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了后,震惊的溪和很囧地明白了一切。
一切的一切,简直令他难以置信,因为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的他,难以想象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惊讶,还有那一瞬间的狂喜,像是把连日来的慌张失落统统清除出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心已经沉沦,却不自知,在听到他的那句话时,虽然难以置信,但却无法控制胸中溢满的感动和开心,那一瞬间,简直妙不可言。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难以形容,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开心,感动,狂喜,等等这些词汇袭来,让溪和从飘忽状态慢慢落回实处,然后莫名其妙觉得委屈,鼻头有点酸,腮帮子也变得酸胀,极力忍耐才没有流泪,不然真是太丢脸了。
完全没想到的溪和,在说出怎么办的时候,其实渐渐地明白了自己的心,但后知后觉明白自身的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冷忱的暗恋对象是他,以为才明白的自己已经错失先机,兀自惋惜感到难过时,被冷忱的举动弄的慌了手脚,完全僵在原地。
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冷忱的那句:你怎么那么笨——
渐渐地才回过神来,那一刻既感到生气又是那般地心疼等待了许久许久忍耐了许久许久的冷忱,煞费苦心,没有步步紧逼,只是一步步地唤醒自己真实的想法,然后便是满满的感动,那一刻,热血上头,对着已经停止亲吻,正凝神看着他的冷忱,主动抬眸吻住了他的唇。
蜻蜓点水,却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足以鉴我心。
那一刻的欣喜若狂和呆愣变成了从来都非常理智的冷忱。
没有任何言语,两心慢慢随着冷忱拥住溪和时,紧紧挨在一起,三月初的凉风忽然带来了一丝甜味,不再感到寒冷,不再感到孤独。
溪和洗完澡换上冷忱的睡衣,躺在床上,冷忱正在浴室里洗澡,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想到这么久以来冷忱的煞费苦心,心里泛起暖意和微微的酸,接着又想起那一晚自己用手机搜到的答案,笑自己的蠢,叹自己的笨,何其迟钝,何其有幸,能得他的喜欢,想着想着,渐渐困意袭来,拥被睡去。
当冷忱吹完头发走进来,便看到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睡着了的溪和,他走上去,蹲在床头,看着闭着眼的溪和,心里溢满了暖暖的热流,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爱都爱不完,他轻轻地凑近他,轻吻他的额,脸颊,鼻尖,而后是柔软的唇,听到一声低低的无意识的哼咛才起身。
冷忱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将背对着他的溪和捞到怀里。
“晚安——”嘴角微微上扬的冷忱说完后,心满意足地关上床头灯。
方琦打着哈欠从客厅里走过来,刚刚看完电影的他双眼无神,在看到表哥房间的灯灭了后,才回想起来,今天晚上溪和和表哥睡在一起。
完了,也不知道溪和会被怎么欺负,这可是羊入虎口,兔入牢笼啊……
他慢慢靠过去,贴在门上,静静地听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心有不甘地在心里啧了一声:看来是我想多了,表哥还是很纯情的。
看来溪和暂时是安全的。
虽然这般想着,方琦却也为表哥得偿所愿而感到开心,同时也为自己还是个单身喵而心酸,这样的夜晚,唯有周公相伴才能抚慰单身喵孤独的心灵。
第二天,方琦将买好的早餐放好,看到溪和从楼上走下来,Jing神奕奕,并没有出现哈欠连天,眼窝发黑的症状,颇为失望地打了个招呼。
然后趁冷忱不在的时候跟溪和商量。
“今天是不是要帮表哥收拾东西搬回你那里?”
溪和帮方琦拿碗筷,闻言,边放筷子边说:“他没有说今天要回去啊?”
“还不回去?你们不是都在一起了,也对,这种事还用说吗?他肯定是已经打算好了,今天回去你那里!分隔两地可不是长久之计啊,你说是不是溪和。”方琦挤眉弄眼,弄得溪和一个大红脸,说不出话来。
冷忱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方琦挨着溪和嘀嘀咕咕。方琦看到表哥下来了,立即坐直,冲冷忱打了个招呼,然后调侃道:“今天好像没有去晨跑,昨晚上没睡好啊?”虽然明知道表哥没有下手,却还是嘴贱地挑衅。
走过来的冷忱瞥了他一眼,坐在溪和的对面,自动自发地给溪和撕油条,方琦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自己戳了个包子吃,眼神瞄向溪和,示意他,快问,美好新生活,从你问出口了开始!
溪和硬着头皮,用调羹搅着蔬菜粥问冷忱:“你今天要搬过去吗?”
冷忱摇摇头说:“东西太多了,周末再吧。”
溪和连忙点头赞同:“我也觉得周末搬比较合适。”
和表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方琦瞬间整个心拔凉拔凉的,今天星期五,虽然明天就周六了,可是还要再挺24个小时哎,最早明天的这个时候,表哥才会离开他的窝!
方琦殷切地对溪和说:“但是,今天就可以开始收拾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