缤纷。
彩云轩!
几人正愁怎么过去,对面突然射出两条铁链,牢牢的潜入了几人身旁的铁钩上。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颜色的几团踏着铁链飞了过来,彩衣翻飞,几下便将几人裹成粽子。随后安易生只感觉道被人拖在了空中,轻飘飘,耳边尽是风声。
几里开外,几里长的铁链,也能不偏不倚的刚好嵌入,这人一定是个大力士外加千里眼,安易生还不忘感叹一下这大铁链。
被掳走,然后塞进牢里?
安易生此生与牢狱有着不解之缘,几乎没走几步,就会被抓进牢里。
可惜此次出乎意料,安易生虽然被包成了粽子,却也知道这里并不是Yin暗chaoshi,生着老虎的监牢。
空气中有香料的味道,闻着还挺舒服的,显然主人品味高雅。身下之物柔软至极,质感粗糙,应该是附上了一层皮革。安易生滚了两下,碰到了一堆柔软之物,似是呈折叠之态,经验告诉他还是一床锦被。
这是一间闺房。
疑虑直到身上的彩色粽子皮被解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梳妆镜,镜子里几个女子抱着彩练正离开,刚刚就是她们给安易生解开的。
屋子还算素雅,一面梳妆台上承着梳妆用具,桌上放着白色琉璃瓶,青纱帐里作着安易生,帐外的女子正端着两杯酒,喜气盈盈的过来。
“相公,该喝交杯酒了!”
安易生眉头一皱,心下一凉,早前也听过北地一带女子较为豪放,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走婚,幽媾的传统,可是再怎么样,都还有个礼节做做样子,没有这么毫无来由的直接被拉入洞房的。
正思忖着,女子已掀开帐幔,坐了下来,和安易生肩并肩,递给她一杯交杯酒。
安易生没有接过,烟波急转,已经想出了好几个逃跑的方案。
女子强行递给他,不耐烦的道:“相公快喝,喝完好行周公之事。”
这...再不跑,怎么来得及?
安易生举起酒,交杯,假意要喝,趁着女子饮酒之际一把推开,拔腿便走。
女子怒了,一条彩练袭来,卷住便要拽回。
如果是碰到的一般人,可能被缠住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可安易生是谁,当年练鞭子强行的拉通经脉,专攻柔术,抖了抖几下便松开了彩练的束缚,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女人看到安易生这样,先是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人还会这样脱身,随后清醒过来,扯开嗓子吼道:“男人跑了!我男人跑了......”
安易生本跑了出去,马上就被闻声赶来的女人堵住,一时间,面前五光十色,彩练翻飞。一群彩衣女人像一群五颜六色的斑斓蜘蛛,结着五颜六色的网。
安易生只好跃上屋顶,伴随着脚下彩练奔腾,瓦片也被带落。
女人们追着安易生,安易生无路可去,正好前面是一片花园,里面开着不知名的花,也是五颜六色的让人眼花缭乱,在这里呆久了会不会对色彩产生厌倦,安易生莫名的觉得黑与白的纯粹美好。
眼看女人们追至,安易生奋不顾身的扑向了花园,在地上滚了几滚,躲过了几条长长的黄绸,步入回廊,转过廊角。
走了几步,见女人没追上来,安易生放慢脚步,仔细想想,真是这伙人抓走了顺路,那女子那色彩那功夫如出一辙,显然都出自这里。
面前一团晶莹的东西扑来,安易生急忙躲过,却被这东西缠住了脚。脚上有些微痛,如被一片细碎的倒勾贴中,这感觉似曾相识,若要挣脱,非得掉下一片皮rou不可。
周氏的那渔网外衣。
面前这人不是周氏,却用的也是渔网,她稍一运力,便将渔网收回,化为外衣挂到了身上,同时挥掌,右手却是一个擒拿,擒住了安易生。
“没洞房就伤了新郎官,不吉!”
女人头也没抬,将安易生交给了刚刚那位女子,也就是安易生的“新娘”。
“多谢闭月姑姑。”
女子道了声谢,一把彩练捆住安易生,牵着他从人群中走开,一旁的众女人则对她指指点点,发出讥笑。
安易生听得明白,大都是:“呸,真够不知丑的,竟然让个男人给跑了......”
“是啊,几百年都没发生这种事了......”
“定是她功夫不够,想帮主总是抬举她,现在看来,也就这样....”
“我看未必,说不定这男人有两下子。”
......
似乎怕安易生又跑了,女子又将他裹了两圈,只漏出眼睛和双腿,如同牵着头牲口游街。
又到了床上,交杯酒也不喝了,女子直接拿着酒壶灌,灌完后直接霸王硬上弓。
安易生一副逼良为娼的惊恐大呼,却惹得门外女子轻声细小,隐约听见“这洞房真刺激啊,还是左护法懂得.....嘿嘿。”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安易生拳脚功夫几乎等于没有,几下便招架不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