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泣不成声,“少爷他……他疯了,我曾经说过……要好好守着这个家,看着孩子们……结婚生子,可是现在……我我……草根啊,这个家我守不住,妈求求你,赶紧醒过来吧,你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没有你这个家就散了。少爷他很痛苦,我们都理解,可是……可是再怎麽样,三宝……三宝……”气上不来,她捶着胸口,拼了劲继续说,“少……少爷失去了……去了理智,我……我真担心三……三宝会出事……”
她的情绪太激烈,随时都有厥过去的危险,寒nainai急忙将她搀住,“一把年纪了,镇静一点,你在修儿身边几十年,他是什麽性情你还不了解?对他有点信心,别太悲观了。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我相信修儿不是丧心病狂的人。”
“不,你不懂的……少爷对草根,我……我看着他们波折不断到现在,草根……他要是没了,少爷也会……也会跟着走的,他现在整个人都疯狂了,你没听到他说……三宝死了,草根就能活……”张妈悲怆恸哭,“少爷啊,你太糊涂了,都是命……老天爷给了这样的苦命,谁有没办法……”
寒nainai根本扶不住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拉扯到客厅,拿毛巾给她擦了脸,好言好语开解她。
此刻,窗外正风雪呼啸,寒冷刺骨,大床上的人忽然动了,瘦骨嶙嶙的一只手滑出被外,握了一下拳又松开,指尖轻颤,聚力握拳,无声的挣扎,似乎想从痛苦中醒来……
性根性福 (生子) 番外 33
所有人都在找寒恺修,两天了,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他和三宝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安格冶从酒店抽出一部分员工来找人,并且动用当地能利用到的所有关系,不惜代价,顶风冒雪的寻人。
安格冶没有看到当时寒恺修的疯狂,仅凭张妈的口述就浑身发寒,没有办法想像此时三宝的处境。他们都相信虎毒不食子,可是人一旦丧失理智,比任何猛兽都可怕。
如果说,爱是一种病,寒恺修早已病入膏肓,唯一能治愈他的……唯有草根一个。
“小冶,快点来医院,念予醒了!”
虽然寻人不获,总算有了一线福音。
念予醒来是半夜,忽然坐起来吓到夜班巡房的护士,当时大熊在阳台和安格冶煲电话粥,互诉衷肠,听到惊叫还以为念予出了什麽状况,电话没挂就往病房里冲。
深更半夜,VIP病房里热闹非凡,不仅各科主治医生都来了,连院长也顶着鸡窝头出现了,当寒家老小赶到医院时,各科主治医生正亲自给念予做身体检查。
几个老人喜极而泣,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小媳妇呢?他怎麽样?”一开口问的便是他的宝贝媳妇儿,他满脸焦灼的神情,说明了他对三宝的爱有多深。
你望我,我望你,彼此都在躲避,都不知道该怎麽跟念予开口。大宝和二宝郁闷的睁大眼睛,对於他们的吱唔大惑不解,不就是弟弟生病了麽,有什麽不敢说的。
念予急了,“你们都怎麽了?是不是小媳妇出事了?”
寒爷爷清咳两声,两眼一眯,避开念予焦虑的视线;张妈和寒nainai终究是女人,软心肠藏不住,语未出眼泪倒先来了。
念予急得跟百猫挠心似的,看到这情形怎麽可能坐得住,掀了被子就往床下跳,躺久了身体没劲,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张妈心疼的顾不上哭了,急忙去扶他,“小祖宗,家里现在乱蒙蒙的,你好不容易醒了,就别毛燥燥的了,再给磕到碰到,那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念予摸着钝痛的鼻头,从铺了羊毛毯的地上站起来,“!!”抽冷气,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小媳妇,“nainai,我就想小媳妇,你们不说我自己回家看他。”
张妈叹气,“你啊,真是个倔脾气!行,老实上床躺着,我说给你听。”
该来的总会来,老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张妈便挑着轻松的,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通。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也听得念予心惊rou跳,大宝二宝一愣再愣。
“爸爸去哪里了?”
“寒叔叔在哪里?”
大宝和念予异口同声,目光灼灼看着张妈,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阵势。他们的热切让张妈不知如何是好,她为难的看向安格冶。
张妈说得委婉,可这俩小子都是聪明透顶的,胡言乱语根本糊弄不了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倒不如将其中的厉害都一一讲清楚。於是,安格冶便竹筒倒豆子,一次倒个干净,话音刚刚落下,二宝的哭声就紧跟在後。
“呜呜……爸爸为什麽要害弟弟?他那麽小,还没叫我姐姐呢,爸爸就……哇哇,我不要弟弟死掉……”
念予的脸白得跟白粉一样,大熊打了个眼色,张妈急忙把二宝带到隔间去了。
“念予,这些天你出了事,很多事情不清楚,三宝现在情况很不好,比以前更不懂事了……说不定恺修是带他看医生,你别担心……”
念予闭眼喘息,很痛苦的样子,摆手制止大熊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