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果真没有为难他。
回府之后,逝修甚至没有质问。
一切都和他走之前没什么区别,逝修没问他当日和重华在马车里做了什么,也没问他为何会跟那个他痛恨不已的闻彻离开,而他不在的这些天他们又做了什么。
梅管家就准备好了饭菜,他进门第一件事是去洗澡,换了衣衫就吃饭,逝修没有陪着他,倒是吃饭的时候懒洋洋的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没吭气儿也不说话,但看的出他不是在冷战,他的心情还不错。
酒足饭饱,有种有待宰杀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让他吃饱了再算账,所民说人就不能做亏心事,惟公卿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好容易结束了,本打算和逝修好好谈谈,可他一张嘴就被逝修打断了。
逝修问他吃饱了吗?
他木讷点头,吃饱了,然后呢?
然后……
逝修就把人一抱,大白天的关了卧房的门。
他不给惟公卿说话的机会,那一整天他们基本都没有太多交流,惟公卿的嘴一直忙着,但关键的问题却没功夫说。
Jing疲力竭了,逝修就抱着他睡觉,昏天暗地,忘乎所以。
第二天,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谢乾就在外面敲门,惟公卿费了很大的力气爬了起来,他想说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做,可是谢乾不依不饶,要不是碍于逝修在里面,他恐怕就直接冲进来了。
在他的狂轰乱炸下,惟公卿不得不爬起来,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瞪着门的方向,他是真不想起来……
能不能暂时把谢乾的嘴巴堵上……
他顶着一头乱发在纠结,这时里面的人指了指床榻边,“衣衫在那里。”
逝修没有挽留他。
惟公卿眯着眼睛顺着床幔的缝隙看去,他的衣服果然整齐的叠在床榻边。
只是不是昨天那套。
“早去早回,晚饭之前没回来我就去接你。”逝修压根没醒,他一直闭着眼睛,交代这些事情的时候和说梦话差不多,不过那手倒是没闲着,嘱咐的功夫把人担心到怀里,心满意足的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行了,快走吧,吵死了。”
梅管家说的对,谢乾真挺招人烦的。
他吵的他睡不好觉。
逝修把惟公卿往外推了推,就这样,他莫名其妙的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惟公卿不想起,可是再回头的功夫床幔已经被逝修粗鲁的拉上了。
他只能顶着张惺忪睡眼,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开了门。
门外清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个机灵,谢乾还摆着敲击的姿势,见他出来,手一叉腰,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早啊。”
惟公卿看了眼天,是挺早的。
太阳还没出来。
然后他们踏着清晨的寒气,去了货栈。
冬天,天短,街道上虽然没见什么人,但货栈的伙计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如果昨天他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惟公卿也不会这样,但是现在,他呵欠连连,最近的生活过的太滋润了,人也跟着懒了,他很想睡觉。
“怎么了?”见惟公卿蔫蔫的靠在那边,不说话也没反应,重华走了过去。
昨儿把他送到逝府的门口,重华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府宅,这一大早的,他这算是在货栈堵他,还是等着他算账。
“没……困。”不过现在,他没力气陪重华算账,他很困。
两个字惟公卿打了三个呵欠,他那没什么Jing神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惟公卿最近Jing神高度紧张,昨天的事情非但没让他彻底放松,带着提心吊胆的心情他自然更加紧绷,所以,损耗过重了。
“这样啊……”重华依旧一身华贵的皮草,只是这衣衫再暖也没办法让他的体温跟着上升,他还是冷冰冰的。
重华喜欢皮草,他只是喜欢把那种毛皮穿在身上的感觉罢了,而不是真正的想要做出个暖和的样子,除了皮草之外,他穿的一直很单薄,就连那手也是常年在外面,不管多寒冷的天气也不会藏起。
在谢乾去找惟公卿之前,重华就已经来了,他没进屋,就在外面站着,本来就属寒的他这会儿更是快成了个冰坨子。
见惟公卿靠在那里越缩越小,甚至有随时睡着的可能性,重华一伸手,插进了他的领子里……
惟公卿一个激灵就窜了起来,如果说开门时的冷空气是把他叫醒的原因,那重华这个,就是让他彻底清醒了。
他的眼睛瞪的比平时还大……
“醒了吗?”重华问他。
惟公卿欲哭无泪,他缩着肩膀示意重华赶紧把手拿开,他醒了。
可不管他怎么缩,重华就是不为所动。
那种寒冷,就像是连心脏都冻起来了,惟公卿受不了了,在他去拽他之前,重华把他往后一摁。
“放在你里面,很快就明了,你还是这么热……”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