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历史也相差无几。
公子扶苏在历史上素有贤名,但是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被害,而他变成丧尸的时候,看外貌也就只有二十几三十岁的样子。扶苏所存在的年代,虽然只有卒年而生年有待考证,但跟他推算出来的自己的年龄相差无几。
此外就是他对于自己姓名的模糊印象。他能想得起来的第一个姓氏是赵,先秦时期男子称氏不称姓,秦王室为嬴姓赵氏,所以扶苏的全名应该是赵氏扶苏。至于扶苏这个名字,出自中的一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对于诗经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后来给自己起的众多名字全都是出自于诗经的。
“这点我没必要骗你。”司马恪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你的真实身份是扶苏,那也都是两千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代的一切都已经化为尘土,就连留下的历史都残缺不全模糊不清。当年你是高高在上的秦始皇嫡长子,又或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走卒马夫,放在现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夏然暗中咬了咬牙,只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也不止一次想过赵景行还是人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变成丧尸的时候他已经是个青年了,如果是个穷得一分钱没有老大不小了也没娶上一房媳妇的单身光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但是如果他的身份是公子扶苏的话……
公子扶苏死的时候大概是三十岁左右,虽然历史上没有记载他有老婆孩子之类,但是那个年代男子普遍成家得早,更何况他还是秦始皇嫡长子,皇族中人子嗣为重,不可能三十岁了都没有一妻一妾,没准真像司马恪说的一样,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夏然当了好几年的上位者,现在已经有极好的内敛能力,无论内心是什么情绪,面上都可以不动声色。但司马恪却似乎将她眼中那种咬牙切齿很想杀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愉快地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好了,这次就聊到这里,有机会的话再见,我再给你们讲讲当年的事情。”
他当然没有指望靠这几句毫无凭据的话,而且都已经是公元前老黄历的事情,就能破坏两人的关系。但是别人越是不开心他就越是开心,能膈应一下对方,他就觉得已经很满意了。
司马恪又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在这方面很任性但是也很讲信用,离开就是离开,说不插手战争就不插手战争,来一趟朝临基地纯粹就是聊个天而已,完全没有趁机动手的迹象。
剩下赵景行和夏然还留在别墅里面,夏然确认司马恪是真的走了之后,才回过身来,对赵景行挑起了眉毛,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味。
“好啊……三妻四妾一大堆,连孩子都已经有了?”
赵景行只有苦笑:“司马恪都亲口说他是来挑拨离间了,两千年前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然是随他怎么信口开河。他是我们的敌人,他故意说给你听的话,你也信?”
“我倒是觉得可能性大得很。”夏然的眉毛挑得更高,一副我不管我就是要无理取闹的架势,“不管是什么身份,你作为人类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好几三十岁了,长得又不差,又不缺胳膊少腿的,要说一个女人都没有,我也不信。”
虽然她很清楚司马恪和他们是敌对关系,他说的话谁也无法判断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一想到赵景行还是人类时候的事,她就觉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直往上冒。
这也算是创下新纪录了,吃醋吃到两千多年以前去,堪称人类有史以来年代最久远的老陈醋。
赵景行更加无奈:“先不说司马恪的话是不是真的,我对还是人类时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啊……公子扶苏是公子扶苏,我是我,不管两千多年前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对我来说都跟另外一个人的事情差不多……”
“可对我来说不是另一个人!”无理取闹模式完全开启,“从人类变成丧尸难道有分裂出两个人么?那就是你!”
赵景行:“……”
其实夏然也知道,公子扶苏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历史人物,除了给赵景行变成丧尸提供了一具躯体以外,这个身份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赵景行没有记忆,他的灵魂完全是崭新的,是这两千多年时间里成长起来的另外一个人。
甚至非要追究的话,他的身体也早已不是作为人类时的身体,光是上次因为晶矿而分崩离析,他的身体就已经从头到脚重生过一次。
但是女人的特权不就是不讲道理么,甭管这些条条道道理得再清楚,她光是一想到他以前可能有过女人这一个说法,就是不痛快!
赵景行心里直把司马恪从侏罗纪时代起的无数祖宗一一问候了一遍。以前没有提起这回事的时候,夏然还不介意,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茬。但现在这不讲理的醋劲儿一上来,让他根本招架不住,只剩下低声下气做小伏低的份儿:
“好好,就算我以前是公子扶苏,有过妻妾之类……”
夏然眼睛一瞪,赵景行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畏惧,但这次破天荒在一个人的目光下条件反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