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秦氏笑着给他解了围:“夫妻琴瑟和鸣是最好的,母亲明白你的意思。等明天吧,先和你生母孙姨娘说一声,这事就该预备上了。本来还想着放年底办的,还是提前些吧。”
“上个月,我去咱们胡同的赵夫人家里看戏,谁知右侍郎的夫人也去了……还隐晦地提了几次你们的婚事,看样子是着急了。”
“对了,既然说起这事了,你别嫌母亲唠叨。你们的婚房还搁在「墨竹轩」吧,把旁边的一进院子给打通了,当作内院。这样你也习惯些……”
新明宣点头称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秦氏身边养着。秦氏喜欢孩子,荷姐儿还没出生的时候,她晚上都是抱着他睡的。
夏天他怕热,她拿着扇子一宿一宿的给他扇风。疼极了他。
“母亲,今个是荷姐儿生辰,这是我准备的东西,你抽个时间给她吧。”新明宣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翠玉玉镯,成色极好。
“这孩子,荷姐儿还小呢,用不到这些。你用银钱的地方多,可不许再为她花费了。”
新明宣苦笑道:“荷姐儿过了年都十四岁了,是个整生辰了,该给她打扮起来。每日里看着她太素简了。”
秦氏笑道:“那是你心疼她。”
母子俩又坐着说了一会话,新明宣才告辞离去了。
秦氏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宣哥儿和他父亲倒不像。当时,我还没嫁进来,就知道孙姨娘有身孕了……”
许氏半响没有说话。她能怎么说呢。姑娘要是能生个男孩,大老爷也不至于一个姨娘接一个姨娘地抬了……
“姑娘,我想起一件事。”许氏摆摆手,让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都退下,“下午的时候,咱们安插在二房的丫头、偷偷回来找了我,说是二老爷和李氏大吵一架,让她别再参与大房的事了。大概是吵得厉害了,连休妻的话都说出了口。”
秦氏冷笑道:“这些年,那丫头零零碎碎的消息也带回来不少,李氏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要是还不明白,这新家主母就白当了。她有如此野心,倒也不容易。”
“李姨娘的事,我知道是她做的。是母亲说不让声张,要顾全新家的脸面……”
许氏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李画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要不是她自作主张和二太太……何至于会出后来的事。”
“如今,母亲插手了二房的事,我反而不好再做什么了……不过,李氏要是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就不会再手软了!”
“还有一件事,老奴颇为不解,「梨香居」里有一个丫头一直在暗地里和姐儿的大丫头有来往……”
“难不成是咱们姐儿……”
她的话还没说完,采月挑门帘回来了,秦氏摇摇头,让她不要说了。
“我去「莲苑」的时候,姐儿正吃晚膳呢,看见衣服很是开心,直夸太太的手艺好。”
“这孩子……”秦氏被逗笑了,“属她嘴甜。”
次日,天气晴朗,太阳高照,一大清早就热的人心里烦躁。
大房的三个姨娘都掐着时间来“德惠苑”给秦氏请安。
新纳的姨娘叫王妙白,长得很小巧,容貌虽比不上李画屏,却因为通诗书的关系,更得新德泽宠些。
李画屏而今的矛头对准了王姨娘,觉得人家分了她的宠爱,明里暗里不少下绊子。但不知为什么,她每次刚下了绊子,隔日就会被新德泽知道,然后狠狠地训斥一顿。
王妙白反而因为李画屏的算计,更得了新德泽的怜惜。
春红倒是还时常的规劝李画屏,只是再没以前尽心了。
那日,她和小曼被张嚒嚒带回“念慈苑”,新老太太以她们护主不力为由,打了好些板子。
两人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期间,李画屏一次都没去探望过。
大家坐着说了一会子话,秦氏把人遣散了,独独留下孙晓蓉,和她说起宣哥儿的亲事。
孙姨娘知道这是大太太在抬举她,心里也很为儿子高兴,能看着宣哥儿做了官又娶了亲……她就是立刻死、也能瞑目了。
下午的时候,秦氏去了“念慈苑”,和新老太太提了新明宣的亲事。
“宣哥儿的事你看着Cao办,他确实是不小了,娶妻生子是不能再拖了……我还想活着看到重孙子呢。”
“宣哥儿现在是朝廷命官了……他又是新家孙辈里第一个成亲的,场面要办的大,不能丢脸了。”
秦氏一一都答应了。她回去后,想了想,还是拿着礼物去找了同胡同的周氏,劳烦她再跑一趟工部右侍郎府,通个信,她也好算个日子请人去「要好」。
工部右侍郎的夫人郑氏,正愁新家一直不来要人……可巧,周氏就来了。
她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新家果然没看低蝶姐儿,还请了工部尚书的妻子过来。
她们家老爷还是工部尚书的下属呢,可见对这亲事的重视。
过了两天,秦氏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