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为防止乾隆生病,这个房间是开了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吴书来觉得自己头又有些沉了,只好乖乖点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就乖乖地缩回被子里休息了。
乾隆看着他睡着,皱了下眉,走到外面叮嘱了几声,命陈太医仔细帮吴书来诊治,这才离开。
而此时的慈宁宫里,太后靠在榻上皱着眉头,紫薇坐在椅子上,晴儿跪在地上。
太后此时一点也不暴躁,平心静气的靠着不动,手中端着青花瓷的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紫薇低着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双手放在腿上,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像是一个雕塑。金锁同样低着头站在她身后,同样也是动也不敢动。三人中只有晴儿,脸上有些苍白,时不时抬头看看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时桂嬷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太后行了一礼后说:“太后,问清楚了,晴格格自几年前,就与那个福尔康认识了,而且时常有书信往来。去年晴格格更是在雪夜中与当值的福尔康私下相会,具体说了什么,那丫头说不出来,不过看着挺亲近的。”
太后没有说话,紫薇面无表情双眼迷茫,金锁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不知所措。
见太后没有主动问,桂嬷嬷就继续说:“那丫头说,晴格格对福尔康情根深种,赞他文武双全,是这宫里最出色的男子。”说着自己嘴角都抽了一下,停了下继续说:“对两人的事,五阿哥是知道的,并时常为两人牵线搭桥,代为传递下书信什么的。”
太后终于说话了:“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
太后点了下头,桂嬷嬷就不再说话,站到一边听候吩咐。
太后放下茶盏,叹息了一声,看着下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晴儿,轻轻的说:“你是在哀家身边长大的,怜你幼年失恃(丧母),亲自带到身边抚养长大。教你读书,教你明理,教你懂仪,不求你回报什么,只求你懂事出息些,以后嫁得好人家,也不枉我们之间这场情分。”
晴儿的脑袋深深的低了下去,不敢出声说什么,太后继续说:“那福尔康,哼,一届包衣奴才,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全凭着魏氏在皇上面前求的情面。就连他那个阿玛,也不过是看在魏氏的面上,才让他挂了一个闲职。”
晴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紫薇更是摇摇欲坠,闭上眼睛掩饰痛苦。
太后看了紫薇一眼,继续说晴儿说:“你说他文武双全,是见他科举有过晋身,还是见他沙场有过功名?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就连长相也是猥琐至极,心思更是从来不用在正道上,只知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去爬那裙带。也就只有你这种傻孩子,才会将他当人看。”
晴儿忍不住驳道:“尔康英俊温柔,才华出众,忠肝义胆,确实是个好人的!”
太后冷笑:“那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脸上的表情格外的讽刺。
晴儿愣了下,有些无助的摇了摇头,太后看了眼桂嬷嬷,桂嬷嬷出声道:“晴格格可能不知,这位福大少爷,可真是个人物。西藏特使进京,随行了特使的掌上明珠塞娅姑娘,他与五阿哥来了一出英雄救美,让这位塞娅姑娘倾心于他,想招他为婿。福尔康自己不肯去西藏,就明面上对塞娅姑娘温柔体贴,暗下里却对塞娅姑娘和他弟弟下药,让这两人呆在一块,害得塞娅姑娘被破了身子!”
晴儿一声惊呼,紫薇更是眼睛一翻人往后倒。
金锁吓得连忙扶住紫薇,好在紫薇没有晕过去,却是连连喘气,全身发颤,瞪大了眼睛却不知为何哭不出来。
晴儿却连忙摇头说:“不,太后娘娘!这里一定有哪里弄错了的!这不可能是尔康做的!”
太后失望地看着她:“晴儿,先前你就驳过皇上的话,现在又来驳哀家的,难道你认为我们会拿这种事出来欺骗你?先不说这事早就查出个水落石出,证据确凿,就是福尔康,又哪里配让我们栽赃?你真是让哀家失望极了!”
晴儿脸色苍白,张了张嘴,低下头去。
桂嬷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因为这个,皇上可是不得不对西藏特使百般容忍,许了好多好处呢!原本哪里用得着对这边远小族这么憋屈了?还不是这个该死的奴才坏了正事?”
晴儿嘟着嘴尽是不信,在她心中,尔康永远是光辉明亮犹如仙人般的存在,哪里容他人诋毁?
紫薇缓过气来轻声问道:“那位塞娅姑娘……”
太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桂嬷嬷,这种脏事她说不出口,不过她为了断这两个姑娘的念头,还是决定让桂嬷嬷说出来。
桂嬷嬷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冷笑着说道:“这位塞娅姑娘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原本想嫁与福尔康,现在自然是不肯了。她也不做其他要求,只要这福尔康归她收拾就行了,皇上准了,她就将这福尔康送进了南风馆里,让他也体验一把被人污辱的痛苦。”见几人都惊呆了,桂嬷嬷又说:“这位福大少爷也真是不幸,竟被人买了去