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震撼著草根。
如果,澄涣没有转身,如果,寒恺修没有放逐,还会有今天的草根站在这里吗?
明知道澄涣有错,草根却组织不了任何的语言来斥责他,过去种种皆因一个情字,而导致澄涣做出疯狂之举的人就是寒恺修。
寒恺修是多麽优秀的一个男人,得到他的全心爱护是草根几生修的福,他感恩的同时也有深深的伤痛。
这一切,原本该是属於澄涣的。
油锅滋滋响,厨房里除了油烟机轰轰的运转声,听不到别的声音。
“老婆,好了没有?三宝……”寒恺修推门而入,看气氛不对他急忙噤声,“怎麽了?”
回神,草根关了火,指著做好的菜说,“三宝又喊饿了,菜都差不多了,青菜很快就好,你们把这些菜端出去准备吃饭。”
寒恺修不是傻子,澄涣端著菜出去後他关上门,从後搂住草根,“宝贝,怎麽了?”
“我没事,厨房里很热,你快出去……”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哎呀,热死了,松手……讨厌,我要打人了!”
森森白牙在草根的脖颈啃啊啃,不老实的手滑进衣服里,恣意抚摸,“感觉到没有?你老公饿了,信不信老公在这里就吃了你?嗯?说还是吃……由你选择!”
後背像是粘上了一块热铁,草根越来越热,“嗯……你别闹了,呆会澄涣看到多不好,快出去啦。”
置若罔闻,寒恺修的手开始往裤头伸,嘴里徐徐往他耳里吹著气,存了心要他说实话。
草根哪里是他的对手,锅勺掉了,他开始意乱情迷了,“嗯……不要,啊……”
哆嗦的双腿夹紧了寒恺修的手,麻酥酥的感觉袭满全身,草根整个人都瘫软了。
“真是可爱啊,稍稍摸一下就成这个样子,呵……我家宝贝越来越敏感了。”
半硬的欲望被灵巧的手撸得很舒服,草根扭头咬住男人的唇,化被动为主动狂热的吻向他。
余温尚在的油锅静静呆在炉子上,厨房里的气温似乎更高了,激情正茂的两人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厨房,还有一个青菜等著下锅。
“哥哥──”
敲门声惊醒了草根,他即刻推开寒恺修,快速整理衣物,“……小、小涣,怎、怎麽了?”
“……”澄涣听了听动静,“哥哥,现在方便进去吗?”
大窘,草根捶了寒恺修一拳,脸红透了,“没事,你进来吧!”
舔著嘴,寒恺修笑得很猥琐,“宝贝,看到你脸蛋红通通的,我就想咬你。”
澄涣推门进来,草根急忙一个闪身躲过,“别闹了,小涣他们都饿了,快点吃饭。”
“遵命,老婆!”
一手端一盘,寒恺修走过澄涣身边时,声音瞬间冷寒许多,“跟我出来。”
澄涣看了草根的背影一眼,不发一言跟著往外走。
站在阳台向远方眺望,远山模糊的轮廓就像是海市蜃楼,阳光隐绰的射过,迷雾般深幽。
挑了张椅子坐下,澄涣望著寒恺修,等待著他转过身说他心中所想。
隔了这麽些年,再次这麽近距离的观察他,澄涣发现,曾经的那股狂热迷恋似乎已经是昨天。
不是爱得不够深,当草根跟他说‘小涣,以後哥哥照顾你’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放弃了。
只是,他被不甘心蒙蔽了而已。
“刚才,你跟草根说了什麽?”
诘难的语气,审讯式的态度听在任何人的耳里都是极其不舒服的,而澄涣却笑了,“恺修哥,你真的很不一样了,我也真的放心了。”
回转身,寒恺修的眼中无波无澜,“你想说什麽?”
“你是真的爱哥哥,曾经我有过怀疑,你的爱能坚持多久,现在我放心了。”寒恺修什麽时候如此的紧张过一个人,“我知道你担心什麽,安心吧,我也希望哥哥幸福。”
“草根不开心。”
“恺修哥,过去我犯了错,不代表我还会一错再错。他是我的哥哥,那麽老实本份的一个人,我那麽对他本应该下地狱,他不仅没有怪我,还接我回家,我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不能再对不起他。”
浅淡的光在他脸上停顿几秒,很快的移开,寒恺修的语气松缓些许,“你知道就好,只要草根快乐,我别无所求。裴清俊等你这麽多年,他对你付出很多,你要好好把握。”
低下头,手掌上深深浅浅的疮口反复磨搓著,粗砾的厚茧再也回复不到曾经的细腻如玉,这些都是在监狱里劳动时留下的痕迹,将陪伴他一辈子。
澄涣的声音很低沈,“也许我们有过交集,可都已经是过去,过去的澄涣已经死了,我跟裴清俊从此也再无瓜葛。”
“一句话,抹杀掉他所有的付出,这样未免太残忍了。你们彼此都很合适对方,好的机会不要错过。”草根捧著汤煲出现在餐厅,寒恺修的目光瞬间柔软如水,“先别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