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早很早……不得而知,只知道,对他来说,溪和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自打确认了内心深处的想法后,每次忍耐不说出什么怪异和逾越的话来,天晓得……那太困难了,有好几次都忍着没联系,不然真怕说出什么话来,让溪和再也不敢跟他做朋友。
拨通电话后,还未开口,电话里已经先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声音。
四岁的溪寓听到哥哥房间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加嗡嗡嗡的声音响了后,一颠一颠地拎着自己的裙子跑进去,踮着脚拿到手机后,点开接通的触屏按钮,对着话筒似模似样地:“喂——”了一声。
冷忱一点也不奇怪地问道:“是溪寓吗?”语中带笑。
溪寓像个小领导一样对着虚空点点头说:“是我,你是谁。”
冷忱靠在沙发上,语气遗憾地说:“溪寓这么快就把冷忱哥哥忘了吗?”
溪寓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索关于冷忱这个人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抬头在哥哥的房间扫了一眼后,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张相框,相框里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并肩站着,背靠蓝色的双杠,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冷忱哥哥!
溪寓想起来啦!每年下雪的天气,哥哥都会抱着她出去玩,在暖暖的,有很多书的地方跟冷忱哥哥见面,还有哥哥对着电脑的时候,电脑里不仅有小小的哥哥,还有大大的冷忱哥哥,哎呀,溪寓想起来冷忱哥哥了!
nai声nai气的嗓音却硬要模仿大人成熟的样子说话的溪寓嗯呢了一声说:“溪寓知道冷忱哥哥,冷忱哥哥是来找哥哥的吗?”
“是的,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哥哥去仓库啦。”溪寓拿着手机走到前厅,坐到自己的小椅子上,跟电话里的冷忱聊天。
待到溪和从仓库出来,洗完手和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抱着自己手机咯咯笑不停的妹妹眼儿似月牙,露出白白像玉米粒一样的小兔牙,模样可爱的不得了,溪和走过去,一把抱起妹妹,往天上扔了扔,溪寓不怕,反倒笑得更开心。
“哥哥,是冷忱哥哥,给——”溪和不再扔,将溪寓抱在怀里,就听到自家妹子的话,笑眯眯地揉揉妹妹的小辫子说,“你还记得那个家伙啊?”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大半年了,没想到妹妹还记得冷忱哥哥。
溪寓笑得时候,脸上浮起小小的梨涡,听到哥哥的话,骄傲地扬扬圆润的小下巴说:“我当然记得啦,不就是哥哥相框里的那个!”吐字清晰,神态娇憨。
何忧芷拎着包好的一小包药材,站在院子里叫女儿,她们要去药铺,看到儿子在接电话,只说了一句:“一会儿忙完了,中午去药铺吃饭,那一箱记得带上。”
溪和冲何忧芷点点头,应下了。
溪寓看到妈妈在冲她招手,圆润的小身子跑动间,扬起白色的裙角,像个大白包子,朝气满满地冲过去扑到了何忧芷的怀里。
何忧芷摸摸小女儿的头,牵着女儿的手,两人走出家门,顺手关上门后,向药铺的方向去。
屋里的溪和正在跟冷忱说话。
“你想填哪里?”冷忱故作轻松地询问。
离高考已经没几天了,大家都在看一些高校的宣传小册子,一见面就询问:“你报的哪个学校?”所以冷忱问他这个问题,溪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已经习惯南浔省气候和生活的溪和不假思索道:“应该就在南浔省的范围内挑了,之前去过几次外省,天气太让我崩溃了,感觉只有南浔的地界最让我感到舒服,你呢?你准备报哪里?”
冷忱并不觉得溪和留在南浔省内有什么不妥,其实连他自己也觉得帝都相当的干燥,尤其是近几年,风中总是夹杂着黄沙,且爷爷已经在考虑要带着nainai去别的省休养,其中气候适宜的南浔省就在考虑当中,“我也准备报南浔省内的大学,不过还没定是哪个。”
溪和在脑海里过滤几所南浔省著名的大学后,点出来道:“你不留在帝都吗?帝都那么多有名的学校。”嘴上这么理智的询问,其实心里面已经因为冷忱的话激动不已的溪和,一想到冷忱以后来南浔上学,那他们不就又可以经常见面了?!
冷忱沉yin片刻,直接地回到:“因为,你在南浔”顿了顿接着道,“况且那里,你不是说过,气候很好,而帝都现在的环境越来越糟糕了。”
溪和听到冷忱语气冷静地说出这几个字后,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句话而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然后听到后面那句话,才恢复了点正常。
冷忱说完就有些后悔,总是很自持的形象忽然有些绷不住,懊恼地捂住额头,又开始说一些对于溪和来说很奇怪的话了,却不忘听电话那头那人的动静。
溪和悄悄地深呼吸了下,异常感动也颇为担心地说:“你爸妈同意吗?”毕竟,帝都的就学环境在各个省份是遥遥领先,不管是是师资力量,还是几所大学的全国排名,数一数二,总觉得,冷忱不在帝都,是件对他自身来说,颇为可惜的事情。
“他们一向不干涉我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