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了。”
新荷脸色微红,笑笑没说话。求子得子,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郑氏只当她刚成亲不久、脸皮薄, 低头端起盏碗喝茶。
鹏哥儿自己抓住糖块舔, 小手弄的黏糊糊的,被ru母抱下去洗手了。
闲坐无聊, 新荷请郑氏去看院里新开的四季海棠。花朵呈五瓣, 颜色鲜红, 金黄色的花蕊, 与桃花有些类似。香味淡极了。许多的花朵簇拥着压在一起,显得层叠灼灼, 别是一样风采。
有丫头搬了杌子来, 让两人坐在庑廊下。
郑氏说道:“二弟妹这满院子的花开得不错,让人一看心情就大好。”
“……是花匠们照顾的好。”新荷笑着把一盘糯米糕递给郑氏:“大嫂吃一块不?我觉得特别香。”
郑氏摆手道:“我不敢吃这个,怕不消化。”
新荷自顾自地吃了一块,觉得香甜可口。她最近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奇怪,到饭点时不爱吃饭, 平常时瓜果糕点能吃很多。
“……二弟妹擅长苏绣吗?”郑氏看了眼新荷用的帕子, 针脚细致、色泽鲜明, 就问了一句。
“幼时,家母请的女红师傅擅长苏绣,我也就跟着学了些, 皮毛而已。”
郑氏夸赞道:“这帕子上的蝴蝶秀丽、活泼,似真的一样……二弟妹太自谦了。不像我们家的大小姐,一个鸳鸯戏水的肚兜都能绣成水鸭子,还整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都不够丢脸的。”
话一说口,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又补救道:“好在,她也算聪明,一点就通……再刻苦些就更好了。”
新荷喝了口茶,随手把盏碗放在小紫檀四方桌上,只当没听见。郑氏说的应该是叶辰雪吧,看来这姑嫂俩的关系也不怎么样。自从出了上次那档子事,她对叶辰雪连一点好感度都没有了。
郑氏看新氏的表情淡淡的,正疑惑着,又想起了小姑子的那些破事……她脸皮就有些撑不住,略坐了一会,告辞离去了。
新荷送她到角门。回来后叫了云朵、云玲:“我放心不下祖母的病情,你们俩先替我跑一趟新府,就说我晚一点的时候会过去。如果有什么不好,不许瞒着,要立即回来和我说。”
云朵、云玲屈身应是。
“对了,去库房里选些燕窝、人参、虫草等一起带去。”新荷叫住她们,嘱咐道。
两人答应着去了。
阳光逐渐丰沛、鲜盈起来,午时到了。
新荷独自坐在庑廊下,恹恹的。她心里记挂着祖母的身体,一个人的时候,不免会思虑万千。
慧敏偏聪慧些,看她不虞,眼珠转了转,说道:“夫人,小厨房给你备下的午膳里有肚丝酸辣汤……要不要吃点?”夫人最近的口味有些变了,酸辣的东西也比较喜欢。
“肚丝酸辣汤?”新荷有了Jing神。
慧敏笑道:“是的。”
“……端上来吧。”新荷听见“酸辣”二字,就想吃的不得了。比糕点还喜欢了。
慧敏笑着点头,问她午膳布置在哪。
乾清宫里,气氛沉重。
皇帝朱瞻宣召见顾望舒,两人谈了许久,最后定下来了,立十皇子朱允成即位东宫。
“夏首辅劳苦功高,辅佐朕多年,最能体察民情……没想到背地里竟干出这种事情……” 朱瞻宣的脸色很不好看。本来这两天,他心里就够闹腾了,亲生儿子和宠妃牵扯不断,又被他抓了现形……现在又出了夏勤这档子事。身为九五之尊,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口气他当然咽不下。
顾望舒跪下行礼:“皇上圣明,您虽念旧情,却不能不顾及黎民百姓。夏勤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罪恶深重……”他磕了头,“请皇上秉公处理!”
顾望舒的这一番话,实则是有些犯上。朱瞻宣却没有生气,他需要有个台阶下……夏勤在他还是太子时,就以太子太师的身份教导他,不管他的心里是如何想的,至少在别人看来,他们之间是“情深义重”的。贸然处死夏勤,朱瞻宣很怕被天下人叱责无情。但有了顾望舒的力荐,整个的事件性质就不一样了……
“顾爱卿请起。” 朱瞻宣起身把顾望舒扶起来,说道:“朕的江山就需要你这种刚正不阿的大臣。”
顾望舒恭敬地:“多谢皇上夸奖。这是为臣的本分。”
朱瞻宣看他良久,笑道:“允成还小,以后他的功课就由你来教导吧。”
顾望舒跪下谢恩。
夏勤的案子在天色没黑之前,就有了结果。皇上禀雷霆之怒,打杀了夏勤以及一众党羽……
朝堂上下,一片血雨腥风。
皇城内的柳枝很婀娜,呈浅绿色。顾望舒站在东阁殿门口,定定地望了很久。
约申时左右,顾望舒便收拾东西往顾宅赶。他答应了小妻子,今儿要陪她回娘家的。
刚出宫门,就碰上了郑砚,“哎,我说顾二,你等等我……”
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