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起来非常冷静:“松开,我不打人。刚才警告他,要收拾的他后半辈子不能自理什么的,那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你们不都心知肚明吗。再说了,我把他收拾了,他身体不行了,那最后不还得把锅甩到安康身上?”
姑听完这句话,像是突然被点通了七经八脉,气焰一下又烧上来了,吹眉瞪眼的预备起了。
没见过这阵仗,保镖们将信将疑地松了松手,对视了一眼:说话还慢条斯理的,应该问题不大?
“松开吧,我真的不做什么。”郑斐和退了两步。
带头拦人的一个保镖表情松动了,几个人当真慢慢松开了拦人的手。
送走警察才回来的彪子正好看见郑斐和的表情,一下拉上了大门,急走几步想拦,没来得及。
郑斐和笑了,摸了摸身后小茶几上摆着的酒瓶,拎起俩就砸了过去。
平时没注意自家少爷气性这么足,加上这人也不是他们保护目标,这才注意到细节的保镖们反应不及,下意识都躲了一下。
砰砰两声,酒瓶在姑父脑袋接连旁边撞到了墙上,碎成了玻璃片。
几片迸溅开的,在姑父身上划开了些小口。
保镖们心里吁了一口气: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
只有彪子还在后怕:郑大少爷这是气狠了……但今天好歹算是还有些分寸。
郑斐和心气总算平了一些,走到沙发旁边,弯下腰,对着受惊的姑父平淡地开了口:“下次。下次,我就不保证这些东西只会落在你旁边了,明白了吗?”
安康的姑父是个假把式,一贯只会欺软怕硬,看着耍狠的郑斐和,甭说气焰,整个人都慌了,一个劲地咽唾沫,也不敢接话。
郑斐和忍住直接给眼前人一个窝心脚的想法,想起之前拿到的和安康有关的资料,吐了口气,起了身:“我不管你借了多少高利贷,去那个家属院的地下赌场输了多少钱。从你卖掉安康的假条的那一刻起,记住,是从那一刻起,他就不欠你们家任何东西了。他既然不欠你的,那就请你,给我放尊重点。好吗?”一段话不长,但句句牙咬切齿。
窝成一团的姑父嘴角微微下撇了一点,有些不屑,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看着姑父细微的表情变化,郑斐和歪了歪头,风轻云淡地:“我一般来说,是讲道理的,但偶尔会不那么懂规矩。如果再让我听到你的那些鬼扯,有下次......连同你和赌场里姘头生的儿子,我一起收拾。”
姑父的表情终于变了,是略带惊恐的那一种。
彪子的资料还是有一点用的。
郑斐和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千、万、记、住、了、啊。”
姑父看着郑斐和这一众人,迟疑地点了点头。
另一头。
救护车上本来只能坐一个家属,但小姑娘一看就没十八岁,又跟着妈妈跟得紧。护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安康和小姑娘一起上去了。
位置一共就那么点,表妹和安康两人坐的紧紧的,一路无话。直到看着妈妈被拉进了急诊室,安康掏出钱包付清了救护车的款项,表妹才开了口:“今天来的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安康被这句“男朋友”说愣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合上钱包,摸着还有些温度的皮革,低头“恩”了一声,勉强认下了这个答案。
“那你是因为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才和他在一起的?”
这话放在三天以前,安康都不一定能应答如流,但现在,他很快就点了点头。
表妹靠着墙笑了,笑容不怎么好看,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又低下头用脚磨蹭起了脚下的花岗岩:“都二十一世纪了,男朋友、女朋友、没朋友,都挺正常的,有个活路、活的开心,不比什么都要强。”
这话把安康惊着了,转头去看表妹。
表妹仰起了头,没看安康:“...我替‘爸爸’对你说声对不起。”爸爸两个字咬的很轻。
安康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管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他那么说都过分了。况且你们只是...”踌躇了一会儿,表妹接着说道:“你不用太往心里去,我妈其实知道,今天这么激动,只是想弄清楚...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而已。”她没好意思用自己爸妈用的那些字眼,
“恩?”安康不太明白表妹究竟在说些什么,有点不解。
“......也就是前几天,我妈她下班回家,突然心神不定的,还拉着我说,说是撞见你和男人搂搂抱抱的呆在一起。”表妹看见急诊进进出出的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妈换工作去影城做清洁了。方姨,你认识的吧?我记得舅舅在的时候,她还常和舅妈来往。但现在...这些事你可能都听不到什么风声了。”
安康从记忆里清理出电影院的那一出,好半天才回神。
这个时候,表妹转头看了他一眼:“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我就、我就把她说通了。”其实没有,她妈妈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