向后走去。他其实也不知道那个副校长有没有离开,不过还是走到刚才他坐下的位置。
没有听到声音,公孙想,他大概是走了罢。他随便把手放在桌子上一撑,便触到了一手热热的手。
“啊,不好意思,是,副校长?”公孙觉得有些尴尬,他见到自己怎么也不说话呢,不过也难怪,他还不知道自己是瞎子吧。
副校长收回了手,有些诧异,还是应了“是的,坐下吧,公孙老师。”
那声音!那声音,公孙怎会忘记。是你么?是你么?公孙有些心慌,随便在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说不出话来。
“我先自我介绍下,苏延庭,新来的副校长,暂时管教学。”说完,苏延庭便伸出了手。
“你好,我,我是公孙翎羽。”公孙听到了他伸手时胳膊摩擦到西服口袋的扣子的声音,却判断不出他的手在哪里。
他还是将手探伸了出去,探了几下便握住了苏延庭热热的手。
他的手,还是那样的有力,温暖。
公孙翎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记得自己了,肯定不记得了。他早就打听过,苏延庭车祸后失忆了,不记得最近五年间发生的所有事,当然,也不记得他了。
“公孙老师,给你提个建议,上课写写板书或者用ppt讲,效果会更好。”苏延庭并没有放开公孙的手,而是握着继续说。
“谢谢,苏校长,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瞎子,所以才不用那些东西,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孙的手挣扎着从苏延庭的手心脱出,转身便朝着教室门快步走去。头也不回的走了,连杯子都落在了讲台上。
苏延庭微张着嘴,神情复杂,眼神深邃的望着讲台上孤零零的天蓝色水杯。
我认识他么?苏延庭疑惑了。
直到公孙翎羽跑出来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迷路了。
他忘记数步伐了,已经跑出来太远了。
他又不想随便拉一个路人问自己这是在哪,公孙只好拿出手机,打开GPS,语音播报了自己现在的位置,行政楼?咦,竟然连方向都错了。
公孙并没有急着折回去,而是走到路边,扶着树靠着。
他微微喘着气,眼睛有些发红,手掌紧握。
怎么,就遇到他了呢。
这时,路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许飞的
“我设计一万种方式来遇见你,从清晨最早那班车开始,摇晃着看窗外陌生人群退后的不仅仅只是风景。
想问你为何消失得毫无踪迹,将城市分裂成两片岛屿。你在你的故事里扮演成自己,我在我的世界里似曾相识。
用眼睛拾起一路上的光影,却分不清你转身的表情。用耳朵收集会说慌的流星,却听不清那一句对不起。用青春放肆然后回不去我的你,可以永远永远都那么年轻,用生命呼吸各自垂垂老去,再讲不出那一句我爱你。
我设计一万种方式来遇见你,可是害怕一次真正的相遇。”
苏延庭,你过得,好么?
泪水已在不经意间悄悄肆虐,晶莹的布满了那白皙的脸庞。
两年前,那场车祸后,白翎逃了,遇上了他名义上的大哥,把他带回家。他才知道,白翎是被收养的。
大哥叫他回来,是因为父亲病危。
白翎就那样茫然却认真的尽了孝,还答应了老人临死前要求他留下来的遗言。
于是,白翎便在D大当起了音乐老师,一是因为老人便是D大举足轻重的老教授,其次,白翎也真的就展现出来高超的艺术水平,让他大哥都觉得不可思议。
提起当年白翎为何会赌气离开家,他大哥是一脸的无奈。
若不是白翎年少时不爱音乐,非要去搞什么人体艺术,也不会和老人闹翻。领养的就是领养的,白翎说完这句话,就一气之下离家了。
“父亲强迫你一定要走音乐这条路,也是为了你,你父亲便是世界闻名的音乐家,父亲当年领养你,就是为了帮故人培养下一代,怎么敢叫你事从他所?”
白翎这下都明白了。
当他大哥问其他这几年的经历,以及为什么会失明,他只说这些年一直都在给音乐学校教乐器,而失明是因为车祸。
他大哥当下就信了。白翎总算松了口气,看来在S市,刚出道的白翎还没有太引起注意。
好在老爷子当年拧着白翎将大学给读完了,白翎能够顺顺利利的进入D大教书,住着学校分给老爷子的一套房子,低低调调的教起书来。
他不在叫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