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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南安王的人,见一个灭一个,不管是之前是现在是还是曾经是。只是他旁边的丫鬟模样的人却深藏不漏,连岳玲珑这种懂得窥心秘法的人都捉摸不透,得小心谨慎。
岳玲珑如是想着,回到了自己的客房,绵针早已守候在侧。
正想想法支走绵针,门外有彩衣女子来报,宗主有请。
岳玲珑款款而来,白老妇人端坐在上,并没有垂帘子。冰清玉洁一左一右,下面是四大美人,除了沉鱼在悔心崖面壁思过没出来,其它三位都在。然后再是雪月她们较有分量的彩衣女子。
“玲珑拜见祖师伯。”
白老妇点点头,苍老的声音道:“当年我答应过,若是见到玲珑七彩扳指,势必会答应一个条件,现在理当兑现承诺。”
岳玲珑笑道:“祖师伯言重了,此事对祖师伯而言举手之劳。”
白老妇目光狡黠,小眼泛着Jing光,九十六岁高龄的她看上去只有六十几岁,可再怎么驻颜又有什么用。年纪大了,年轻三十多岁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老,女人的年纪过了一个门槛后统称为一个字:老。
岳玲珑年纪如四美,样貌却似冰清玉洁她们,白老妇竟然有些羡慕,年轻真好。
白老妇道:“只是昔年承诺之时,你师父与我尚且还是同门中人,想必后来你也知道,你师父叛逃我们自立门户,创办玲珑局。这些已违背当年誓言,所以,这承诺不算,看在你叫我一声祖师伯的份上,请回吧。”
岳玲珑的娇脸一阵通红,这老太婆当真能拉的下老脸耍赖皮,好在她强自镇定,又是一番言语道:
“当年源于某种误会,造成同门阋墙。并且师傅有生在世之年好生后悔,若是没有产生嫌隙,那如今的梵音云彩该是怎样的发扬光大呢。所以祖师伯看在师傅的份上,还是再三思量,答应了弟子吧。”
白老妇又道:“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招惹上了官府,吃不了兜着走,你师父就是前车之鉴,你怎么就不懂呢?江湖人士快意恩仇,却是一致的都不参与朝政。”
岳玲珑强硬解释道:“这是私人恩怨,无关朝野,还望......”
白老妇苍老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威严:“你既然叫我一声祖师伯,那你应该知道彩云轩的前身!知道你玲珑局的由来!”
岳玲珑道:“这是自然,六十年前,师傅离开彩云轩后,独创玲珑局,藏于乌澜江犬齿山下,红树林底,不问世事。后来局中大护法花魔仙儿行走江湖,多用蚀骨散制敌,手段极为残忍,中此毒着见光死,直接化为枯骨,只能夜间行动。”
当时正逢天下初定,皇帝清君侧,再加上东镶王图谋不轨,南安王广纳贤士,魔仙儿就被招入麾下,将蚀骨散的不传之密传授他人。师傅为此大为愤怒,想手刃叛徒,将会蚀骨散之人全部杀光灭尽,只可惜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被活活气死,抱憾终身。”
“后来听说花魔仙儿一天莫名的死去,虽然说是被仇家寻了仇,但据奴分析,多半是被彩云轩清了门户。”
白老妇道:“大致如此,可你还是没说你为何与朝政结仇。”
岳玲珑道:“花魔仙彻底暴露了红树林中玲珑岛这片净土,南安王多次派人来寻,好在林中水势复杂,兼有刺蛙骨鱼,南安王一时半会也寻不得,他...他...他...”
岳玲珑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白老妇不客气一针见血道:“那是因为你碰到了花刺哈,花刺哈要你对抗南安王!”
岳玲珑红下脸来,要真说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那真的只是为了花刺哈。
白老妇道:“你师父倒好,知道我门功夫向来不传外人,临死前懂得清理门户,虽力不能及,但有一片心意,老身也算原谅她了。可你是个糊涂的,你有没有想过那花刺哈在利用你。”
“而且,他如今孤身一人,无权无势,如何能扳倒南安王,揭竿而起拥兵自重完成复仇大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大势已定,木已成舟,我看你还是多劝劝他放下这心思吧。”
岳玲珑道:“我们在红树林生活了十几年,本该早就麻木,放下这心思,偏偏南安王觊觎东镶王的遗孤,派人潜伏对我们穷追不舍。我和花刺哈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被追杀犹如丧家犬,无处可去。”
“所以,我来求您一半是有花刺哈的心思,但更多的是迫不得已。”
殿内只有白老妇和岳玲珑一言一答,殿外崔明傅却是等了许久。他想进来,却被门外的女子牢牢的拦住。
崔明傅挂念女儿,岳玲珑答应救治却迟迟不动身,而且,他从岳玲珑眼中看到了危机。
眼下崔明傅腹背受敌,绵针不知有何目的,崔明傅也不好将女儿交给绵针,只好委托玉洁叫了几个女子看着。
崔明傅铁了心想见白老妇一面,拼了一死,赫赫几拳打破了门外女子的阻拦,只闯进去。
崔明傅闯了进去,直接被金丝渔网擒住,闭月拖起他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