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坐下,再把严格的腿放到自已的膝盖上。
阢名戚拿出那枚十字架,解释道:“这是教廷的人用来传信的十字架,以圣光为媒介。教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十字架,一旦十字架被折断,另一方会有感应,就表示十字架的主人巳殒命。维文肯定已经把消息传到了他们国内。”
严格和皇甫玉琛都是不动如松的模样,让他有些焦躁。如果维文没有传出消息,只要他们处理好尸体,教廷的人即使怀疑他们也没有证据。但现在维文已径把消息传回去,教廷的人知道他死在华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大主教之上是红衣大主教,实力比大主教轻很多。这,该怎么办才好?
”阢名威既担心严格和皇甫玉琛的个人安危,又担心两人杀了维文的事会给华国带来麻烦。也怪他和季畅没想到这儿来,如果提前让皇甫玉琛防备的话就好了。
他哪儿知道皇甫玉琛在和维文打的时候隐藏了实力?
有人就有纷争。严格和皇甫玉琛朝廷和江湖中都混过,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皇甫玉琛略一想就明白阮名威在担心什么,“我和小格心里有数,这边的情况你如实告诉王志远便是。”
阢名戚愣了愣,随即应下来,“是。”
......
暗行组总部,王志远听了阮名戚的回报,沉默片刻,“我知道了。”追根溯源,维文之所以找上门来,还是因为暗行组。皇甫玉琛杀了维文不算错。况且,凤山农庄现在虽然还不是暗行组的,但他们必须把他当做所有物在保护,否则真出了什么麻烦,将来还不是要靠他们自己收拾?现在他担心的只有一点,以后严格和皇甫玉琛离开了,他们有没有能力保住凤山农庄?当务之急还是要打好和严格、皇甫玉琛之间的关系。不管严格和皇甫玉琛要做什么,只要不戚胁到华国,能帮的,他们一定要帮。另一个就是提高暗行组的实力。
红衣大主教随时会来,严格和皇甫玉琛放弃了出门游玩的想法,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去市里逛逛。
贺新提着公文包匆匆出门,准备去市里和人谈生意,正巧看见二人背着个休闲背包,悠哉地往农庄门口走,羡慕嫉妒恨。
严格看见他郁闷的脸色,一乐,对他挥挥手,“要出门啊,辛苦啦。”
贺新扶额,纳闷当初怎么就被这两人忽悠住了呢?一抬头,那两人早就溜了,逃似的上了一辆公交车。
他摇摇头,往停车场走。
Y国的一座古典城堡里,一位优雅俊美的年轻男子正坐在豪华的餐桌边吃早餐:查多克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目光都不敢斜视一下。
正在这时,一个仆人匆忙地跑进来,“威廉姆大人,不好了!维文大主教的十字架裂开了!”
“你说么?”威廉姆柔和的脸变得尖刻起来,狠戾取代了平和,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缓慢地开口,慢声慢气的腔调却散发出骇人的威压,手中的刀叉慢慢地变形,被扭曲成一个银疙瘩,白色的光芒微微闪烁着,银疙瘩变成一颗圆溜溜的、葡萄大小的银球,从桌面上滚到地板上,却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比碗口还大的坑。
查多克脚底发寒,紧张得口干舌燥,无声地咽了一口水。
那仆人承受不住磅礴的压力,两腿颤抖,嗓音发颤,但不得不将话重复一遍,“维,维文大主教……的十字架裂了……”裂了就是死了,但维文大主教可是威廉姆大人的得意弟子,他怎么敢提一个“死”?想到他很有可能会被主人迁怒,他的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果然,庞大的压力忽然如炸弹一样裂开,仆人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脑浆迸裂,雪白的墙壁上一片刺目的嫣红。紧接着,仆人像一滩泥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查多克连忙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直空额磕出了血。如果不这样,威廉姆很可能迁怒于他。但他心里却是幸灾乐祸:当初和你说过,那两个华国人很厉害,你却连听都不愿意仔细听,还当我夸大其词,现在好了吧?世上没有后悔药,维文那个家伙死了,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弟子了!
心里这么想,他却不敢在脸上露出丝毫,不然的话,威廉姆把他撕成碎片都有可能。
威廉姆确实欲迁怒查多克,如果不是为了替他找场子,他怎么可能让维文去华国?他刚抬起手准备把查多克撕碎,查多克脑袋上的血让他冷静下来,那两个华国人的实力究竟如何,又有什么背景,还要从维文这里打听。
“说。”只清清淡淡的一个字却让查多克的心险些提到嗓子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敢有任何迟疑,“那两个人一个叫严格,一个叫皇甫玉琛,他们是几个月以前忽然冒出来的......”
此时的威廉姆心中充满愤怒,无处发泄,查多克尽量将每一个细节都讲得清清楚楚,讲完之后才敢无声地大出一口气。
此时再看威廉姆身下的木凳子巳深深地嵌入地面五六寸不止。
“很好,我很久没去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