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苏子陌如何如何的胆怯无能,而他也不比苏子陌强到哪里去,木里痛苦的抓了抓头发,抱着头低低吼了一声,又蓦然抬头看着天空,目光深邃见不得底。
清晨的阳光卸去晚去的Yin凉,逐渐暖了整个天地。铎渃侧卧在床上,看着睡意沉沉的苏子陌,伸着食指缓缓的刮他的鼻梁,目光不小心触到苏子陌腕上的青痕,眉头不由轻皱,握着苏子陌的手腕在手心里揉搓。
铎渃很少会对苏子陌如此善心,似乎是懂得了自己对苏子陌的感情,尽管苏子陌一如既往对他很抵触,但他也下意识的放宽了对苏子陌约束,至于练琴习剑,也不太在意了,他仿佛已经忘记了当初留下苏子陌的目的,就如同迷失在雾里的小鹿,铎渃完全忘记了自我。
铎渃小心翼翼的将苏子陌朝怀里拢了拢,左手轻柔的整理苏子陌凌乱的发,房门却骤然嘭得一声被推开,木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死盯着铎渃看。
铎渃手上的动作一停,抬眸微略了木里一眼,语气薄凉,“有事?”
“王爷是不是忘了把今夕的解药给她?”木里口吻生硬,完全就是在质问。铎渃似乎心情格外的好,恍然唔了一声,不咸不淡的笑道,“哦,真是不好意思,本王居然忘了吩咐下人把你枕边人的解药送过去,怎么,她毒发了?”
木里脸色铁青,手在身侧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勉强笑了笑,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的好王爷,您就行行好吧,今夕痛苦的快不行了”
铎渃满意的笑了笑,脉脉的低头看了苏子陌一眼,轻声道,“解药在书房,自己去翻吧”
木里定了定,转身急步往外走。“木里”铎渃忽然叫住他,“你主子不是很厉害吗?让他解了今夕的毒不就行了,为什么非等我救她,你就那么喜欢看我折磨你的女人?”
“我的主子不就是王爷您吗?能救今夕的,难道不是王爷?”木里沉默片刻,开口回道,微侧过头,瞟了铎渃一眼,疾步出了揽月轩。
“司文炫的狗啊,真是让人猜不懂呢”铎渃轻声自语,手指磨过苏子陌的嘴唇,不由轻笑,“还是子陌好”
“咣”得一声,一粒石子落在院里,接着传来司文炫不耐烦的嚷嚷声,“铎渃,你死男人怀里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出来陪我喝酒?”
苏子陌不安的皱着眉头动了动,铎渃抱着苏子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轻手慢脚的起了床,放下床帐,随意裹了件衣服,出了房门。
铎渃一出房门,苏子陌缓缓睁开了眼睛,透过纱帐看着紧闭的朱门,隐约听见铎渃压着嗓子同司文炫吵,“你小点声,子陌还睡着呢”
苏子陌静了一会,又阖上了眼睛。
司文炫斜躺在屋顶上,右手肘支着身体,右指上勾着两壶酒,左手搭在眉心处,望着远处苍翠成峦的树痕,见铎渃朝他嚷嚷,不在意的笑了笑,“看来你把他累的不轻啊”
铎渃坐在司文炫身旁,理了理袖口,含笑嗯了一声。铎渃斜着眼睛将铎渃的表情细细的瞧了多遍,将一壶酒递到铎渃面前,叹气道,“看你这副傻样,不比当日裴清明陷得浅”又叹了口气,自语似的道,“难怪现在宠他宠得上了天呢”
“不是”铎渃一口否认,把着酒壶喝了一口酒。
“不是什么?”司文炫好笑道,“爱都爱了,还有必要否认?”
“我并不是因为爱他所以才随他胡闹,子陌的人本来就不喜欢拘谨,若不让他找些事来做,他早晚都会疯的”铎渃想了想,“况且,我觉得现在很好”
“既然知道他不喜欢约束,为什么不放过他,难道你已经离不开他了?”司文炫看着铎渃的样子,觉得铎渃也不过是第二个裴清明而已。
“有那么一点”铎渃转了转手里的酒壶,并不否认,“我现在越来越喜欢子陌同我吵架,骂我混蛋了”司文炫禁不住大笑一声,“你啊你,可真是犯贱”
铎渃看着笑得几乎抽了过去的司文炫,脸上却不曾有任何表情,只清淡的望着远处,静了半晌,缓缓道,“子陌还有与我吵的心情,那说明他还将我看在眼里,等哪日子陌既不愿与我吵,也不会骂我混蛋的时候,也就是我失去子陌的时候”
“说的倒也是”铎渃沉下心思,想了想,提醒他道,“只是你当初留下苏祸水的时候,是为了送去做你王兄的男宠,况且现在,你王兄怕是早已经认定了苏祸水,即使你现在爱上了他,苏祸水恐怕也避免不了要淌一淌皇宫里的水”
“所以,我想找个人顶替子陌” 铎渃目光顿时变得异常幽远,“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让倏灵带子陌离开王府躲一段时日”
“有句话说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司文炫慎重道,“你确定你养的那些暗卫能躲得过你王兄的搜捕?你与你王兄之间的关系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全是因为翎钥当年的死,你若与你王兄解开这个结,你与苏祸水双宿双飞岂不是指日可待”
“他杀了我亲姐姐,我岂能饶他”铎渃愤恨的瞪了司文炫一眼,扭头看着别处,狠灌了口酒。
“自从你与你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