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夫逗乐了，面上的表情放缓了点：“你说，在什么情况下，会把寄给夏夏的东西寄给我？”
乐溥掏了掏耳朵：“什么？你说那些是寄给你媳妇儿的？”他偷偷瞄着办公室旁排着一溜的包裹和一大束玫瑰花。心中哀叹，是谁这么不长眼，难怪秦总监的脸色黑的吓人。
秦岳面色微沉点点头。
乐溥也有点奇怪：“收件人写的是你还是你媳妇儿？”
秦岳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不断地回想，肯定道：“夏夏一般东西会寄到学校，或者寄到我这里，但是会写我的名字。”两个人对家都有种特殊的感觉，他们家的地址，只有几个亲人朋友知道，不会填在快递单上。
乐溥耸耸肩：“那那个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咯？”
秦岳果断的摇摇头，他们在一起的事之前二次元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唯一知道这件事是已经隐退的一个元老，但是她当初也是大概猜到了而已。
那是IP地址？秦岳在心底否认了，就算能查到IP，月下这个ID查出来的也是家里的，不会是公司的。更何况，家里的电脑都被他插入了程序能攻破的人少之又少。
乐溥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费脑子的侦探活动，凭感觉的猜测：“那就不是三次元咯，你家那位在二次元留了他的名字你的地址？”有一个chao妹，什么词汇都懂的乐溥随口提道。
秦岳脑海里抓到里一条线索，想清楚后，眼中彻底冒出了火。
如果说唯一一次两人在网上留了信息的话，那就是一年前，墨香声色社团五周年纪念活动，特别制作了社团徽章，当时两人秉着纪念的目的，就都要了，给地址的时候，林夏不想写真名，但是写网名寄到学校不合适，最后都填了秦岳的公司住址。当时为了避免掉马，秦岳填的地址是整栋大厦交楼前的另一个老地址，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事实上如果搜索就可以看到两个地点是重合的。
那是唯一一次，林夏在网上用月下的网名留了秦岳的公司地址……
秦岳眼睛一眯，他大概已经猜到是谁泄露出去的了，但是为什么呢？
乐溥看着他明显已经有了头绪，也不再细问，只是点了点手表道：“你做做准备，人快到了。”
秦岳点头，把那些已经有了眉目的事情撂到了一边，发条短信叮嘱林夏好好吃午饭，整整资料准备去会议室了。
合同谈的很顺利，远远少于他们预想的时间。秦岳送对方负责人出门后打算回办公室腾手开始料理之前搁置的事，被乐溥叫住了。
“诶，你别走。”乐溥叫住秦岳。
秦岳一进乐溥的办公室，就被十几副画吸引住了。
“这是……”秦岳拿过一幅画细细看，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看完后挑挑眉盯着乐溥。
乐溥有些得意：“我眼光好吧。”
乐溥拿过茶杯卖关子道：“是不是很适合我们这次游戏的风格？”
“嗨，你猜猜我是怎么发现这个人的。”
秦岳配合的摊摊手。
“我用我妹的电脑上网，点开微博就刷到这个人了，浪费啊，我问了我妹，据说也是s市的，但是再问细一点，她就不肯说了。”乐溥无奈：“还说什么，防止变弯，妹妹有责。”
“现在小女生都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好的人才就应该早点挖来我们公司嘛。”
秦岳面上带了些笑意，一扫会议时的严肃。
乐溥误以为他是在同意他的观点，说的更加兴高采烈：“我们的美术指导刚好休产假了，你说能不能把人挖过来。”公司里秦岳主要负责技术和财务部分，乐溥负责主要包装文案HR一类的事物，所以美术指导恰好属于他的分管，但是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情不需要这么郑重地询问秦岳的。
但是秦岳记得他之前好像也专门提过这件事情，笑道：“那你把我找来是想？”
乐溥拍拍他的肩：“嗨，这不是我妹子一直不肯告诉我吗？我想说你不是混网配的吗？这人你认不认识？不认识的话能不能查一查？”
秦岳失笑道：“好久没见过这么求贤若渴的乐总了，如果我把人找来你打算给多少？”
乐溥伸出几个指头，谁知秦岳摇摇头按掉了两个指头。
乐溥急了道：“他值得这个数。”
秦岳把茶推给他让他润润喉：“我没说他不值，他比这个更值钱。”
乐溥没注意他话里的怪异，边喝水边追问道：“那是为什么？”
秦岳目光眷恋的看着图片角落的落款，指尖轻抚：“他不做全职，做兼职，而且时间自由，不准强制他加班。”
乐溥睁大了眼睛：“你认识他？不是不是，你认识他也不能帮他做决定啊？”乐溥有点急眼了，他好不容易看中一个，还是在人海里挖到的人才，深思熟虑了很久才下的决定，怎么就被秦岳截胡了呢？
秦岳耸耸肩：“我确实不能帮他下决定，他还不知道肯不肯呢？但是，就算他肯了，这些条件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