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偎在霁青身边:“我要成为霁青的御兽。”
商辰故意一扁嘴巴:“你始乱终弃!”
“……”
“明明都是我的御兽,还跟我修同宗的神功,你半路溜了,我怎么办啊……啊,师父,你怎么……”商辰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明殊一把拽住手腕拖走了。
霁青没笑,但总觉得像在笑。
等一众人纷纷扰扰走了,祁子尘长吁一口气:“这饭没法吃了……跟一群不吃饭的人在一起,真没什么胃口啊。”
宗郁说:“子尘,你既悟了琴道,怎么还吃五谷呢?”
“若不吃饭,人生乏善可陈。”
“……”
“饭,要每顿都吃才有意义,就像有些人必须每天宣告一下所有物一样。”祁子尘将鲜花糕含入口中,瞄了远处一眼,远处明殊抱手,身姿直得像杉树一样,旁边,商辰解释着什么。祁子尘又回头,勾起狡黠的笑容:“不过,没有人能做到独善其身的,宗郁,下一个就是你了。”
“什么?”
祁子尘笑而不答,反而继续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成为商辰的御兽?”
“青鬃兽天生就是要战斗的神兽,选择一个强大的修真者,是天性。”
“商辰并不强大。”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商辰都远远称不上强大,宗郁思索了一下,说:“还有青鬃兽的直觉吧,能找到并唤醒青鬃兽的人通常都不会太弱。”
就像“爱吃的人通常都不会太瘦”一样的回答,无法反驳。
祁子尘喃喃:“直觉吗?总觉得不是真正的原因。”
“你为什么入了琴道呢?”
“第一次听见琴音,就觉得,是等了很久很久的东西一样。”祁子尘慢慢笑了,“你总不会也是这种感觉吧?”
宗郁正直的脸十分坦然:“为什么不是?我出生之后,就被父亲的意识封印在混沌了。我能感受到,父亲已经死去,灵魂却还在徘徊;也能感受到,三千年来,百里界的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萧瑟;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冲破囚禁全身的混沌。”
“可是,当时在场的还有泷焕啊。”
宗郁沉思半晌:“还是直觉吧,第一眼,就有一种跟商辰在一起很久了的直觉。可惜的是,我初出混沌,发现商辰身边已经有了一只泷兽,气愤之下……”气愤之下,赌气离开了,这种话也说不出口。
祁子尘笑了:“现在也不晚。明殊心里再不愿意,脑袋也不会晕的。”
远处,明殊和商辰谈论的也是御兽。
“师父,打一开始我就没有把泷焕当成御兽好不好。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又不是真的要跟霁青争啊。”商辰委屈地勾了勾明殊的手,大感无辜。
“即使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说?”
“这是人跟人之间沟通时必不可少的趣味——揭别人的旧伤疤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师父你怎么就不懂呢?”
“你还在生我跟子尘的气?”明殊似笑非笑。
“啊?”太直接了,受不了。
明殊看穿了商辰的心思,目光变得柔和:“如果想要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修行,御兽,是修真者最好的工具,商辰,我并不是想阻拦你……宗郁,也不错。”
表情变化那么少,看不出是不是试探,商辰慎重地选择不说话。
明殊又说:“我也有过御兽,我原以为,他被我杀死了。”
明殊的御兽是一只喷云兽,因身有残疾,被以前的主人抛弃了,变得狂躁不安,Yin郁乖戾,后来遇上了明殊,才重新变得正常了。
事发当天喷云兽在云山汲取灵气,侥幸活命。
御兽,与修真者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以冲破空间的阻碍。那一次,明殊站在玄阳教旧址,喷云兽感知到了主人的气息,最终追到了百里殿。
虽然说起来很平常,商辰心底却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既然如此,怎么不见他出来?”
“他在修炼。”
“……”
“他刚刚,出关了。”
就是这么谈话间,喷云兽出关了。他如闪电一样飞来,身手凌厉如同攻击,商辰瞬间运力于掌心。倏然之间,一个人影半跪在明殊眼前:“世尊,我出关了。”
“起来吧,云镇。”
云镇,头发遮了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很凌厉。
云镇是那种“虽然五官并不狰狞,但光用眼神就可以吓哭小孩”的人。好在,大约是习惯了人的畏惧,第一眼之后,云镇的眼神总是微微向下,尽量不与商辰对视。
纵然如此,商辰心里也不舒服。
更不舒服的还在之后,商辰很快发现,云镇对明殊简直是超乎寻常的狂热和服从,寸步不离,如影随形。好不容易有个独处的时间,云镇偏偏就杵在两人身后。而最可恶的还是明殊的态度:竟然是纵容!
任谁也没法在第三者的逼视下若无其事地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