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哎,北京百花慈善基金会。”
叶晓棠正低头查看手机里的信息,听她这么一念,只觉名字无比熟悉,连忙看向窗外,刚好又过去一辆车,车上印着“北京百花慈善基金会”的楷体红字。
这下她终于想起来,这不是陆云开他姐姐的那个慈善基金会吗。她连忙打开车门下车,刚好第三辆面包车正过来,她站在路边拦住那车,等到司机打开车门,她站在车下问道:“请问陆云凤小姐跟你们来了吗?”
不等那司机回答,已经有一个人从座位中间探出头来,“请问是哪位找我?”
叶晓棠往车里一看,发现说话那人果然是陆云凤,她穿了一件黑色薄款面包羽绒服,没有化妆,头发扎成马尾,当然人还是美的,只是跟那天慈善晚宴比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陆小姐,我是叶晓棠。”叶晓棠一脚登上车子,站在门边自我介绍。
陆云凤这时也从座位上起来,走到门边的这几步里,终于想起叶晓棠此人来,“是你呀。你怎么在这儿?云开也来了吗?”
“我来工作。他没来。”叶晓棠说。
或者是因为异乡遇熟人,陆云凤倒不见慈善晚宴那天的傲慢,人莫名的还有些兴奋,“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来这儿工作?”
“我在证劵公司做投行业务。来这儿考察一家农业科技公司。”叶晓棠老实交代道。
“原来你是做投行的,云开怎么不早说。”陆云凤似乎非常欣赏叶晓棠的工作,“那你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启程回京。”叶晓棠说。
“时间真紧张。不过看到你真高兴,等我回京了,你和云开来我家吃饭啊。”陆云凤愈发的热情。
“好啊。”叶晓棠答应,接着又问:“你们这是去给这里的孩子送物资?”
“是啊。还有一些心理咨询的活动。”陆云凤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有时间跟我们去看看吗?”
叶晓棠顿时为难,按说陆云开姐姐的邀请,她不该拒绝,只是,“还要去跟企业和政府一起开个碰头会。”
“没事,你忙。咱们回京再见。”陆云凤说。
叶晓棠答应,临走的时候又对陆云凤说:“咱俩留个电话吧。”
“对,应该留个电话。”陆云凤笑着拿出手机,跟叶晓棠互换了电话号码。
两人站在路边聊了半天,终于各自上车,等那面包车开走,叶晓棠他们的车子掉头往回开。
杨希问说:“那个女人真有气质啊!看起来跟陆总有点像呢!”
叶晓棠想说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有这感觉,所以虽然有些嫉妒她在陆云开心中的位置,但心里却还是想跟她亲近。
叶晓棠回到郴州市区,跟企业和政府开碰头会,当地政府负责人特别诚心的说他们这里还没有上市公司,而丰达科技又是一家特别造福农村的企业,所以希望叶晓棠无论如何要帮助丰达上市。
叶晓棠提了不少建议,以及他们这边的合作要求,政府和企业多数要求都表示能办大,只是涉及到佣金的部分,他们便哭起穷来,希望能够再多降几个点。
叶晓棠为难,虽然她很想做这个项目,但时至今日,投行的ipo通道依然是稀有品,所以要留给那些最有价值的企业。而这个项目做起来必然费时费力,如果佣金还要压低,那么孙宁不同意不说,做项目的同事的积极性也会不高。
一场会议下来,并未达成有效的合作意向,对方晚饭邀请也被叶晓棠委婉拒绝。从会议室里出来,她看到外面太阳还未落,想了想,还是给陆云凤打电话,问她是否还在村里。
“在啊。我们玩的特别高兴,你过来吗?”陆云凤兴奋说道。
叶晓棠听到那边有孩子的笑闹声,一时心里也是痒痒,于是借了企业的车,跟杨希一起又回到村里。
陆云凤他们的活动在村子里的小学校里举行,叶晓棠到的时候,慈善基金捐助的物资显然已经发放完毕。小学生们和慈善基金的志愿者们正在心里咨询师的指导下做游戏。
这个村子跟全国其他许多村子一样,成年的大人们大都在外地打工,留在这里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孩子们常年见不到父母,所以其中大多数不是特别的沉默寡言,就是特别的调皮捣蛋。
百花慈善基金会的一部分活动,便是帮助这些留守儿童们解决心理健康问题。
叶晓棠在人群中找陆云凤身影,但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她人。还是杨希指了指校舍檐角下,叶晓棠这才看到陆云凤,她和一个小不点一起坐在檐下的一个木头长凳上。
叶晓棠走近,发现那个小不点是个男孩子,身上很脏,只有脚上一双鞋是新的,显然是刚刚接受的捐助物资。他坐在那里低着头,样子非常怯懦,双手交叉不停互相扣着指甲盖里的泥灰。
陆云凤则坐在一旁仿佛是跟那个小不点讲话,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其实我小的时候也总是见不到爸爸妈妈,我妈跟我爸离婚之后就再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