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佩斯夫人的求助。
“夫人,我想着以防万一,最好要考虑考虑莫莉的看法。”
“您也认为希亚她……”佩斯夫人犹疑地望着黑嬷嬷,不知所措。
黑嬷嬷握住了佩斯夫人颤抖的手,“在卡lun医生回来前,我们试一试也没有坏处。”
佩斯夫人在黑嬷嬷坚决的眼光下垂首,她眼睫颤动,有些动摇。
“我的同乡,在巫术驱魔方面很有一手。我用我的命保证,如果魔鬼觊觎希亚小姐,绝对逃不出他们夫妻的眼睛。”
屋内安静了许久。
佩斯夫人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
“嬷嬷说的同乡是谁?”
“西西莉和贾斯菲。他们就在镇上索普先生家做工。”
……
翠花阖着眼,把她们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
无奈她正在扮演一个昏睡的病人,也没法跳起来,把莫莉的话斥为无稽之谈。她甚至不能在佩斯夫人面前提起这事。
但余下的几日令人惊异地平静。仆人们的话题也没在围着主顾们打转,倒是谈起了镇上的银行周年庆。
“索普先生这次一定还会举办宴会吧!”
“我前几天看到过夫人拿着索普先生送来的请柬。”
“但是……夫人应该不会去了吧。毕竟希亚小姐……”
聊天的女仆放低了声音,意有所指。
她的女伴摇了摇头,“我更担心莫莉,她说不定会被夫人赶出去呢。”
“说不定……莫莉说的是真的。她不像是会撒谎的人,更何况惹怒夫人,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女仆们对视一眼,又瞄了瞄房间内被黑色天鹅绒布罩住的大床。明明是正午,阳光却一点透不过帷幕,没人看得清楚床上的希亚·佩斯。
“我听人家说……魔鬼不能见光……”
她们打了个寒颤,三两下收拾过房间,赶忙跑出去了。
翠花默默睁开了眼。
南方人民的脑洞连通着星辰大海啊。
不过,索普先生是上次嬷嬷提过的那位吗?
如果是同一个人,巴贝特·佩斯很可能要有所行动了。她是不是也应该配合一点?
……
暮色时分。
佩斯夫人此刻的心情格外好。
因为一连昏睡了好几天的希亚·佩斯今天终于清醒了。
她吩咐仆人不用准备晚餐,带着黑嬷嬷施施然走进了希亚·佩斯的房间。
卧床数日的翠花还没来及活动活动松弛的肌rou,就被嬷嬷武力镇压,只好乖乖地坐在镜子前。
黑嬷嬷嘴上唠叨着,手下一刻不停。过了许久,老妇人才看着镜子里的小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嬷嬷的审美太可怕了。翠花瞅着身上粉嫩的泡泡裙,欲哭无泪。
她来不及抗议,便被塞进了一架马车。
佩斯夫人无视女儿怨念的眼神,在一旁露出了柔顺可亲的笑容。
马车一路不停,只听得车夫用力摔鞭的脆响和沿途礼花的爆鸣。路旁的云松树林飞快地后退。
终于,在车轮咕噜咕噜了几声之后,马车停住了。
不远处是处灯火通明的气派庄园。
一位中年绅士已站在马车旁,佩斯夫人搭着他的手,轻盈地走了下来。
“谢谢您的邀请,索普先生。今年银行庆典的烟火比上次更美呢。”佩斯夫人望了眼漫天的烟花,给男人递了个温柔甜蜜的笑。
“您的到来才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呢。自从您上次来之后,我们家的两个小家伙到现在还念着您呢。”男人和佩斯夫人相当熟稔,笑容满面地把她迎进了庄园。
翠花暗暗打量这个叫索普的银行家。
他留着漂亮的小胡子,一身做工Jing细的黑礼服,金边眼镜后的小眼睛透着些成功人士特有的居高临下和自鸣得意。
和上流社会的其他人没有区别。
但他知不知道家里的两个黑人仆从正在用巫术招揽生意呢?
翠花低头掩住了眼中的好笑意味。
银行家的别业较佩斯庄园更豪华。一长排纹理雅致的柱子侧立在大门旁迎接主人的到来,厅内四周的吊灯流光溢彩,每架都由剔透的水晶笼罩,高悬在槽纹Jing细的大理石墙壁上,映照得宴会厅华贵辉煌。
大厅内的乐队演奏着轻松愉快的幻想交响曲。绅士们手持着高脚杯,或高谈阔论或步履悠闲地寻觅合意的姑娘做舞伴。小姐们齐聚在围栏旁,偶尔瞥到相貌堂堂的男士便言笑做一团。
翠花的目光掠过这群人,试图寻找嬷嬷口中的同乡夫妇。
但是全场那么多服务的仆从,她一个黑人都没有看到。
难道索普家有什么黑人不能进宴会厅的奇怪规定吗?
不仅没有黑人,连小孩的身影也没有。就算客人们碍于礼节不带孩子过来,索普先生家的孩子呢?
一道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