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遇到的刺杀也不下七次了,加之娼门对孟家手下产业的大肆打击,主子狠厉也不过被逼罢了。
经过几月的探查,酆九娘都未有得到孟然有其他什么动作的消息。
探子才退下身去酆九娘便半瞌着眼纤细的手指轻盈拿着个玉杯,指腹在玉杯上反复摩挲着如同她九曲交叠的城府般反复捉摸着孟然到底想干什么?
可她从首至尾细细的把每个细节都深究了数遍仍是没有任何破绽,莫不是自己太高估这个小少爷了?
也是一个孩子还是个贪恋玩乐声色的主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啍,早知道找个借口做了他自己不就可从取而代之了吗?
呵呵,沈回斋徐疏影和朱丘这几个没用的东西也只有眼红的份。
只是这个借口……
“门主,孟门主有帖邀您去听戏。”红锦走进来递上一个拜帖,酆九娘嘴角扯起了一个得意的笑。
“只邀我娼门?”这小少爷这是要挑衅她,这可是他送上门的。
“四门皆邀了。”红绵才十四岁胆子自是小的便怯怯回着,往日这事都是她的箔玉姐姐做的,可如今箔玉已然叛变。
“嗯,你下去安排些人手事先去那戏楼子里探探若有伏给我解决了,若没有?正合我意呢?让他们给我埋伏好我下令后就给我把那小少爷杀了,制住那几个门主,今日我就是这四门门主。至于那几个sao蹄子?给我留下来,我院里的刑具都快闲废了。”酆九娘的话让红锦身子抖了抖,酆九娘院中的那些刑具几乎月月浸血,不知道多少稍不顺她意的姐妹死在那了。如花的玉颜一夜凋却作死尸任谁都会胆寒骇骨。
“是。”红锦怯怯应下,退了下去。
笔锋深入浅勾,粉墨乱眼,霞帔彩冠,纤身玉立。
孟然扮相是虞姬,虽是男子却比女子还勾人,孟然虽才少年却也高挑又在粉墨之下很难识出是他。
“主子。”阿正立在孟然身侧,有些看不下去的唤了声。
“你准备的人手安排在第四段唱白时,到时候把多余的那些苍蝇给我暗地里清干净。”孟然这么说反倒让阿正呆了呆,苍蝇?莫不是酆九娘有所警觉。
“那老妖婆多疑,更何况这可是除掉我得到四门的最好机会。”阿正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也发现自家主子这嘴也不是一般毒。
“是。”
“最后一场我会换她们上场,你注意那老妖婆的一举一动若是有变即刻动手。”阿正听得自家主子东一句老妖婆右一句老妖婆的真觉好笑,可也让他觉得孟然失去了少年该有的灵气。
“是。”
市井热闹这戏楼里更热闹,四门之人皆来了不少,四位门主必然是来的,而其他来的门人大多是看热闹的。
戏楼有两楼,一楼设戏台二楼上观坐,楼四方各为一区刚好四门之人皆可落坐,楼上垂坠而下长长的红布绸倒多添了份盈盈美感。
待宾坐快盈满时,直然也上场了,自二楼去台下戏台鬼门(是演员入场的门)去。
“呵,这小主子也是有心这楼选的好,看台子也清楚。”徐疏影笑道,话中暗带讽刺的意味,这话可是带刺般刺入人耳。
徐疏影这话说的大声似是要让刚要上台的孟然听到,孟然听到了自然也看了过去,对那个长相秀气的女子一笑,让徐疏影打了个寒战,总觉得这个小主子不简单,她也就闭了嘴转回头去。
孟然见那小姑娘不过是个率性的就未多在意,但这戏楼的设置选择他的确经了一番考究,一会她也便知道了。
酆九娘在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款款而来,那小腰扭的好像单它自己就可以占尽天下芳菲颜色一般,项颈纤细白嫩走的端庄却有风情种种,虽不是二八年华的女子却也有半老徐娘独有的风韵。
“哟,还装端庄,装再像不还只是个ji子,那把老腰还扭呢,也不怕闪咯。”敢这么小声咒念的怕也只有盗门门主徐疏影,也只有她是出了名的胆大嘴毒。
猎门门主朱丘在自己坐位上闷笑,而沈回斋在徐疏影对面用喝茶掩饰笑意,这个粗枝大叶的小姑娘每次都让他惊喜。徐疏影见沈回斋在看她,以为在嘲讽她,给了沈回斋一个大白眼。
见众看戏之人窃笑暗议还有那两门主不把她放眼里的动作,气的酆九娘直咬牙,若不是Jing致的妆容此刻的她怕早气黑了脸了。
酆九娘暗中加大了捏着丝帕的手,尘利的指甲都已经陷入rou里了,也不知觉地任恨毒支配自己,可恶的小贱蹄子看老娘一会不划花你那张小脸。心中恶毒着可面上仍是笑意堆盈,缓缓入坐。
第九章
香衣鬓影,软腔靡靡,这是霸王别姫的最后一段孟然退下后便换了人上场。
唱白的楚兵上,“四面敌营之中所唱的歌,都跟咱们家乡的腔调一个味儿,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在阿正的手令下早已经准备好的人手悄悄潜入戏楼,酆九娘安插各处的人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已经被割喉撂倒,悄无声息的拖走,在所有人就位后,阿正也收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