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洞房的……
江沐侧过身,将手搭在了他身上,带着红线的手碰到了惟公卿的,他怔了下,然后将那手轻轻握住,红线纠缠到一起,解不开,也剪不断了……
……
第二天一早,惟公卿跟着江沐去宫里祭祖,他的身份已经落实,在全城百姓的哗然与祝福中,惟家人更是惊讶无比。
之前寿宴上拂袖离去的人更是被抽了狠狠一巴掌,时至今日他们才弄明白江沐的意思,他不是说惟公卿不是他的王妃,而是说在他和皇上认可前,他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
惟侯爷战战兢兢的在三天后接待了他这个永远都捉摸不透的‘姑爷’,整个过程惟公卿都是但笑不语,没人猜的出这夫妻在想些什么,感情不错倒是真的。
所有的礼节走完,大年初五,他们踏上了通往宽阳的路。
温暖的马车,相同的位置,只是这心境已大不相同。
江沐卸下了所有负担,责任权利,只带着个秦云杉。
路途遥远,俩人偶尔闲聊几句,惟公卿问过江沐闻彻的事情,江沐说当时逝修走了,重华的心思也不在这边,那怪山因为他们的战斗彻底坍塌,可打了几天也没分出个结果,最后在闻彻那两个手下的干扰下,闻彻跑了。
惟公卿问他是否还要杀掉闻彻,江沐倒是给了他个意外的回答。
皇上的意思是,闻彻只要一心向善,过去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皇上大度,但实质上皇上是在担心,以大洹现在的局势来看,他们已经经不起劫难了,稍微再来个风吹草动,怕是就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执意缉拿闻彻,或是要斩草除根,成功便好,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他们现在暂时也没那么多Jing力去找闻彻。
与他相争,也是件劳民伤财的事儿。
皇上这个选择是正确的,江沐也同样不会意气用事。
惟公卿倒是觉得,江沐卸下了王爷的身份,就代表他和朝廷再无关系,他与闻彻的冲突也就变成了私人恩怨,身为大洹的王爷,他要大度的不和闻彻计较,但于私,他可以随意报仇……
闻彻没有杀害江尚,但他也是间接害死他皇叔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遇不到还发了,要是遇到了,恐怕又是石破天惊的大事儿。
……
赶在正月的尾巴,惟公卿到了宽阳。
因为江沐突如其来的举动,导致他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本来是想散心的,没想到反倒又带了个麻烦回去。
当逝修看到与他一同归来的江沐后,惟公卿觉得,他毛都炸了。
他苦笑着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是被算计的,但同时也拒绝不了。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去安抚逝修,秦云杉那边风轻云淡的一声王妃让一切彻底乱了套。
“秦大哥,”他们现在是平头百姓,那些称呼在这里不适用,江沐一王位仍在,他辞去官职,只是放下责任,不再参与朝中政事,他王爷的权利也在,逢年过节他还是要回京里看看,“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不介意就叫我惟九。”
至于他和江沐的称呼,他们自己研究。
江沐给了肯定的眼神,秦云杉这才点头称是,可那边的逝修不干了。
“姓惟的,你是不是该和我说清楚?这个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他们称他为王妃,是江沐的一厢情愿,可现在,惟公卿这话听着不对劲儿。
再一想,现在全宽阳的百姓都知道惟公卿是睿武王爷的王妃,江沐在不知不觉中,让他们的关系在所有人心中根深蒂固了。
逝修一问,惟公卿再次怔住。
他还没跟逝修说明白……
“那个……说来话长。”
在他组织词语的时候,秦云杉替他把问题解决了,他理所应当也忠实的转述了大年三十的那场盛大婚事……
看着秦云杉那自然的表情,惟公卿心说江沐是故意的吧……
没有他的授意,秦云杉怎么会那么多事……
什么都说了。
“我也听说了。”
随后而来的重华一进门就说了这么一句。
冬天了,他身上穿着的仍旧是华贵的皮草,惟公卿这会儿没心思看他穿的是什么皮,他的注意力在重华的那句话上。
重华的消息一向灵通,只要他想知道的,没有什么能瞒得住他。
他和逝修不一样,乖乖的等着他回来,年三十儿那场婚事,不久之后重华就知道了。
他倒是挺意外,惟公卿这个思考,是一边把自己嫁出去,一边思考的。
除了他之外,大堂里有四个男人,秦云杉是单纯的看客,而另外三个,让他头疼不已……
回到宽阳的第一天,惟公卿就陷入前所未有的麻烦。
早知道会演变成这样,他还不如不去……
还有他和江沐这关系是铁板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