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动静,回头便看见娇俏的秋桂脸色通红着从屋里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刚想问问怎么回事……
“四叔。”新荷由云玲抱着走了进来,她好奇地看着秋桂,这个丫头犯了什么事?
院里的奴才、丫头看见府里最受宠的大小姐来了,慌忙着弯腰行礼。
“起来说话吧。”小姑娘声音很是清脆。
云玲却顾不得旁的,她看向虎子问道:“可有跌打药?”
“怎么了?”
“姐儿来的路上摔倒了,胳膊磕伤了。”
虎子一惊,这才注意到大小姐的裙摆上沾了shi泥。
“快去拿药。”顾望舒大步走了过来,接过新荷就往正房走去,“怎么如此不小心?疼的厉害吗?”
“想着快点见到四叔嘛,所以一路就跑来了。没想到……”小姑娘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疼。”
秋桂瞄了一眼被抱进屋里的大小姐,低下头去。
少年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脸色冰冷,“胡闹,以后好好走路,不许再跑、跳……你是府里的嫡小姐,要端着姿态。”说着话,把她安置在圈椅上。
虎子从内室拿了一个扁平的黑色小瓷瓶交给顾望舒,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伤的是哪只胳膊?”
“左边。”新荷怒了怒嘴。
云玲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袖子往上捋了捋,手腕上方擦伤了好大一片,滲着血丝。
她皮肤白皙如玉,又有些婴儿肥,看着就触目惊心了。
少年薄唇抿着,用手指挖了一坨药膏小心地抹在伤处。刚一接触,新荷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着,胳膊都发抖了。
“这药辛辣些,但是见效很快,你忍一会。”顾望舒用手给伤处扇着风。
云玲看着大小姐的模样,又心疼又自责,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过了一会,伤处真的凉爽些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顾望舒又给她抹了一遍药,才把袖子放了下来。
“四叔,这「青亭居」住着可还顺心?”新荷一路走来,看这里摆设的处处考究,就知道母亲是费了心思的。
“顺心。”少年只回了两个字,便起身去了东次间,他的字才练了一半。
新荷看他脸色Yin沉着,院里又有跪着的丫头,想了一会,从圈椅上下来,也去了东次间。她静静地看了会四叔,突然就明白过来。莫非在她来之前,四叔和这丫头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不过,这也难怪,以四叔这样的人品相貌,被丫头们喜欢也是常有的事吧,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有些好奇,这个未来要权倾天下的青年首辅会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是才貌双绝还是高门嫡女?
新荷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不管娶谁都和自己没关系吧……她只想四叔会在新家倾颓的那一天伸手扶一把。
当然,她也希望四叔会过得很幸福。
小姑娘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的眼神实在是诡异,顾望舒伸手扶了扶额,“为何这样看着我?你也想练字?”
鬼才想练字呢,新荷连忙摇头,她对求学若渴什么的完全理解不了,主要是也没那个坐下练字的定力。前世在秦氏的威压下,勉强练了一手小楷,却也被先生打得手都快废掉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恐怖。
“四叔,我是看你写的字好看。”
顾望舒看着身高还没到自己桌面的小姑娘,有些诧异,她真的能看到他在写什么?!
“那啥,咳~四叔,我要去花厅了,再晚怕赶不上宴席……”新荷被瞧得后怕,忙着往外走,她可不想被揪住练字。
“站住,着什么急,我和你一起过去。”顾望舒大步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刚摔过跤还这样冒失,真是……路过院子时,和虎子交待:“你今日不用跟去了,留下来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是,奴才知道。”
新荷看着少年瞬间冷漠的侧脸,下意识就背过身去。
顾望舒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他隐约能感受到她的恐惧,想来是被自己刚刚说话吓着了,以后在她面前可得注意点。
新府的下人们都很忙碌,今天是个大日子,主母早就交待下来了,办好了统统有赏。他们一路走到花厅,都是请安问礼的声音。
秦氏正指使着丫头们在桌旁摆上圆凳,看见他们过来,笑眯眯地:“又淘气了,怎么能让你四叔抱着?”
“她胳膊摔了。”顾望舒行礼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秦氏听他这样说,就顾不得什么了,她心疼女孩儿,瞟了跟在后面的云玲一眼,责怪不言而喻。
新荷看了眼四叔,示意他放自己下来,“母亲,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她下地后,走到秦氏面前,仰头说道:“而且,四叔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秦氏瞪她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己摔伤。”说着话,去检查她的胳膊。看着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