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衰败,中年以后再次则福而寿。天宫开阔,有官禄命。”谈昌胡诌一通,扭过去问观主,“我所解可对?”
观主微笑,“二位公子感情甚好。”
姚之远被谈昌一通胡吹吹懵了。谈昌又趁机说道:“我还看出,你心中不信我——你现在便去将这清风观供奉的道尊一一拜过,心中疑惑自然可解。”
姚之远将信将疑地看向观主,观主笑着说:“不失为一个法子。”
姚之远当真起身离去。谈昌不由咋舌,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姚之远?是不是太好骗了?
观主却没有那么多感悟,见他离去,才问道:“公子可有什么疑惑?”
“却有一桩。”谈昌点头,“前任国师曾为清风观观主,观主应当与他是旧相识?”
他不过一句话,那一直含笑,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观主骤然变了脸色,眉毛垂下来,眼中含有厉色,声音不悦:“尊客提起此人,是什么意思?”
“观主怎生这么大反应,原是家师曾向那道长求过一符,却不大灵验,我来问个究竟罢了。”谈昌信口胡言。那观主却叹惋:“造孽,当真是造孽,阳青子岂会什么道符!”
他重重谈了几口气,看向谈昌的眼神也变成惋惜与歉意的。“敢问尊师如今何在?”
“家师已故。”谈昌眼中的愤懑与苦涩,并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确深深记恨着前任国师,这位观主口中的阳青子。尽管没有实际的证据指向,但是谈先生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与李霖心里都有一杆秤。之所以闭口不言,不过是为了寻求证据,以便大白于天下罢了。
观主念了几句道诀,起身走到面前。“师出同门,只能由我代他赔过了。”
他一揖到地,顺势跪下。谈昌一愣过后,便伸手扶他。“你不是他,也不怪你,道长快起来吧。”
观主脸上仍有羞愧之意,“阳青子曾为我师兄,我最知他,他哪里认真学过什么道术,不过是一点三脚猫功夫,再加上那番自吹自擂的本事,妄做了多年的观主,连这观中藏书,也只有他那弟子曾读过。”他再说不下去,眼中含泪,只得闭目长叹。
大昭的国师竟是一个道术稀烂的寻常人,也不知景和帝听了这番话作何感想。
若是从前的谈昌,兴许真的会动容,可是如今他先想到的却是这观主与前任国师有隙,应该能套出一些东西来。
“你说他是你师兄,若当真如你所言,他凭什么做的观主!”
谈昌的语气是把握的恰到好处的愤怒,怀疑与不解。那观主果然诚恳地答道:“阳青子他花言巧语,颇得师父的欢心,又能套来香客,何况,何况他惯会伪装……”
“若真如你所言,为何不提早报给陛下!”谈昌的声音又抬高了一些。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番对话的节奏。
“哎,贫道也有诸多无可奈何之处。”观主连连摇头,叹息。
虽然心里仇恨阳青子,但他心知肚明,若非阳青子在宫中做国师,清风观不会有那么多的香火。他想要活下去,观里的道士也需要香火客,布施穷人更需要钱粮。
谈昌不给对方反思的时间,他估算着姚之远快回来了,急急地丢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说的,阳青子那徒弟洞虚如何?”
“洞虚……洞虚是有慧根的。”观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疲惫倦怠敛下。“从前师父也喜欢他,他最喜欢泡在书房里,或者找师父问问题……”
“他是怎么来到清风观的?”谈昌打断了观主的话继续追问。
“他是孤儿,被阳青子捡回来的……你问这个做什么?”观主终于觉得不对,恰巧脚步声传来,姚之远行礼,“道长和谈兄仍在此地?”
谈昌起身,“我在这儿等你,便于道长闲聊了几句。”他笑道。
两人向观主告辞,那观主眼中仍有怀疑,却一字未吐,送他们出去了。
能在姚之远陪同的情况下套出了这么多话,谈昌已经满足。他走出清风观时还扭头与姚之远说笑,“姚兄可是已经拜完了仙尊?可以回去了么?”
“弥归。”姚之远解开拴马的绳子,“我表字弥归。”
谈昌一愣,眨了眨眼。他当然知道姚之远的表字。曾经姚之远和李霖也能以表字相称。
“既然如此,我便不同弥归兄客气了。”谈昌跨上马腹,抓住缰绳。“我还未取字。”
姚之远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
两人骑马一同回去,一路交谈,大多是关于诗词经义,或者干脆是市井流言。姚之远不曾提起观主与谈昌的交谈,谈昌也不问他是否真的拜完了塑像。
回到酒楼之后,谈昌也只是一拱手说:“弥归兄,来日翰林院见。”
进士之中,除了前一甲三人直接授官,剩下的人择优入翰林院作庶吉士,其他人则再按名次分京官和外放。姚之远的名次靠前,很有可能选中庶吉士。
姚之远一笑,一拱手,算是谢过祝福。
这一次与李霖再见隔了半个多月。期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