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和喝药似的,憋着一股劲一口气全给喝光了,就是都没怎么嚼。
安康把碗端过来坐下之后,更不舒服了。他觉得浑身没劲,还有一股酸软在全身窜逃,一会儿是胳膊肘酸疼,一会是胸口闷,更别提后面也有些不适,他坐着也休息不了,还得分心。吃这一顿饭,吃的实在是煎熬。
郑斐和喝完起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安康没了做表率的心,也就顺理成章的也放下了碗,去漱了个口。
郑斐和倒是没注意安康碗里还剩下多少粥,他正忙着在心底为不挑食的自己疯狂鼓掌。
这个时候,安康已经觉得身上疼的很了,路过主卧,见着床就有点挪不动脚,但又不太好意思躺上去休息。过去,他可没这么娇弱过,也是这段时间闲出来的毛病。
还在犹豫,装作不知道怎么吃药的郑斐和拿着感冒药过来了,问了句安康:“这药怎么吃啊?”
完全没多想的安康接过了郑斐和手里的药,站在门边给他分了起来。
郑斐和看着安康忍着一脸不适给他讲,有点内疚,听安康讲完,他出了个主意,说估摸着安康可能是被他传染了,让安康吃他的药试试,然后再睡一会儿。
安康也不想见到彪子或者医生,郑斐和的提议正中他下怀,就同意了。
两个病号最后都吃了同一种药。
但吃完药之后,郑斐和看着安康状态还是不太来劲,病恹恹的,就推着他再回去躺会,自己来收拾饭后的这一摊。
安康看了眼,不太放心。他现在脑子里还是铺满了胡萝卜丁的画面。
郑斐和道:“我自己生活那么久都没出问题,肯定没问题的。”
这个说法倒是有几分说服力,安康被劝住了。他现在头脑一团浆糊,也关照不了这些零零碎碎的方面,有点想偷懒。
郑斐和推着他去了主卧,又从衣柜里取出新的两床被子,都给他抖开铺好了。
安康没忍住诱惑,一下就钻了进去,他真的很想休息。
郑斐和蹲在床头给他塞了塞被角,道:“闭眼睛休息吧,待会我叫你起来就行了。安心睡一觉。”
几个有点漏风的边边角角都被塞住了,在被子里蹬了几脚,安康还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他几乎是沾床就睡过去了。
这一头,说自己整理收拾的郑斐和站在厨房、餐厅、客厅晃了两圈,把碗往洗碗池里一扔,连洗碗机都不愿意动一下,就算洗完了碗。餐桌,那更简单,就扯几张纸擦了一下。
几分钟的功夫,拍了拍手的郑斐和觉得大功告成,还想去表功。但没想到,他再进去卧房看安康时,安康已经睡着了。
郑斐和觉得有些奇怪,摸了摸安康的额头——烫得吓人。
“安康?安康?”郑斐和唤了两声,安康一点回应没有。
郑斐和这时候才觉得情况不对,拿出手机,翻到了医生的电话敲了过去。
医生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挺惊讶的:这大少爷又怎么了?
接完电话调侃的心情就没了,听着郑斐和的描述,另一个的人的状况有点严重。他唤了一个助手和自己一同去。昨天一来是太晚了,二来是彪子催的急,他才独身上阵的。
到了地,医生站在小区门外,正在登记,郑斐和的追魂电话又打了过来。
幸好今天是助理开车。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这位爷愣是敲了七八个电话,要是自己开车自己接,怕是他郑家大少爷今天都等不到医生了——早出事了。
医生看了眼正在检查他和助理证件的保安,在心里控制着速度默念了几句话“你到哪了?”“还有多久?”“能不能快点?”,果然和郑斐和在电话里催得一模一样。
医生背着人悄悄翻了个白眼。
门卫很快给他们登了记,示意他们通过门口的可视电话联系业主。医生这才打断电话那头火急火燎的人:“你别催了,我们在小区外呢,你给我们开个门。”
话音刚落,门卫这边就接到了郑斐和的信息,抬手按了通道的按钮,把他们放进去了。
医生和助理停好车走到楼下,一眼就看见郑斐和裹得乱七八糟的一身站在那里,看样子是已经等了一会儿。
旁边的助手没见过这阵仗,笑出了声。
医生扭头看了助理一眼,问了一句:“有人生病,好笑吗?”心里已经决定,回头就把这个靠关系塞进来的小助理给换掉。
助手收敛了笑容,装作自己只是朵壁花,不出声了。
郑斐和远远的看见了两个在说话的人,还以为是在闲聊,着急地迎上去几步,打断了:“就别闲聊了,救命要紧。”说完拽着医生就跑。
医生被一把拖走了。
助手拎着箱子在后面跟着跑。
“郑大少爷,您能轻点吗?”从楼下跑到电梯间,医生的手都红了。
按了电梯的郑斐和瞟了一眼,急忙松开了,道了歉:“对不起,他烧得更厉害了,我有点心急。”然后就接着说起了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