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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暂时住在货栈里,惟公卿目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他。
本身惟公卿就在学习如何管理经营货栈,才有点进步就把这摊子撂下了,现在得重新捡起来,基本上就是从头学过。
所以白天他会到货栈去,晚上在逝府过夜。
这期间逝修没出过门,重华也没离开过货栈,一个宽阳,两个位置,这俩人再没碰过面。
这个局面对惟公卿来说很轻松,至少他们都没给他找麻烦,可他的心情是否真如这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自打上次谢乾收拾了那些人,货栈就再没遇到来找麻烦的,那白玉镇纸还是卖掉了,以一个很高的价码。
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想要那东西,又不忍割财,就想出了这么多下三滥的手法。
不过有谢乾在,所有找麻烦的都只能笑着进来,跑着出去。
用辛掌柜的话说,有了谢乾,连小麻烦都遇不到了。
生意兴隆不说,那些阿猫阿狗都绕路走。
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一晃来到这世界已经可以过个周年了,距离过年还有个把个月,白玉镇纸的款额收到了,惟公卿让辛掌柜给伙计们提前发了红包,并承诺如果年底生意还这么好,这个不算,货栈还会包个红包给大家过年。
在这欢天喜地气氛中,惟公卿把谢乾找去了。
这事儿多亏谢乾帮忙,在他不在的时候,谢乾撑起了一片天。
他知道重新开铺面临的麻烦和问题,企图浑水摸鱼的人大有人在,辛老板不夸奖,惟公卿心里也有数。
所以,他给他准备了个大红包。
他的兄弟们人手一份,这个,是他谢乾的。
看着那轻飘飘的大红纸,谢乾也不客气,笑呵呵的往怀里一揣,以前这些银子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现在毕竟不同了,平心而论,这么拿到的银子反倒让他觉得充实不少。
“这阵子有劳你了。”
谢乾一摆手,示意他不用废话,他单脚踩着炕沿,没骨头一样的往桌上一靠,谢乾没胡子,象征性的捋着下巴,几下之后他突然把脑袋一歪,冲着惟公卿看了过来,“对了,你那边咋样了?”
惟公卿一愣,随即明白了谢乾的意思,他苦笑,“还那样儿。”
谢乾在问他重华和逝修的事儿。
那天之后这事儿再没人提过,看起来是过去了,不过却是表面安宁。
惟公卿的沉默和终日避而不见的逝修及重华说明了一切。
要是真有个分晓了,就是一家欢喜一家愁,肯定不会是这种沉闷的局面。
“瞅你挺Jing挺灵个人儿……”他们的事儿谢乾无意掺合,不过既然拿了个大红包,他这个旁观者就言语两声,这不是意见,就是给惟公卿参考的,“这么点事儿你就整不明白了……”
惟公卿一听倒是乐了,“看你这样是挺有经验了?”
谢乾嘿嘿一笑,“不敢当。”
他没有个正经婆娘,但是风流韵事也不少,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太正常。
他真不懂惟公卿怎么就弄不明白了。
“我跟你讲个事儿,”谢乾摸着下巴,美滋滋的回忆起自己当寨主的美好时光,一说到这个,谢乾的眼神都变了,“一小姐一丫鬟,都挺水灵,瞅着哪个都喜欢,所以嘛……”
前情提要谢乾省略了,毕竟现在他是‘好人’了,反正他不说惟公卿也知道咋回事。
兄弟们绑回来女人,他瞅着都喜欢,都满意,难得有看上眼的,兄弟们没意见,他就都留下了。
然后他和惟公卿分享了一下当时美好的经验。
以及后来有人来赎人她们都不愿回去的悲壮场面。
谢乾讲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惟公卿听了也只是笑,他就当个乐子听了。
谢乾斜了他一眼,见他没能领略其中真髓,敲敲桌子,引得他的注意后,他又道,“既然都喜欢,就都留着呗,男人嘛,娶两个三个都正常,只要你有那个Jing力,百八十个也不是问题,你看看人家皇上,皇宫那么多女人,他为哪一个纠结了?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巴巴的求着入宫,人家心甘情愿,人家愿意,那皇上干啥拒绝,姿色相貌不错就留着呗,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拿来玩玩,不然撂那一辈子不也是他皇上的人。”
谢乾这是歪理,不过,好像也有他一定的道理。
惟公卿斟酌着,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和江沐投宿的村子……
那老太婆说的话……
什么喜欢就多挑几个,高不高兴都得受着,敢和他闹,就直接不要了……
也不担心争风吃醋,巴着他都来不及,要是不听话,冷落几天就都有了……
多么相像的话。
难道这个朝代就是这么管理内院的?
他正思量着,伙计连滚带爬跑进来了。
“主子,出事儿了!”
惟公卿和谢乾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可在动之前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