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一壶饮尽,无忧便昏了头。凤容的面貌摇摇晃晃,被蒙上白纱一样朦胧看不透。
“凤容,你…”
“忧儿。”无忧晕倒的时候只听到凤容低声念叨他的名字,随后便意识全无,似乎掉进无边的黑洞里,找不到身体,也捉不到任何东西可以倚靠,心中荒凉的漂泊,最终连手脚也听不得使唤,将凤容骂了千万遍,才看到眼中浮现微微的亮光。
正红纱帐将无忧罩在床上,白光晒不透纱帐,把坐在他身边的凤容蒙上红晕,凤容没有戴面具,一身华丽的紫衣金丝绣花大袍子,紫水晶发冠,丝绸发带,眼睛笑眯眯的望着无忧,“醒了?”
“凤容,你做了什么,这是哪?”无忧头晕的厉害,想要起身,四肢却动弹不得,恍然清醒,“你绑着我做什么。”
手腕脚腕被他用锦带牢牢绑在床上,怎么都不能挣扎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容,“你做什么,你,快给我松开,凤容。”
“嘘!”凤容细长的手指抵在嘴上,眉眼细长眼角弯弯,霸道之气不言而喻,“小声点,外面人多的很,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百里庄的少爷被我绑在床上就别说话。”
“你什么意思?”无忧压低嗓音,扑腾两下,烦躁的冲凤容嚷嚷,两腿往他身上拱。
凤容一言不发,整理衣衫,将金面具戴在脸上,掀开帘子走出去。无忧一头雾水,那牙咬开缎带,够了半天也没有够到,气疯了。
纱帐之外,似乎有交谈之声,无忧听得模糊,移移脑袋,才听明白是说的什么。
“凤谷主,今日为何搞这么个名堂,难不成在里面干见不得人的事?”无忧听到一人语气中足,言语戏谑的开凤容的玩笑,不由得撇撇嘴,见不得人,无忧现在是见不得人。
凤容也不生气,轻声笑笑,“奇门门主不愧被称为毒蝎子,连嘴都带着毒气,本谷主当然得设个帐子防你的毒气才行。今日鉴宝铁门主又带了什么宝物?”
“宝物当然要留在后面看,不然怎么看得出我门中宝物金贵。”毒蝎子铁仲的位子在众人之上,黑白棚子大长幡,好不招摇。
想来凤容这鉴宝会来得必然也不是正道之人,三山五岳的正道之士也不会跑到这里寻烦恼,唯有些张狂之士敢到这里掂一壶酒拿油纸包一包花生,枝桠子上,窝着几个看热闹的风流人。
“好,那鉴宝便开始了,弥,你盯着,若有在会上动手的,就不必留情。”
“是!”
无忧听到这一番对话,便知道自己已经躺在鉴宝会别院的正堂之上,凤容撩起帘子,无忧就将凤容看的个万箭穿心,恶狠狠说道:“好你个凤容,竟然把我绑在这里,你,真是气死我了。”
凤容才不在乎无忧说什么,提衣坐上去,坐在无忧身旁,他jian计得逞狂妄得很,“把你放在别处不放心,得把你绑牢了,放在我眼皮子地下,我凤容确实杀人如麻,但忧儿,此生就是把你绑在身边废了手脚也不让你离开了。”
无忧被他盯得心里发寒,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憋着气,怒斥他:“你说过我要走你让我走的,你说话不算话!”
“哼,是嘛,我不记得了。”凤容出尔反尔,把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要了,现在竟然直接穿着袍子站上床来,直直坐在无忧身上,从袖中掏出那只金色面具为无忧戴上,“今日不想来,可听说今日有一把太古长琴,当然不能错过。可是,良宵苦短,当然得珍惜和忧儿在一起。”
“可你也不能在这里呀,外面都是人,他们肯定能听到。快松了我,我都听你的,我不走了行不行?”无忧软言相求,可凤容半分也没有想停下来,竟然扯出一段宽缎子将无忧的嘴封上,“唔,喂!”无忧瓮声瓮气的哼哼,反而让凤容笑容更深了。
红帐挂在柱子之上,顶子封的严实,任由里面怎么折腾,红帐没有半分痕迹,只有风动才会涟漪翩翩。纱帐之外,人人得知凤容喜好男色,却也不知道竟到了这般地步,只好装作毫不知情,看出好戏。
毒蝎子铁仲有一子乃是原配夫人所生,名为铁云。其母是识书知礼的大家闺秀,当年不知铁仲是心狠手辣的练毒之人,生下铁云之后就入了尼姑庵当了姑子,但铁仲树敌众多早已不知死于何人之手。他的儿子铁云没有亲娘教导,跟着铁仲学了不少制毒的本事,也是横行霸道嚣张的很。
可是一日竟然没长眼,将欢合散下到凤容的头上了,凤容手下留情饶他一条性命,这毒蝎子铁仲当然也就领了他的情,凡事留几分薄面,凤容用的毒药一类多是他给的。但凤容也自然不能放心就用了,铁仲的心思不得不防,连亲生儿子都能摔死,凤容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我这宝物是从一尊白玉观音,前朝的遗物,说是有武皇之韵,貌美丰腴,谁要?”
“天山雪莲,千年人参。”
叫价声中,红帐缠绵二人低语嘶磨,凤容兴致正浓,由不得无忧反抗。只是凤容为了惩罚无忧竟然没有用凝香膏,疼的无忧脸色都变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投靠凤容这个变态,额头的冷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