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安静地看着他,目光从他的额头到眉心到鼻梁到唇。
他竟未觉得他躺他的身侧有任何的突兀,甚至希望可以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着……
孟然目光迷离,却未见那人已经醒了直到那人的吻落在额头,他方才醒过神来。
“然儿记心真的不是很好。”谭言笑着抚着孟然的脸,暖暖的笑意毫不吝啬地染上唇角。
孟然呆怔地看着谭言,忽然他笑了,笑自己傻,他忽然地彻悟了,他等了十年的人就是谭言。
但他已经不再对那份执着充满热情了,因为他开始怀疑,怀疑那有悖lun常的事他还敢做吗?对于这种禁忌的爱慕会得到包容吗?
满足锋刃棱角的石头在和水流浪时经过了小河汇入了大江,经过了大江汇入了大海,这其间被无数次的冲击打磨,它也就变的圆润了也变的胆小怯懦,畏缩不前,因为它也开始怀疑下一次的汇流会不会就将它弱小的身子磨作了泥呢。
谭言皱着眉看着孟然黯淡了下去的眸子,而那自嘲的笑却更甚了。
笑声最终涅灭在了二人的唇齿之间,谭言怕压到身下人的伤口撑着身子却丝毫没有因此放过身下人的意思,唇瓣辗转厮磨而后又压下唇去加深了吻,舌尖触及贝齿便一心只想着叩开那紧闭的齿关,孟然亦没防备之意也就任他将叩开了牙并,唇舌相缠,仿佛不知满足,谭言放开孟然时他已苍白的皮肤下已然漾起淡淡的红晕。
像是羞窘所至孟然将头扭到了一边,谭言伏到了他的耳边,“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记起来。”他说话时从口鼻中打在孟然耳背上的热气似一把过烧到了孟然的耳根。
自孟然受伤以来每天的喝药都是最痛苦的,而每天端着药喂孟然的侍女更痛苦,这边这祖宗不死活不喝那边那主子又板着个脸,她如何都在得罪二人,这怎能不苦。
这天那侍女又是求了又求孟然依旧无动于衷最后竟跑到院中晒太阳了,侍女无奈立在一旁,谭言进一看这景况便就知道发生什了。他接过了侍女手中的瓷碗便放人下去了,那侍女如得大赦自然逃窜的飞快。
谭言坐到了孟然卧的卧椅之上,“良药苦口利于病,阿然喝是不喝?”谭言唇角带着笑意问道,谭言本就生的隽美,也不怪乎他滞了神色。
“阿然若喜欢看,先喝完药我们进屋再细细看如何?”谭言一句话便让孟然面色涨红,瞪人的眼神亦多了几分娇嗔之意。
见孟然那副任你软磨硬泡我自归然不动的模样,谭言笑意更甚了,纤长而有力的手指钳住了孟然的下巴,手下却未用劲更像轻挑的纨绔轻薄地抬了起来。
在孟然还未反应过来时谭言已经含了一口褐色的药汁俯身贴上孟然的唇,没有防备的孟然只得被迫的将谭言渡来的药汁悉数吞咽,苦涩的药味在口鼻中漫延开来,让本就受不得这药苦的孟然眼角沁出了泪,谭言放开人后笑着将他嘴角的药汁亲吻着吮去,这个动作更是让孟然羞窘难当一时间竟不知道眼神该往哪里放。
“阿然,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继续……”
“我自已喝!”谭言话还未说完孟然便慌忙抢去了话头,也抢过了药碗憋着气埋头大口喝着,一碗喝药完了脸也憋红了。
可谭言也没给他间歇的机会又用唇封住了那殷红的唇,这次谭言竟将一枚蜜饯渡与了他,孟然怔住了,他何时准备了蜜饯?
这里二人倒是无人打搅过的也安静了,可这门外市井可就热闹了,封家便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茶馆里那说书人的故事似乎也没有这封家的丑闻有趣似的,在下边嗫声聊着。
“我可真羡慕那封家少爷,啧啧啧,又有权势又有财势还有未婚娇妻,还可以在外边藏娇。”一个黑色半臂衣腰间扎条灰带的男人倾身凑到旁边同伴边上一脸向往地说。
“得了吧,藏娇?你哪听的,我怎么听说是藏财被贼人盯上了,被劫了不说,还被贼人用那大琵琶勾在这挖了个大窟窿!”那一脸rou的男人边抚着油滑的下巴边说,说到贼人用大琵琶勾伤人时过伸长着脖颈朝那已经快看不到的肩钾骨处指着一脸的神气。
“那你肯这不知道那封老爷子书房被烧了,听说是贼人想要抓那老爷子要挟些钱不成干的。”那黑衣男人不服气的用蜷着两根手指却着桌神气地说道。
“哼!我说的你才不知道,那封家小姐要嫁人了,嫁给谭家那个瘸子三少爷。”那胖男人似乎是和那黑衣男人扛上了,瞪着眼道。
最后二人竟打了起来,那说书人叹了口气,喊了人将二人皆赶了出去方才安静了。
阿正带着碧拂坐在门口的坐上听着茶馆中各色人的对话。
“你我出去这些年这的变化也真大。”阿正已经蓄了胡,面上也多了些岁月的沧桑。
“只是我不争气,在外漂泊求医这么多年还是没能给你生下个一半女的。”碧拂一脸的歉意和悲伤,时间同样也将少女变成了饱经风霜的妇人。
“你别这么说,这只是我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