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结果她记忆中都是他不成熟的样子,确实对他不公平。
“行。以后再不说。”叶晓棠爽快说道,抛开一切来说,她还是喜欢他身上那股子松弛劲儿。
叶晓棠在公司处理完南风科技询价的事儿,下班已经八点多,出了大厦还在找车,陆云开的电话又打过来。
叶晓棠以为他又要说来看狗的事儿,接了电话便说:“凯勒这会儿要睡了。”
“不是凯勒,是沈严。”陆云开声音急躁,“他怎么还是要去英国?”
“是他一个人走,打算回去不回来?”叶晓棠确认。
“对。明早的飞机。我刚刚知道。”陆云开说。
“你等等,我问问苏晗怎么回事。”叶晓棠说着挂了陆云开电话,打给苏晗。
电话接通,叶晓棠问苏晗:“你在哪儿呢?”
“在家。”苏晗口齿不清的说。
叶晓棠一听就知道她喝酒了,以往她俩有事儿,都是约着大家一起喝酒。这会儿她居然一个人喝闷酒,还不知道在心里到底压了什么事儿。
叶晓棠决定去找苏晗,到了她家,自己拿钥匙开门,门一打开,冲鼻的酒气袭来,苏晗已经把自己喝趴倒在了沙发上。
叶晓棠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体,拨开苏晗头发,柔声问她:“怎么了?”
“沈严要走。”苏晗带着哭腔说道。
“你不是住在他家?怎么他又要走?”叶晓棠问。
“说不清楚。反正他要走。”苏晗陷入痛苦,再不见平时的口若悬河。
叶晓棠不知道她喝了多久,桌上两个红酒瓶,只剩下半瓶酒。她想说这么个喝法,人还活着真是万幸。
她把酒瓶收起来,给苏晗倒了热水,逼着她惯了几口,帮她脱了衣服,拉进洗手间给她简单冲洗一下,将她送回床上。
安顿好苏晗,叶晓棠在她的厨房自己找了点东西吃,洗澡换衣服,将瑜伽垫拿出来摊开在地上,上面补了垫子,又拿出一床被子来,就地躺下。
拿着手机正打算给陆云开发短信,只听苏晗迷迷瞪瞪的说:“你没走?”
“没走。怕你喝太多,半夜要叫急救。”叶晓棠没好气的说。
苏晗笑,“那上来睡。”
“不了,免得你一会儿吐我一身。”叶晓棠说。
苏晗半天没说话,叶晓棠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冷不丁又传来一句:“你要是沈严就好了。”
叶晓棠说:“那我现在打电话叫沈严。”
说完半天,又没听到她的回音,叶晓棠说:“我真打了啊!”
话刚落音,便听到床上传来酒酣声。叶晓棠想说酒真是好东西,可以砍断一切纠结,麻痹一切痛苦。
叶晓棠第二天醒来,眼睛还没睁开,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开一眼,果然上方悬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再去看那眼睛的主人,只见她坐在床边,胳膊肘耽在膝盖上,双手撑着头,样子像是在思考人生终极问题。
叶晓棠想说不亏是做调查记者的,身体还真好,喝了那么多酒,半夜没听她吐,早上人看起来也不糊涂。
叶晓棠拿起旁边手机一看,早上七点,她看着苏晗说:“沈严是十一点的飞机,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苏晗不说话。叶晓棠坐起来,边往洗手间走边说:“给你半个小时考虑,半个小时之后还没想好,我就上班去不管你了。”
叶晓棠在洗手间刷牙洗头洗澡,出来简单化妆、吹干头发、换了衣服,见她还在床边坐着,她拿手机一看,刚好七点半。
叶晓棠见她依然不吭声,她拿起包说:“不管你,我上班去了。”
她走到门边,正要开门,听到苏晗说:“如果不能留住他,我去送他又有什么意义。”
叶晓棠回头说:“那就留住他!”
“我还没想好怎么留住他。”苏晗说。
叶晓棠想说果然再聪明的人,碰到男女□□都得变傻,她放下包,回到屋里拉了苏晗进卫生间,把牙刷塞到她嘴里,说:“洗澡来不及,刷个牙,免得一会儿亲人家的时候有口臭。”
苏晗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很难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幅德行。可是她又想,或许她早就期待为了能够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幅德行。
那种完全在控制中的男女关系她已经腻了,她需要这种失控的关系。一种从头到尾的失控,即使今天去机场留不住沈严,那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苏晗刷了牙换了衣服,叶晓棠开着车带她去机场,走到东直门,路上堵死,不得不下车坐地铁。
路上叶晓棠跟陆云开通电话,让他拖住沈严,不要那么快进闸。
苏晗在一旁说:“进闸也没关系,我有的是进登机口的办法。”
叶晓棠看她:“你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我醒了。”苏晗说,“你别紧张。飞机不会提前飞走的。”
叶晓棠想说喝了酒的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